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琛吓了一跳,询问后才得知偷看养马场,被李瑁抓了现行。 “你这个废物!” 被打的小太监在底下瑟瑟发抖,小喜子见状对高琛说道:“寿王明显就是向您示威,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而且现在监视人员被发现,弄不好李瑁要先发制人,到时候您可就处于被动局面了。” 太监这两句话说完,高琛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将酒杯重重地扔在桌上。 “不必担心,寿王想要抓咱家的把柄,难于登天!” “明日御花园,咱家便将此事禀告圣上。” 次日,御花园。 香兰和李隆基在一起赏花。 李隆基看着眼前的花,淡淡道:“这花果然不同凡响,不知道是从何处得来。” 香兰素手轻轻放在娇美的花儿上,露出一抹笑容。 “这是天降美花给圣上观赏的。” 身为天子,他最希望的自然是天降祥瑞。 香兰这话正中李隆基下怀,他一摆手赏赐香兰二十两黄金。 “多谢陛下恩赏。” 香兰慌忙叩头谢恩。 高琛见状,意识到时机到了,他故意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李隆基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这般模样,看来宫外又有波澜。” “圣上,咱家确实有事启奏。” 高琛直接下跪,表情严肃,一副有大事发生的模样。 “讲。” 高琛低下了头,眼神晦暗不明。 “刚刚娘娘说这朵花是天降祥瑞,奴才不以为然,因为奴才收到消息,几个节度使前几天给李瑁送了几件礼物。” “其中有一件礼物,正是一盆鲜花,而那朵鲜花和陛下御花园当中的一般无二。” “哦?” 身为天子最忌讳的,就是自己拥有的东西别人有,别人拥有的东西自己却没有。 李隆基扭头看向香兰。 强大的气场和威压让香兰一瞬间跪了下来。 “请圣上恕罪,这花确实是寿王殿下送来。” “寿王殿下说得明白,几位节度使都是武将出身,五大三粗送这种东西给陛下,唯恐让人笑话,因此便请寿王殿下转送。” “殿下又觉得平白无故送一朵花来让人说闲话,便将此物送给高总管,让高总管转送给我。” “天降祥瑞这事还是高总管教我的,不知道为何他今日又说此话。” 香兰急中生智,将事情反转。 李隆基将目光转向高琛 高琛此时惊得呆若木鸡,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位小女子,脑筋竟然旋转如此之快,眨眼之间便将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毫无漏洞。 如果自己否认这番话,李隆基一定责罚自己。 可如果承认,就等于自己打自己脸,之前说的那番话就不攻自破,反而成了诬告。 一时间,高琛汗流浃背,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聪明不过天子,李隆基察言观色,立刻就明白其中的门道。 “罢了,下去吧。” 被两个小太监扶起,高琛颤抖着离开。 香兰以为自己赢了一局,趁热打铁,立马继续开口:“圣上,高琛还有那些小太监,整天诬告寿王殿下,现在又开始诬陷臣妾,时间长了,没准他们还会造您的谣。” “希望陛下能够处置高琛,让这些太监们闭嘴。” “够了。” 李隆基微微挑眉,明显已经生气了。 他挑起了香兰的下巴:“你编造此等谎言,罪大恶极,还敢攀咬他人?” 天子动怒,稍一不慎,人头落地。 香兰吓得抖如筛糠,整个身体都快贴到地上了:“圣上恕罪!” “滚!” 香兰连滚带爬离开了御花园。 看着香兰离开背影,李隆基感慨万千。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没有人敢忤逆他一句话就可以定人生死,可自从出生到现在,能够走进心里的也只有一人。 那就是身在道观当中的杨玉环! 之前李瑁让杨玉环在道观当中待一年,如今李隆基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香兰虽然风姿绰约,床上更是一流,可他心里还是念着杨玉环的样子。 李隆基心中烦闷,决定加快之前的约定。 他叫来高琛对其吩咐道:“你马上去找杨玄珪,让他来御花园见我。” 半个时辰之后。 杨玄珪跟飞高琛来到御花园参拜行礼完,李隆基难得脸上露出笑容,让杨玄珪坐了下来:“朕今日心烦,预备薄酒与爱卿喝上一杯。” “臣不胜惶恐。” 杨玄珪起身谢恩,李隆基摆手。 “今天不讲这些繁文缛节,你简单陪朕喝上一杯即可。” 李隆基很少找臣子喝酒,把时间安排在白天,更是前所未有。 杨玄珪有些捉摸不透,心中万分恐惧。 对于臣子来说,皇帝做一些反常之事是最为恐惧。 “不知爱卿最近家中可好,是否去看过杨玉环。” 杨玄珪立马拱手:“多谢圣上关心,臣家中一向都好,至于小女杨玉环现在她已经是方外之人,臣不敢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