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被推开,进来的不仅仅有周父他们,还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皇帝和袁公公闻着空气中传来的奇异气味,看着周岁安独自抱着碗,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吃得鼻头都渗出汗来了。 而另一边的人躲得远远的,一脸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形成一道鲜明的分界线。 周岁安吸溜螺蛳粉的动作也停止了,呲着一口大牙开心地打着招呼,热情地邀请回来的几人品尝美味的螺蛳粉。 “呦,伯伯,您怎么来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您来得可真是时候,一起来尝尝这螺蛳粉啊。” 皇帝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别不用了,我消受不起,我不配。” 周岁安被皇帝说的话给逗笑了,也不管其他人,继续低头吸溜螺蛳粉去了。 两队人马成功汇合,只能躲在一边看周岁安吸溜螺蛳粉,渐渐地,看着周岁安吃得一脸开怀的样子,心思也悄悄浮动了起来,特别是吃货周楚西。 周楚西还是抵不住周岁安吃相的诱惑,再加上肚子确实饿了。 其他的人也没能拦住他,他走到周岁安旁边不远的地方,“安安,这个什么,螺蛳粉真得好吃吗?” 周岁安吃得停不下来,听到二侄子周楚西的声音,才勉强抽出空闲时间来回答他的问题,“很好吃的,不过也看人吧,喜欢吃的特别喜欢,讨厌吃的特别讨厌。” 周楚西迟疑地问道:“可是这个味道好臭啊,真的能吃吗?” “只是闻着臭而已,吃着可是很香的。” 周楚西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试一下的,不过考虑到周母她们估计不愿意煮螺蛳粉了。 所以他问了周母煮螺蛳粉的详细流程,自己给自己煮了一碗。 周楚西端着那碗他自己煮的螺蛳粉,出来的时候,旁边的人恨不得离他八丈远,一下子撤退了好几步。 周楚西秉承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原则,闭着眼一咬牙,尝了一口螺蛳粉。 螺蛳粉一入嘴,周楚西便知道自己还是过于“以貌取人”了,这螺蛳粉也没有闻着那么臭嘛。 “咦,竟然真的很好吃,一点也不臭。”感慨了一句,接着便大口地吸溜起来。 “我就说好吃吧,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周岁安冲着剩下的人挤眉弄眼,誓要把所有人拉下水。 于是众人就这么看着周岁安和周楚西姑侄俩吃得津津有味。 最后在两人不停的撺掇下,众人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皇帝明显也心动了,不顾袁公公的劝阻,要了一碗螺丝粉。 吃到嘴里才惊奇地发现,确实很好吃,只不过味道不太能让人接受罢了。 只有大皇子和袁公公死活也接受不了螺蛳粉,可能这就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喜好吧。 吃完螺蛳粉的周岁安和皇帝两人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小口小口地喝着加冰的酸梅汤,别提多畅快了。 皇帝闭着眼感受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爽,睁开眼却瞥到了院子旁边的那个晾晒架。 “安安,那个晾晒架子上晒得是咱们吃的螺蛳粉里的粉吗?” 周岁安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回答道:“对呀,晒干以后收起来就是干米粉了,可以保存六个月呢,想吃的话煮熟就可以啦。” 皇帝躺椅也不躺了,激动地问道:“可以保存六个月之久,那不就意味着可以当干粮。” 周岁安也知道皇帝心里在想什么,想得无非还是那些将士们的口粮问题。 “可以啊,只要一直保持干燥,就能储存六个月。” 皇帝看了一眼躺得安稳的周岁安,支支吾吾地问道:“那安安,这制作米粉的法子……” 周岁安直起身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皇帝看,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 皇帝被盯得直起鸡皮疙瘩,问道:“安安,你怎么啦?怎么这么看着我?” “伯伯跟我还客气啥,想要什么就直说,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像你。” 皇帝轻咳一声,“我,哈哈,这不是你给的好东西太多了嘛,我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不知道该用什么补偿你。” 周岁安“嗐”了一声,“原来,伯伯你是这么想的呀,没事的,我不在意这些。 我脑子里好东西多的是,不缺这一点儿,况且伯伯你已经补偿我了呀,封我为乡主,现在又成了县主,给我当靠山,而且一直护着我,只要能保我家人安无恙,我就知足了。” 皇帝被周岁安大义凛然的样子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安安,你果然是伯伯的小锦鲤。” 听着皇帝肉麻的声音,周岁安嫌弃得“哦”了一声,“伯伯,你还是正常一点吧,这话你了的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你自己不腻我都听腻了。” 皇帝只能哈哈一笑,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对了,伯伯,这米粉是用大米制成的,要是用作将士们的口粮,还是需要考虑一下消耗问题的。” 皇帝也认同周岁安的说法,“安安说得是,我心里都明白,可是将士们保家卫国,更不能亏待了他们啊,大不了我少吃点米饭,把省下来的大米做成米粉用来补给将士们。”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哪个年代,对于国家而言,英勇奋战的将士们永远配得上最好的。 你守护家守护国,我守护你,这是一个很浅显易懂的道理罢了。 周岁安见皇帝一脸心事重重,眉头紧紧皱起的样子,决定说些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