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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略性十足的吻伴随着她的尾音落下。
萧稷说不出心中的复杂思绪,此刻只想沉浸在这个吻里。
他曾对谢窈说,别太喜欢他。
他不想他死之后,谢窈会太伤心。
谢窈会伤心一阵,不用太久,一年……不,半年……一个月……一个时辰就可以。
然后,窈窈就往前看。
他是这样计划的。
但……
此刻听着谢窈温软的表白,看着她满是他的双眼,他只想狠狠的,疯狂的占有她!
将她揉入骨血里……
幸而两人都还记得,这是在马车上,克制的亲亲抱抱,没有出格之举。
但下了马车,默契回到主屋的两人,眼神似在拉丝。
天雷勾动地火。
自是一点即燃。
等谢窈再次醒来,已是次日。
想到昨晚的疯狂与荒唐,谢窈俏脸微红,凌晨时萧稷为她清理过,被褥也换了干净的。
温热的吻落在耳侧,“醒了?”
谢窈被萧稷圈在怀里,肌肤相亲,背部紧贴在他坚硬的胸膛。
“嗯。”她喉咙有些干,声音微哑。
她刚要起身,就被萧稷拉回怀里,“再睡会儿?”
他还没抱够。
他香香软软的太子妃,抱着的感觉比怀孕生子之前更好,让他……爱不释手。
“想喝水。”
谢窈话音刚落,萧稷便已起身,亲自去倒水。
他穿着中衣。
手端着茶杯走回来,上衣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条带子,露出精壮的胸膛。
胸肌腹肌的线条清晰可见。
谢窈手指微蜷,那触感似还残留在指尖。
很好摸。
谢窈就着萧稷的手饮了半杯温水,这才觉得舒服些,萧稷将她拥在怀里。
满足的喟叹一声。
这样……真好啊。
谢窈转了个向,与萧稷面对面,枕在他手臂上,抬手百无聊赖的戳着他的胸肌。
“殿下今儿还要出门?”
算算时间,又是半月之期。
“嗯。”萧稷的下巴枕在谢窈头顶,“今天孤会早些回来。”
谢窈没说话。
这一点她并不担心。
自从上次殿下答应要与她一道用晚膳之后,殿下便说到做到,除开不可抗力因素,每日都回府陪她用膳。
“窈窈?”
萧稷见她没说话,又喊了一声,声音温柔的几乎能将谢窈溺毙。
“嗯。”谢窈在他肩膀蹭了蹭,“殿下……非去不可吗?”
萧稷道:“窈窈,我是去看大夫。”
他想好好活着,所以每隔半月,就去一次别院,看看司北找回来的那些大夫们,有没有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法。
谢窈抬眸,立刻改变了说辞,“殿下去吧。”
那个挑衅她的女人……
她才不放在眼里!
用过早膳,萧稷又去看了一眼昭昭岁岁,然后才离开太子府。
谢窈则是终于得了完全的自由,开始着手处理府中的账本与各种大小事务。
因着萧稷在忙蜀地地龙翻身之事,谢窈倒是没为两个孩子准备满月宴。
想着等周岁宴的时候再大办。
谢窈正看着账本呢。
雨燕送来门房递来的帖子,“太子妃,长宁侯府夫人求见。”
程风起的……母亲。
先前几日便是殿试。
程风起虽冒着得罪陛下的风险向定国公府提了亲,但殿试还是要参加的。
谢窈看着帖子上的“长宁侯府”几个字,犹豫许久,才道:“请。”
林盼盼因为那日出言不逊,被皇帝责罚。
刚被宫廷内侍送回林家,就被林家送去了祖宅,如今早不在京中。
这消息,当天林家便使人递到了她耳中。
表态之意十分明显。
谢窈正想着,长宁候夫人已被迎了进来。
长宁候夫人看着容色有些憔悴,显然这些时日没怎么睡好。
倒是谢窈。
一身红色裙裳,绣满了盛放的牡丹花,整个人光彩照人,明媚艳丽。
长宁候夫人愣了一下,才行礼,“臣妇见过太子妃。”
谢窈垂眸看着面前的人。
曾经她是并不怪长宁候夫人的,是人就有自己的私心,长宁候夫人虽然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疏远了她。
但……她不曾怨过。
是这次。
林盼盼会知晓她与程风起曾议过亲之事,便是从长宁候夫人嘴里得知的。
“太子妃。”
长宁候夫人低下了素来高贵的头颅,低声道:“这次的事都是我的错,求太子妃不要迁怒我儿。”
“他对你……”
“住嘴!”竹青疾言厉色,打断长宁候夫人的话,“侯夫人慎言!”
长宁候夫人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她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脸色顿时微微发白。
“太子妃恕罪。”
谢窈道:“夫人不必如此,起来吧。”
“如今满京城都知,本宫曾与小侯爷议过亲。”谢窈语气轻飘飘的,漫不经心的掀起眼帘,道:“多亏了侯夫人。”
长宁候夫人面色煞白,“臣妇,臣妇知错,但臣妇并非有心……”
“这话,夫人自己信吗?”谢窈笑着反问。
骗人最忌讳的就是,骗着骗着,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侯夫人心里面,对她意见很大。
所以才会在林盼盼面前透露婚约的事,她只是没想到,这一举动会害到程风起。
否则……绝无今日的道歉。
“我,我……”侯夫人想辩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太子妃要怪,只怪我一个人就好。”
“求求太子妃高抬贵手,不要牵连起儿,就算是看在……曾经相识的份儿上!”
“起儿这么多年寒窗苦读,一心想要振兴侯府,如今为了太子妃,在殿试前做出那样自毁前程的事……”
侯夫人说着,潸然泪下。
她是真的心疼程风起。
侯夫人哭的凄惨,神色惶然,可谢窈的心里却升不起一星半点的怜惜。
她只点头道:“夫人忘了吗?”
“这一切都是拜夫人所赐呢。”
侯夫人瞪大眼,一张脸白的可怕。
都……怪她?
“夫人早年不顺,也知道后宅中的女子有多艰难,夫人对我下手时,又可曾手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