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香很矜持傲娇着：“这玩意有没有的，到也不重要，主要是我闺女儿子，那也是有学问的，懂道理的。” 方大楞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同样的话，到了人家王翠香嘴里说出来就好听，听着也对路，根着就：“对，对。你妈说的都对。”然后捧着两个毕业证，出去显摆了。 王翠香也没说什么：“好了，回来一趟，我给你们弄点好吃的。”其实就是内部人小范围的庆祝一下。 亏得陆川同丁敏没来，不然这个函授文凭，方大楞如此张扬，这两人肯定掂量掂量。 方老二同方老三都过来了，看着五虎的毕业证：“成，咱们兄弟也有人模狗样的了。” 五虎：“听你们这么说，我怎么就觉得学瞎了呢。怎么就是人模狗样呢，我这也是真学问。天天晚上过去学的。” 方媛跟着点头，她也陪着天天去的。好几年了，真不容易。 学问的事情，说两句也就过去了，他们兄弟没有方大楞那么在意，当然了也是真的恭喜老五方媛这哥俩。 方老三收敛神色开口说道：“老五方媛，你们不回来，我也想要找你们的。” 五虎同方媛跟着收敛神色，这个三哥请轻易不开口的，怕是有事，方媛：“咋了。” 方老三：“我同你三嫂省城有铺子，我们合计着自己做点什么，孩子也能到省城上学，你们觉得咋样？” 方老三这人想到明白，他们到了省城少不得麻烦五虎方媛，这事自然是提前同他们打招呼一声。 五虎立刻就说理：“那肯定是好呀，三哥心思细，到省城做点什么都能养活一家子，孩子们在省城上学合适。” 方媛：“三哥，你同老大咋了，你手里那么多人呢，老大不敢怠慢你才对。” 方老三：“咳咳，那不是为了孩子上学吗。可到省城做点什么，我心里没谱。”轻飘飘的把话揭过去了。 方媛：“陆老大那个败德玩意，都能在省城立足，三哥你担心什么，尽管过去，慢慢琢磨。” 往常提到陆老大，他们家都是同仇敌忾的，可这次方老三开口了：“以后别这么说话了。” 方媛：“怎么说话呀？”没意识到说错了什么。 方老二也闷闷的：“那个陆老大好歹是妹夫的兄弟，别这么称呼了。” 方媛不乐意听了，就那么一个败德玩意，我还能同他走动怎么地：“你们同他有交情？”那口气，妥妥的要翻脸。 方老三瞪一眼方媛，同他能有什么交情：“我们疯了？能不知道亲疏远近吗？” 好吧，不是就好，不然方媛肯定翻脸的。老五心说，老二老三是有话没说明白呀。 方老三要过去省城，方老二不是不想过去，那不是爹妈还在这边吗，他也走了，爹妈咋办？ 真的留老两口子在这里同方老大成天生气啊？再说了，他要是过去，也不不愁没有发展，他在这边就是卖肉的，过去省城也接着开肉铺子就成。所以方老二不着急。 人家是有了想法才去省城，老三这是先到省城再琢磨生计，老三怕是在村里呆不下去了，回头好好问三哥，五虎：“三哥你是有手艺的，到我那去也成。”这是让老三安心的。 方老三不想要同兄弟一块混了，比如这次，他之所以去省城，主要就是不想同方老大一块混了，回头同五虎闹不到一块，他还能做什么去。 人家方老三想到明白，不如自己单干，挣的多少不说，不同这些兄弟瞎搅合。 方媛在挣钱上从来就有脑子的：“三哥你这手艺丢了多可惜呀。不同五哥一块也不是没有活计。” 方老三也不愿意扔了手艺，那不是没法吗：“还能做什么，同你们一样，弄那么多的人折腾，我是不成的。我不愿意费那个心思。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五虎：“自家人，三哥你谦虚什么，你在大哥那边的时候，手底下那也是有十几个人的。” 方媛跟着眼前一亮：“三哥，我发现个挣钱的买卖。我那楼房不是装修吗，真烧钱呀。” 三哥：“说挣钱呢，你说这个做什么。花钱的事情不用找我，没有那么厚的家底。” 方媛：“不是这个，三哥你听我说，五哥我们都打听了，那些装修的东西可贵了，中间差价也贵，还不保证能买到好的。你不知道，那玩意价钱上差好多。里面利润大了去了。” 方老二听着都闹心，这得多大的买卖，她这个妹子，现在开口就是大的，高度上去了。 方老三指着自己鼻子：“我成吗？”他就想要讨个生活，没想折腾大的。 方媛：“怎么不成，你先拉几个人，搞装修，这里面的门道摸清楚了，愿意做大就做大，不愿意就这个买卖，那也挺好的，保准我三嫂手里不差钱花。” 五虎跟着点头，是个门路，而且不愁没有活计：“我也觉得成。不过三哥，这活，得搭辛苦。” 听说要搭辛苦，方老三立刻就点头了：“我不怕搭辛苦，搭辛亏的钱挣着踏实。” 方媛捧着就说：“我就没想到，咱们兄弟里面，三哥是最踏实的。” 方老二方老三这里定了这事就走了，多余的一句没有说。 五虎同方媛去村里走了一圈，就知道方老三为什么想要去省城了。 不省心的陆老大在外面竟然同四虎那个前媳妇没撕扯干净，听着意思，方老大媳妇竟然也知道，这都是什么破事呀。 方老二一个开住肉铺子的，还能多开点，方老三同方老大手下干活，躲都躲不开，怕是没少跟着丢人现眼。 方老大这个臭名声的没当回事，人家方老三气的要躲了。五虎同方媛都跟着臊得慌。他们家都成新闻了。 回家哥几个坐一块，也无所谓瞒着不瞒着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哪有不知道的。 除了方大楞同王翠香不知道，知道的人不少，方老二说了：“你们知道了也好，这话我们哥俩那是不好意思往外说的。别说你三哥，我在家里都没得到过你二嫂好脸，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你三哥跟着老大一块，你三嫂能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