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不解决,怪谁? 倒也不必把帽子扣她头上。 “……” 气氛再次陷入僵冷。 商凉不清楚两人的感情到什么地步,但万分确定,周佘没把这钱花出去,不会善罢甘休。 可怜他这个跑腿小弟,夹中间受气。 商凉压着脾气,想出一个解决方案: “君与慈,你想见周哥吗?” 他颇为头疼的语气:“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但提前说好,不要纠缠,你知道周哥不喜欢。” “哦,说完了吗?” 谢与慈好脾气的笑问。 “嗯?你不想和他见面?我觉得把该说的说清楚,拿到最佳和解方案,对彼此都是好事,不是吗?” 他一直以为谢与慈这么端着,是在拿捏周佘。 周佘是男人,男人都有征服欲。 当然,这玩意和食物一样,都有保鲜期,过了弃之如敝,一眼不会多看。 “还有吗?” “这事其实挺好解决,我组个饭局……” 谢与慈掐断了电话,把手机还给谢清,道:“爸,他们要是再打电话过来,您告诉他,你是我爸,问他有什么事,让他和您说清楚,相信这么说,他们不会再打扰您。” “哦……他又发信息过来了。” 谢清刚接过手机,听到叮咚响,不敢仔细看信息,把手机递了回来。 谢与慈:“……” 她看向手机弹出的短信。 【得罪郑贤,考公这条路是走不通了,现在整个汉城上流社会,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我知道你性子要强,等你冷静下来,考虑清楚再联系我吧。】 “……” 咸吃萝卜淡操心。 谢与慈删了短信,把手机还给谢清,继续翻找资料。 她没有办案经验,参考前辈的经验也能少出错。 刚走到门口的谢清,回望伏案认真工作的谢与慈,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阿慈……” “爸,怎么了?” 谢与慈从书案抬起头,困惑的目光。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谢清颤抖的声线开口。 常年下地农作,令他的模样,比君家父母老得更快,但他身上淳厚温暖的气息,同样是他们没有的。 谢与慈能扛事,遇到任何问题,都喜欢自己消化解决。 他们眼里的关爱骗不了人,她没有任何遮掩粉饰太平,坦诚道: “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但我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您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 “那就好……以后遇到麻烦,解决不了,一定要和爸妈说,爸妈想办法帮你,爸爸……一定想办法帮你。” 谢清语气忽而郑重的开口。 “……” 谢清的神情,令她有种错觉,他似乎有什么瞒着她。 “不要瞒着爸爸,爸爸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好。” 谢与慈半响,触动的点头,目光温暖。 …… 廖方嘴碎,但也是真的好脾气,两人蹲了一天一夜,期间围观了数个男人墙角陶鸟尿尿,几次暗娼交易,数次乌龙认错人后,开始打退堂鼓,劝谢与慈回去。 谢与慈人狠话不多,拔了车钥匙,让他打的士回家,车子借用。 “……” 知道劝不动,廖方人认命的闭嘴。 两人趴在车里轮流盯哨。 …… 一连两天没洗澡,廖方濒临崩溃,再看谢与慈,一双漂亮的眼睛,愈发触目惊心犀利坚定,拿着望远镜,一瞬不瞬盯着一个方向。 碎嘴的廖方当晚碎不动了,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口水流了一下巴。 醒来时,车上不见谢与慈的踪影。 廖方看到落下的手机和包包,知道她不是下车买东西,顿时慌了,忙开门下车去找人。 “小谢……谢与慈……谢与慈……” 廖方跑得太快,鞋子都跑掉了,差点踉跄摔倒,嘶哑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短短十分钟,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刑侦悬疑电影的恐怖情节。 最有可能的真相,谢与慈可能发现了什么,或者见到了什么人,下车追了过去,却不知是对方先察觉到了他们,故意把她引进无人之地,一记闷棍把人敲晕,再把人囚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呜呜……” 廖方越想越崩溃,捂着脸在街头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手足无措的摸手机,想打电话求助,却因为手脚无力,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俯身去捡的一瞬间,身后有人轻轻拍他的肩膀。 廖方整个人僵硬不敢动弹。 “……” 被发现了吗? “......” 不对,这是大街上,他怕什么?!! 廖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一道疏离冷淡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廖方?你怎么在这。” “……啪!” 廖方扭着脑门回头,看到身后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呜呜……谢与慈……你死哪儿去了,吓死我了……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