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黑色空洞中冲出的骨架数量巨大,它们将那些黑暗战士阻拦了下来。 而且这些骸骨中,不乏力量恐怖之体。 这些骸骨无一不散溢出强大的气势,身上的骨架也出现了淡淡的金色。 它们与黑暗战士战斗之时,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与其纠缠在了一起。 “轰!”周围空旷的地下世界,开始不断的出现剧烈的轰鸣,整个地面都微微振颤了起来。 黑袍人则与里昂两人,向着远处散溢着的黑光走去,那里正有一股磅礴的黑暗气息从中涌出。 那里应该便是黑暗通道所在的位置。 洛凡等人,此时正站在巨大的黑铁座椅前,与域魔分影对峙。 “没想到你们人中,竟能将一位夫子的力量带到了这里,”怪人看着洛凡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只是那又如何?” 说着域魔分影所在的地方,黑雾变得越发的浓郁,最后化作一片漆黑如墨汁一般的黑色世界。 从洛凡等人所站的位置,一眼望去全是浓郁的黑色,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情形。 “轰!”随后,大量漆黑的巨大手臂从浓郁的黑色中伸了出来,瞬间扎在了众人所在位置的地面上。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晃动,无数碎石从黑色手臂的周围激射而出,划出无数白线。 虽然这些碎石速度极快,但是击中众人的时候,只是从其中一穿而过,并未伤害到众人。 这些黑色的巨大手臂深入地底,似乎想将两边的世界连在一起。 而且这些手臂上,不断的弥漫出黑色的烟雾,向着泛着毫光的光明世界中渗透而去。 “这是什么?”洛凡紧锁着眉看着那些巨大的黑色手臂,“作为域魔的分身,他应该知道进入梦境之后的攻击是无效的。” “不,”摩难站在洛凡的身侧说到,“他这么做并不是攻击我们,而是连通了这片天地,想要将庄生夫子的梦境腐蚀掉。” “这怎么可能?难道那些黑色手臂进入这里的梦境,它们依然是真实存在的?” “是的,梦境作为天道本源力量之一,其威力自是不容小觑。但是在这里存在限制的局面下,梦境的力量无法违背因果逻辑。所以,若是那位域魔分影同时从空中与地下发出攻击,在梦境周围构建自洽的因果,那么处在梦境中的黑色巨大手臂定是真实存在的。” “这里的梦境难道无法笼罩整个黑暗之地吗?” “这不太现实,”摩难摇了摇头,“要知道这里已经被黑暗侵蚀了数万年之久,除非庄生夫子亲至,否则梦境的力量只能占领其中一部分区域。况且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发现黑暗通道的存在,在关掉黑暗通道之前,那个域魔分影有着充足的力量来源,我想这也是他最大的依仗。” “那我们怎么办?”其他人此时也看向了摩难。 “现在我们只能先发制人,在域魔分影动用这片黑暗梦魇之地的力量,将庄生夫子的梦境腐蚀之前,将其击败。” 说着摩难身上再次浮现出了晶莹的灰光,手中拿着一柄法杖。 法杖的顶端有一颗泛着虚渺光芒,不断旋转的球体,远远看去竟给人一种眩目之感。 随后摩难看向了洛凡,“现在我们无法进入那片黑暗世界中,否则很容易会被其中的黑暗力量腐蚀掉。所以只有动用你那柄S级仙器,再加上我的回溯力量共同使用,那么击破黑暗也不无可能。” 洛凡举起了右手,看了看手中升起的那柄光刃,对摩难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了巨大的黑色世界前,手中的武器开始散溢出耀眼的光芒。 而且摩难手中那柄法杖散溢出的晶莹灰光,也分散出了一部分融入了洛凡的身上,使得洛凡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深谙莫测。 无数流光一般的气息,从虚空中浮现而出,向着洛凡手中的光刃中涌去。 那柄仙器的光芒已经变得异常耀目,看上去就像是一颗耀眼的星体。 洛凡双手紧握着光刃,灼热的气息从仙器上涌出,让他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什么仙器,而是一柄烫手的道器。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光刃劈了出去。 霎时间,明亮的光芒将整个世界吞没,众人的眼中瞬间被灰白的一片填满。 一瞬间过去,众人的视野恢复过来,却见身前的黑色世界中已经被劈出了一道倾斜的巨大灰白痕迹。 灰白痕迹几乎贯穿了黑暗世界面,周围的浓郁黑气,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消退,像是被某种力量消融了一般。 洛凡在使用了这次攻击之后,双手都变得一片焦黑,而且之前体内充盈的仙力几乎全部消耗完,他不得不盘坐下来恢复体内的仙力。 在洛凡发出攻击的时候,那些巨大的黑色手臂也出现了一些变化,无数黑色的触手从巨大的手臂上伸出,向着周围的众人冲去。 众人连忙亮出各自的武器,与这些黑色触手激战在了一起。 虽然他们现在身处庄生的梦境之中,但是那些巨大的手臂具备了真实性,所以从其中伸出的黑色触手也具有真实性,无法通过梦境将其攻击消弭。 只是这些黑色触手的黑暗力量着实恐怖,连阿满与阿尼的光明力量都无法将其彻底净化,甚至他们的道器都被这些黑暗力量侵蚀。 而星宿等人,除了星宿本人的修为深厚一些,其他人几乎都在法师之境,没多长时间过去,他们中便有几位在黑暗触手力量的侵蚀下消散在了这出密地之中。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黑暗世界中的黑暗力量被摩难的晶莹灰光销蚀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之前那个怪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此时的众人中,除了摩难与洛凡两人外,其他几人却是已经被黑色触手捆缚在了巨大的手臂上。 只是他们身上有各自的力量护体,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星宿的那一队人,此时仅剩下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