方媛那气势拿出来：“婶子。” 这位婶子立刻就说了：“认识，认识，老嫂子，你好福气呀，方媛吗，说起来都不是外人，我娘家就挨着方媛他们村，哪能不认识呢。” 所以凶名在外，人家真的熟悉。陆老娘都不用特意介绍。人家就已经客客气气的了。 陆老娘就乐了，对着方媛挤挤眼，意思就是，你看这人瞧见你，就老实了，一句挑衅的话没敢说。还处处捧着她。 不过也就是说了没多大的会的话，陆老娘精神头就不足了。 方媛送新婶子出来：“我妈稀罕热闹，婶子，您以后常来，我们不在我妈身边，我这得谢谢您。” 新婶子：“客气啥呀，咱们都不是外人，老嫂子稀罕你，有事没事就愿意夸你，我们都听习惯了。没事就过来听听，这边还暖和。” 陆川同陆小三回去，陆川就去了陆老大那边，对着陆老大，陆川那是从头到尾的不待见。 陆老大看到陆川也是犯怵的，哥俩那是最好不交流的，人家也寻思最近没做什么，这人过来做什么。 陆川言简意赅的问：“爸妈搬回村子了，你知不知道。” 陆老大就同小学生一样，在陆川这个兄弟面前，有点立不起来：“知道，大宝说了。” 陆川：“既然知道，你回去看过他们没有？” 陆老大心虚：“那不是忙吗，过年我们就回去。”多少有点心虚的，话说，陆川凭什么管他，陆老大说着，就挺起来胸糖了，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硬气一些。 陆川深呼吸，对着陆老大，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扭头走人了。 陆大宝看到二叔过来，还挺惊奇的：“二叔。” 陆川：“你爷奶搬回村子了，我瞧着你奶精神头不足。” 陆大宝：“我还是下雪前去看的爷奶。瞧着精神头确实不太足，总喜欢睡觉。” 陆川不同这个侄子绕弯子，他不想同陆老大打交道，那就交给能通陆老大打交道的人：“让你爸回去看看你奶。” 陆大宝愣了那么一下，然后：“刚好明天我回村子，带着我爸。” 送走陆川陆大宝就给爷奶打电话。看着二叔这样，陆大宝心慌了，以为家里奶奶怎么样了呢。 还好，还是觉长，身体左右还那样。放心多了。 陆川走人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陆老大，他就已经不愿意交流了。亏得大宝这孩子不错。 陆老大心慌的一批，他那媳妇：“你怎么了。” 陆老大：“老二多少年不搭理我了，突然过来，我这心慌，你最近没有做什么，没有招惹老二一家子吧。” 陆老大媳妇：“看你那点出息，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兄弟，你怎么就没有点当兄长的气势。” 陆老大嗤笑，他有个屁的气势，在他让老二辍学，自己娶媳妇的时候，他这个当哥哥的威严就已经没有了，丢光了。 陆老大：“我还是心慌。” 陆老大这个窝囊的德行，让陆老大媳妇嘲笑了一阵子。 陆大宝过来找陆老大，说是明天一起回村看他奶，陆老大：“你回去呗，我忙着呢。哪走的开。” 陆大宝叹口气，难怪二叔过来找他说这事：“我奶最近精气神不太好。” 陆老大突然就闭嘴了，终于明白老二为什么过来找他了：“你奶怎么来，大夫怎么说的。” 陆大宝：“大夫说了，没事，就是老年病。精气神跟不上。” 陆老大寻思着，肯定是老太太身体不太好，不然陆老二不能搭理他：“嗯。” 同陆大宝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是死了爹的脸，不知道的以为他奔丧呢。 陆大宝也没法说，我奶还挺好的呢，你这样干啥。家里看到陆老娘有说有笑的，陆老大脸色才好看点，还抱怨陆大宝：“你奶不好好的吗，你瞎说啥呀，我以为你奶怎么着了，耽误功夫。” 陆大宝能说什么呀，把亲爹带回来就算是完成任务了，不过也就是吃了一顿饭的功夫，因为陆老大着急回来，说他买卖忙，陆大宝都没能陪着老太太在村里呆两天，就跟着陆老大回来了。 主要是二婶在呢，陆大宝觉得回来好，他爸能安全点。 不然二婶不收拾他爸，二叔没准也得背地下黑手。 送走大儿子，陆老娘拉着陆老爹都掉眼泪了：“老大呀。”真的就没有往下说。 然后：“老二呀，心疼我了。”陆老大那是一个撒出去，只要他过的好，就不会惦记家的人，肯定是老二用了什么法子，让老大回来的。这些年了，陆老娘对两个儿子都有认识。 陆老爹对儿子们的要求不高：“不求他们能互相帮衬，就这样就挺好。” 陆老娘：“我不奢求，老大那是个鬼迷心窍的。说他稀罕那个女人吧，离婚了。说他想过好日子，奔着钱吧？他也不是多有脑子的人，我虽然不出去走动，也知道，那个批发站，都是那个女人在撑着。” 陆老爹：“行了，别想他了，糟心。或许从一开始咱们能硬气起来，就别让那个女人进门，老大还是那个老大。” 陆老娘：“那多对不起方媛，老大能配的上方媛吗？” 陆老爹看着婆娘半天都没能开口，合着在你心里，儿媳妇怎么都比儿子强呗。 算了那个大儿子，不提也罢。能这时候回来看看老伴，就好。 陆老娘看着窗外，眼巴巴地：“是不是快放寒假了。” 陆老爹：“想你大孙子了，咱们可以去京城看看满意。你要是惦记，打电话也成。” 陆老娘：“大老远的，折腾啥，我现在不愿意到处跑。孩子放假回来，家里热闹。” 跟着：“胖丫，上个礼拜也没有过来。”胖丫那是陆老娘带大的，同孙女比起来不差哪去，一样的惦记。 陆老爹：“听说，要考什么，挺忙的。她爸妈对孩子要求不高，挡不住你那个朋友，人家奶奶对孩子要求高。孩子也怪不不容易的，听说，天天的学。” 陆老娘：“好，这个好，孩子们心里都有数，有个奔头比什么都强。在村里，想要学，都没地方学去。” 说着话，陆老娘就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