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儿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说道:“商公子,所有的价格都按八两一块肯定不行,里面有部分只能用来洗衣服,价格肯定卖不到八两银子一块。” “还有那棕色的虽然颜色不好看,那些可是我精心调配的,用来洗头发的,与其它的香胰子又不同,这种的价格肯定远远不止八两银子一块。” “那些白玉兰花和粉色桃花,你们不仅闻过还试用过,肯定都知道它的好处,你们见识广,肯定也知道白玉兰花稀少,可遇不可求。” “这两个香型的价格也远远不止八两,之后还有一款芦荟的,我期望的价格也不止八两。” “我说的这些香型需要另外开价,虽然目前量不大,但是以后肯定会多起来,到那时我就太吃亏了。” “洗衣服用的香胰子价格也远远达不到八两一块,这个量也会很大,我也不想商公子你吃亏。” 洗头的香胰子是她加入中药精心调配的,其中就有何首乌,虽然不是百年以上的,至少也能百两银子一根,所以这个卖便宜了肯定亏本。 她既不想吃亏也不想占便宜,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所以她必须把这事情摊开了说清楚。 “嫂子,原是我欠考虑,不知道几个香型的价格该如何定?”商从简没有想到这香胰子里面还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所以就想只开一种价格,全部收了。 王清儿想了想说道:“商公子,这几个香型的可以先不定价格,你拿去先卖,卖完了再说价格。” “洗发的香胰子里且不说别的药材,只一样何首乌的价格就不便宜,洗衣服的香胰子按一两银每块给你,其余的就都按八两银子,你能卖出什么价那就是你的事,我不会管。” 商从简忙爽快的答应:“嫂子,就按照你说的来。” 王清儿接着说道:“我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卖香胰子的铺子叫清霞阁,是同我妹妹合伙的,所以这些香胰子我不能全部卖与你,还要留下一部分铺子里卖。” 商从简:“嫂子,这个没问题。” 商从简一行人决定要在沐家玩两日再走,王翠英带着沐琴去帮他们收拾好房间。 王清儿则是和商从简签定好菜品利润分成的契书,除了菜方子,王清儿还会卖一些原材料给他们。 像是酸菜、泡笋、淀粉、泡椒、辣椒油……这些原材料都是王清儿卖给他们。 所以这单生意她不仅仅是赚分成的钱,还要赚售卖原材料的钱。 不过目前看来最赚钱的还是香胰子,这个定要赶在别人还没有做出来之前,先狠狠赚一笔。 以后就算有人做出来,肯定也不会比自己做的这个香胰子好,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估计还是它最赚钱。 现在也不知道菜品分成到底能分多少,这个毕竟是掌握在人家手里的,山高皇帝远的,酒楼生意如何,菜品卖得如何,自己也不知道。 也不可能去查人家账本,即使真要查账,若是做了假账怎么又能让你查出来呢! 算了,自己不出钱不出力,白嫖的一样,每个月能分个几百两银子,再就是加上卖原材料挣的那些,她就很满足了。 “嫂子,那个蚊香,你能卖我多少?”商从简还惦记着蚊香的事情。 “商公子,你若要蚊香,得等到十日后,这批货是县城里的客人预订的以前何,十日后我给你送一千盒去福香楼可好?价格一两银子每盒。” 王清儿想着蚊香既然已经成立了作坊,那就得把量卖上去,清霞阁肯定不会有多大的量,还得靠商从简帮着走量才行。 “成交,除了这一千盒,我再预订一千盒,嫂子你做好后送到福香楼即可。” “可以,但是后面那一千盒你不要给我期限,我担心完成不了,我做了直接送过去就行。” 王清儿还是担心原材料跟不上,毕竟像榆树皮和艾叶都要去山里找回来,还得晒干才行。 “没问题。”商从简答应得很爽快。 王清儿连夜写好五个菜谱,直到子时才打着哈欠上床睡觉。 主要还是因为现在辣椒没有成熟,有些菜没法做,她也考虑到要隔段时日再出一两个新品,这样才能留得住客人。 再说了也不能一股脑把菜谱全给了人家,还得留一手,万一呢,人心还隔着肚皮呢。 沐楠陪着几个师弟坐在亭子里喝酒聊天,几人侃侃而谈,从京城的风土人情谈到当朝政事。 东梁国已建国百年,疆土辽阔,国力雄厚,百年来除了帝王更替时有些动乱,以及一些天灾外,大多数都是国泰民安。 关外那些小国虽对东梁国虎视眈眈,但也只是有贼心没贼胆。 只是近几年皇宫那位的身体已经有着油尽灯枯之象,但还没有立下太子。 现在十几个王爷都已成年,都有自己的势力,因此暗里都在蠢蠢欲动,各个党派都争锋相对。 京城那方寸之地虽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早已是风起云涌,诡谲多变。 所以穆祉丞才会被调离京城,表面是惹了他父亲不快,他父亲进宫请旨将他发配到五羊县当县令。 实则是父亲为了不让他搅入如今的局势当中,保护他的安危,毕竟穆家只有他一根独苗。 第二日一早,王清儿、秦淼淼、云菁三人醒来后不见自己的相公,都不约而同的来到前院寻找。 “你们几个?”秦淼淼走在最前面,看到亭子的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个男人,还睡得挺香的。 “淼淼,云菁,快把他们扶回房去醒醒酒,应该是宿醉了。”王清儿稍微愣了下神就走进亭子。 “沐楠哥,快起来回房睡。”她轻轻摇晃着沐楠。 秦淼淼、云菁也急忙走过去各自叫着自己的相公。 “清儿,现在什么时辰?你怎么醒了?”沐楠被她叫醒,睡眼惺忪的看着媳妇问道。 “沐楠哥,你看看这是哪里?” “这不是家里的亭子吗?我怎么躺在地上?”沐楠看清周边的景象后,撑起身子坐好,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沐楠哥,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王清儿问道。 沐楠抚了抚发疼的脑袋,是呀,他这是喝了多少,怎么还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