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徐锦凤立刻酒醒了大半! 这便是当年《胭脂榜》排行第一萧皇后? 果然是祸国殃民,颠倒众生之相! 好在他的【坐怀不乱】立刻发挥出了作用,并未让他露狼狈相。 这倒也让徐敬山又高看了徐锦凤一眼。他之前可是用这幅画故意捉弄过好些人。 哪怕是正人君子孔颖琳,在此画前也失过态呢! 没想到徐锦凤这小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强大的定力! 实在是了不得啊! 而徐锦凤也从此画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大花魁的容貌还真的和这位萧皇后有着四五分的相似! 还有这幅画卷中萧皇后那一系宫廷裙装的裙角处微微勾起的画工笔迹,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样! 这便是画圣独有的画技。 由此可见,宫女小桃,还有玉露姑娘,她们的丹青之术,确实都是师承画圣吴浅。 其实这一点也很好推测。玉露,不对,应该是虞露,她乃蜀国公主,画圣教她丹青之术就很正常了。 而宫女小桃又是玉露的贴身侍女,在一旁学了几分本事也并不奇怪。 “侯爷当初攻破西蜀皇宫,逼得虞皇在侯爷面前自焚而亡,可是为我大梁立下汗马功劳啊。” 徐锦凤心思复杂地询问道。 靖安侯苦叹一声:“哎,其实老夫给过他一条活路,只是他拒绝了。” 是啊。 让一代雄才伟略的帝王去大梁过阶下囚的日子,虞皇如何受得了? 还不如一死。 徐锦凤也是稍显感慨。 只能说,虞皇生不逢时。继任西蜀皇位时,西蜀早已千疮百孔,里外都烂透了,他空有一生抱负又如何逆天改命? 看过画像后,徐锦凤这才提出告辞。 徐敬山亲自将徐锦凤送到了府外,并还非常热心地让府里的管事用马车将他送张家胡同。 月影偏斜。 目送徐锦凤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后,徐敬山的三个女儿这才走了出来。 “闺女,你们觉得徐锦凤此子如何?” 原本醉醺醺的徐敬山,此时脸上哪里还有丝毫醉意? “此子并无多少城府,做个监察御史倒还好,但若要往上爬,只怕会摔得很惨。” 徐湄云自问自己看人的本事不会差。一言决断了徐锦凤的性格。 好吧,其实她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月儿,你来说说。” 徐敬山又询问起二女儿的意见。 “女儿看不透他。” 徐溶月摇了摇头,她的看法和大姐截然相反。 徐乐芍俏脸一抬,欲欲跃试,等着父亲点名,哪知徐敬山压根就没理这个小女儿。 他自言自语起来:“虽然接触时间不过一晚,但此子给为父的感觉……他似乎很愿意与我们亲近,真是怪哉……” 徐溶月英气逼人的脸上浮起一个古怪的笑容:“父亲,这家伙该不会是看上了咱们小妹吧?” 一个监察御史,而且还是在金銮殿上弹劾过她们父亲的,可这态度却忽然大变,定是有所图谋。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从他和小妹徐乐芍相遇开始…… “二姐,你瞎说什么呢!” 徐乐芍一脸的生无所恋。其实她心底压着一个秘密,她喜欢成熟的大叔,对于同龄人,真的是毫无兴趣。 “哈哈!此事绝无可能!”徐敬山哈哈大笑起来,“或许他已经明白过来,为父与他其实是一个道上的人。” 是啊! 他可以算是建安帝的“托孤大臣”。 而徐锦凤又是女帝亲自提拔上来的,是要当做得力战将来培养的。 他俩才是真正的保皇一党! 徐锦凤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一脸粗狂的便宜老爹竟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呢。 不过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因为,他们本就是“同道中人”! 回到宅院后,徐锦凤也是没有心思睡眠。 月姑娘半遮半掩,羞羞答答。 夜色撩人。 不过他无心赏月,而是坐在案几旁捋着思绪。 玉露既然真的是西蜀公主,那么这张牌,他可得抓好了。 虞皇自焚,西蜀灭亡。 而萧皇后和画圣吴浅,如今可在南唐! 而且听说唐国国主对这位虽年已四十多但依然艳压一个时代的萧皇后深深痴迷。并非南唐国主好他人妇,实乃萧皇后的魅力太大。 倒是如今的南唐和大梁的关系并不融洽! 玉露这种牌一旦用得好了,没准还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至于利用一个可怜的女子是否可耻? 徐锦凤并不觉得。 他所立儒道道统和大梁是分不开的。 一切,都要以大梁为主。 当然,他也会保证玉露的生命安全。 之后,徐锦凤又回想起了皇宫里的那个腹黑小萝莉。 自己成为安阳殿下老师一事,想必很快就会传扬开来,也不知又会惹来多少非议。 毕竟,他太年轻了。 不过他不在乎,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人红是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