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浑浑噩噩,觉得自己快要踏进鬼门关的伤兵立马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以后,瞬间挣扎起来,要不是有人按着他,萧瑾瑜相信,那伤兵一定会被疼得跳脚。 伤兵觉得自己生不如死,不知道小将军在白布上抹了什么,自己刚才被军医挖掉腐肉的时候都没这么疼。 萧瑾瑜充满歉意地看着伤兵,“咳咳,冷静冷静啊,这可是好东西,有了这个,你的伤口才能更快恢复。” 萧瑾瑜开始想办法转移伤兵的注意力,“坚持住啊,一定要活下去,只要你能坚持住,我就把你推荐给长宁郡主,她那里收留了不少伤兵残兵,他们现在活得可好了,顿顿吃肉,家里人也跟着沾光,在杏花村谋了一个好差事。” 伤兵的注意力几乎被萧瑾瑜给转移了大半,所有的心神都被萧瑾瑜画的大饼给吸引走了。 萧瑾瑜见伤兵在神游天外,不由露出怜悯的神色,从另一个不锈钢罐子里抓了一大把盐。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撒在了伤兵的断臂上,伤兵“嗷~”的一声,想要再次发难,立马被旁边的人按住。 “这可是珍贵的雪花盐,用来处理伤口最合适不过了,我这次都带了不少,绝对够你们用。” 萧瑾瑜说完以后,把伤兵的断臂重新包扎了一下。 伤兵感受着断臂处传来的刺痛感,眼泪哗啦啦得流,不知是疼的,还是感动的。 萧凌云在一旁看着萧瑾瑜那一群人的样子,额头一跳一跳的。 不过看着萧瑾瑜不顾危险来送东西的份上,就原谅他了。 在一群将领和军医的帮助下,仅用了一天的时间,所有伤兵的伤口都被重新处理了一下。 刚开始听到断臂伤兵鬼哭狼嚎的时候,他们的心里还有一些不屑一顾,不过是处理一下伤口而已,何故喊得如此惨烈。 直到轮到他们自己的时候,他们才知道,那种痛苦是无法忍受的,比给他们来了一刀还要让人想死。 重新包扎伤口是远远不够的,几个军医照顾了伤兵们一晚上,按照萧瑾瑜的指示,时不时地用酒精给你们擦身。 站在营帐外面,萧瑾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萧凌云看着傻儿子坚毅的侧脸,心中无限感慨,自己的儿子果然是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 “爹,我还有好东西要给你,千金不换的好东西哦。” 说着,萧瑾瑜从胸前掏出望远镜递给萧凌云。 萧凌云接过望远镜,放在手里把玩着,“望远镜?” “爹,你把细的这一头放在眼前,就能感受到这望远镜的奇妙之处了。” 萧凌云看着远处清晰无比的城楼,和守在上面的守卫,还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却由不得他不信。 “瑾瑜,这也是安安做的?” “嗯哼,当然是安安做的,除了她,还有谁能做出来如此神奇的望远镜。”萧瑾瑜骄傲地叉起了腰。 萧凌云放声大笑起来,拍了拍萧瑾瑜的肩膀,“好,好啊,瑾瑜你送来的正是时候,有了这望远镜,我们这次突袭的胜率又高了不少,瑾瑜真是好样的。” 萧瑾瑜被自家亲爹夸得有些害羞,“都是我应该做的。” 有了足够的粮食和神器望远镜的辅助,萧家军在凌晨发动了突袭。 西流国的士兵们没想到白天还饿得没有多少力气的东河国士兵们,到了晚上突然就气势高涨起来,步步紧逼。 一场激战,吃饱喝足的东河国士兵们打得酣畅淋漓。 萧凌云更是一举砍下来西流国领兵将军的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 群龙无首,西流国的士兵们士气溃散,再难凝聚。 纵有再多不舍,还是只能退兵,舍下了刚抢到手里,还没捂热乎的城池,溃不成军后选择了逃跑。 东河国的士兵们却没有轻易放过他们,乘胜追击,不仅抢回了属于东河国的城池,还打下了边境上属于西流国的一座城池。 大获全胜的萧凌云站在属于东河国的城墙上,用望远镜看着西流国的士兵们落荒而逃的样子,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果然,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 比如这一次战争,要不是安安的物资及时到来,他们可能要和西流国的士兵进行殊死搏斗了。 到时候一定会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了充分的准备,因此参战的士兵们虽然受了重伤,但并没有死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萧凌云和萧瑾瑜父子俩站在城楼上,心有灵犀地看着东河国的方向,心里的想法也出奇的一致。 “不知,安安现在在做什么?” 他们惦记的周岁安正坐在马车里,已经又到了珍宝阁查账的日子。 周岁安坐在马车里,在经过城门的时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外面。 这一眼,便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周岁安注意到了一群不寻常的灾民。 他们用布裹着脖子,耷拉着脑袋,和其他的灾民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