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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怎么可能?下忍小队拖住大军三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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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至两天之后。

幽深密林之中,人影忽隐忽现。宇智波临夜与他的两位同伴,在树干间跳跃穿梭,身影如电般疾驰。与前世不同,在这个世界,游击战术似乎更加行之有效。毕竟,作为忍者,他们拥有更快的移动速度、更强的身体素质以及更为出色的单兵作战能力。尽管敌人同样不容小觑,但只要无法准确掌握他们的行踪,没有感知型忍者的持续追踪,想要实施针对性的追击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此刻,情况正是如此。宇智波临夜一行人在涡之国辗转多日,而雾隐村的追捕力量却始终未能将他们捕获。即便偶尔遭遇小型队伍,但在他们刻意隐藏实力的情况下,那些敌人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至于大规模的军队?切莫忘记奈良风间,奈良一族在侦查方面虽不及日向家的白眼那般直观,却也有其独到之处。奈良家的拿手好戏——影子模仿术,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影子无形无声,特别是在夜晚,几乎难以防范。正是凭借这一秘术,他们得以提前探知敌情,虽然没有白眼那般便利,却也聊胜于无。

至于宇智波临夜,他并未展露写轮眼,仅凭纯粹的体术和火遁,便已足够担任队长一职。原因很简单,三人目前的合作虽看似默契,实则是在死亡威胁下的无奈之举。一旦脱离险境,各自的内心所想无人能够预料。奈良风间还好,双方各握对方的把柄,除非巨大利益驱使,否则不至于背叛。但对工藤信来说,情况就不那么确定了。作为一个平民忍者,他通过无数次生死边缘的挣扎,才勉强学会了土遁忍术,且仅为C级!在宇智波临夜和奈良风间这样的名门望族面前,这简直是微不足道。

收买这样的平民忍者易如反掌,几个C级忍术或许就能让他背叛伙伴。若给予B级忍术,他甚至愿意立刻跪地认父。至于杀掉他?两人从未考虑过!并非出于仁慈或是某种情感纽带,因为在忍界生存,仁慈往往显得多余。它要么属于绝对的弱者,要么属于如千手柱间、漩涡鸣人这样命运之子,再不然就是有着深厚背景的二代们。

卡卡西是否善良?在猿飞日斩的指令下,他不过是一名执行命令的暗夜忍者。对错并不重要。水门呢?即便成为四代火影,猿飞日斩禁止之事,他至死亦未违抗,甚至未能完全掌控火影暗部!

在这样的背景下,谈论宇智波临夜和奈良风间是否善良或有所谓的羁绊,显得格外荒谬。他们相遇前已是世故老练,短暂的相处充斥着算计,哪来的深厚情谊?

除非是经过精心培育的精英团队,否则所谓的“羁绊“不过是奢望。留下工藤信,纯粹是出于利益考量。无论是奈良风间还是宇智波临夜,他们心中各有打算。即便是稍微展现实力,也可借战争为由掩饰,只要不暴露真正的战斗力,就不会引起村子的关注。最坏的结果,也只是从炮灰晋升为普通忍者。但若两位平民忍者同时死亡,引起村子警觉,进而导致暗部介入深入调查,那将是另一番景象。

在这个忍者的世界里,每一步都需谨慎计算,情感与道德常常被利益的天平衡量。宇智波临夜和奈良风间,以及他们所带领的队伍,正一步步在刀锋上舞蹈,既是为了生存,也是为了背后的家族和信念。在这场没有硝烟的较量中,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决定着未来的命运。

在广袤的忍界里,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永远正确无误,即便是宇智波临夜这样的强者,也不敢断言自己经得起任何审查。因此,保留工藤信这条线,似乎更加明智。

“留心,准备好了吗?”奈良风间突兀地提醒道,“前方有两队雾隐忍者,查克拉水平平平,大概率是常规队伍。”

工藤信闻言,不由自主地望向宇智波临夜。几日来的默契配合,无数次化险为夷,宇智波临夜的能力已无需多言。

宇智波临夜闻言,没有丝毫迟疑,果断说道:“按老规矩来!我和风间合作吸引,信,你负责暗中补刀!”

“火遁·凤仙花之术!”他双手结印,七个火球骤然分裂,直扑雾隐忍者。

奈良风间也毫不拖沓,“风遁·压害!”巨大的旋风卷起,枯枝败叶瞬间粉碎,与凤仙花火球汇合,火焰借风势,摧枯拉朽。

以雾隐小队为中心,周围十几米的区域瞬间化为废墟。几位下忍瞬间丧生,仅剩的两位中忍勉强抵挡住了这一波攻击。

“木叶的忍者!”一位雾隐中忍咬牙切齿道,眼中满是仇恨。他的兄长曾命丧木叶忍者之手,此刻复仇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心。然而,还未等他行动,工藤信从背后出手,苦无划过,终结了他的生命。

剩下的中忍企图逃跑,宇智波临夜一枚苦无精准射出,穿透了他的心脏。

“割下首级,撤退!”宇智波临夜冷静地下令。奈良风间和工藤信点头,迅速执行。

正当一行人准备撤离之际,一名身形肥胖的雾隐忍者,手持一把奇特的大刀——鲛肌,面带寒意缓缓走出。

“大刀鲛肌的使用者——西瓜山河豚鬼!”奈良风间的惊呼显得苍白无力。面对这名忍刀七人众之一,上忍中的佼佼者,他们深知难以应对。

宇智波临夜面色微变,若全力以赴,即便是忍刀七人众,他也自信能至少与之抗衡,但绝不能在此暴露真实实力。

“快逃!”话音未落,他已率先奔离。奈良风间早有准备,闻声即刻跟上,全力以赴。

工藤信却因恐惧,实力大打折扣,远远落后。西瓜山河豚鬼冷笑,不待鲛肌出手,一拳轰向工藤信。对这位上忍而言,三个下忍不过是随手可灭的蝼蚁。

“哼,几个小鬼。雾隐这几天的损失,原来都是你们的杰作。既然撞上了,就留下你们的命吧!”

工藤信脸色煞白,尤其是当西瓜山河豚鬼逼近时,死亡的阴影仿佛已经笼罩在他的头顶。

然而,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感到身体猛然腾空,回头一看,竟是宇智波临夜折返回来,一把将他拽住,向远方疾驰。

“宇智波...临夜?”他大脑一片空白。共处这么久,他们对彼此的性格了如指掌。在工藤信眼中,宇智波临夜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只要不损害自身利益,他或许愿意助同伴一臂之力,但这建立在得到他认可的基础上。反之,一旦威胁到个人安危,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伙伴。所谓的火之意志,在他口中更像是空谈。

所以,为何?工藤信有些困惑,宇智波临夜的这一举动超出了他的预期。在今日头条的读者群体中,这样的情节无疑会引发诸多猜测与讨论。宇智波临夜的这次救援,是出于怎样的考量?是临时的良心发现,还是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布局?这一切,都让故事的发展充满了未知与张力,吊足了读者的胃口。

夜为何要伸出援手相救?要知道,在这场忍界的风波中,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平民罢了!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宇智波临夜已迅速接近奈良风间,空出的左手如鹰爪般精准地将他拎起,随即二人如同疾风般,向着远方狂奔。

工藤信愣住了,奈良风间也是哑口无言。此刻的他们,彻底陷入了呆滞的状态。宇智波临夜的举动,无疑给他们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知冲击。而这不仅仅困扰着他们,就连准备发起攻击的西瓜山河豚鬼,也满脑子疑惑,难以置信地盯着宇智波临夜,随后这份疑惑迅速转化为怒火。

身为精英上忍,又是忍刀七人众之一,手持大刀·鲛肌的他,若是让三个木叶的小鬼轻松逃脱,这无疑是给整个忍界提供了一个笑柄,这是他无法容忍的耻辱!

怒火中烧的西瓜山河豚鬼,紧握着鲛肌,向宇智波临夜猛冲而去。”小子,你惹怒我了!”他边追边咆哮,“立刻给我站住!”

宇智波临夜的嘴角微微抽动,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边逃边朝后喊道:“上忍?就这水平?”“自诩忍刀七人众,就凭你这智商?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木叶护额吗?”“你说停我就停?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没有点年头的脑血栓,说不出你这样的蠢话吧?”“老先生,您是不是年纪大了,我建议您回雾隐村安度晚年。”“战场是年轻人的舞台,您这把年纪还出来凑什么热闹?”

西瓜山河豚鬼闻言,差点被气得吐血。这小子,拿我的口头禅开涮?谁不是这样说话的?这下,他的怒气更甚。他从未料到,眼前的木叶小子,嘴巴竟如此刻薄。想要反驳,却又一时语塞,毕竟人家说得也没错。难不成真以为说停就能停?人家又不傻。

正是这股怒气,让他的眼神愈发凶狠,一声大喝:“木叶小子,你死定了!”“今天就算追到日落西山,我也要亲手解决了你这个小浑蛋!”“哪怕放弃所有任务,我誓要今日除掉你!”

然而,宇智波临夜对这番威胁只是嗤之以鼻,完全不把西瓜山河豚鬼放在眼里。若非身边有两个累赘,他早已转身将其斩于刀下。

于是,面对这等威胁,他继续发挥他的毒舌:“嘿,加油哦!”

“老人家要注意身体,别闪了腰!”

“别硬撑哦!”

宇智波临夜的话语,表面看似关切,实则充满了讽刺与挑衅。可他们毕竟是敌人,这样的嘲讽,任谁也难以忍受,更何况是身为忍刀七人众之一的精英上忍——西瓜山河豚鬼。一旦这事儿传开,他还如何在忍界立足?

怒火中烧的他,一边疯狂追逐,一边不断释放忍术、千本、苦无、手里剑,朝着宇智波临夜如雨点般投掷。

几乎除了手中的鲛肌,他能用的都用了。但遗憾的是,宇智波临夜的体术实在太强,尤其是在长距离奔跑中的耐力,让西瓜山河豚鬼望尘莫及。即使拼尽全力,却依然追不上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宇智波临夜。甚至他扔出的忍术,都无法触及宇智波这个小鬼的身影。

这让他束手无策。无论自己的实力多么强大,忍术多么高超,追不上敌人,这便是最大的无奈。他更是不解,木叶究竟是如何培养出这样一个角色?实力一般,逃跑的本事却出奇的好。

奈良风间和工藤信已经彻底麻木了,虽然被宇智波临夜提着显得不太雅观,但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形象早已无关紧要。他们只希望,能够顺利逃出生天,远离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开口的一刹那,宇智波临夜仿佛听到了内心的呼唤,将两人缓缓放下。他们并不愚笨,深知凭自己的实力,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紧随其后的追兵。于是,只能无奈接受现实。他们实在难以理解,宇智波临夜为何要故意激怒西瓜山河豚鬼,这在他们眼中无疑是自寻烦恼的行为。殊不知,宇智波临夜心中早已对他们腹诽不已。

废话!若非这两个累赘,他早就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对手,何至于如此憋屈?如今的滔滔不绝,不过是他发泄不满的方式罢了。

时间如沙漏,悄然流逝。这场追逐与逃亡的戏码,竟持续了大半天之久。事实上,就连西瓜山河豚鬼都有了放弃的念头。面对一个似乎永远无法触及的对手,他杀意渐消,只觉身心俱疲。身为一名体态丰腴的精英上忍,连续几小时的高强度运动让他苦不堪言。他仅是一介忍者,而非长跑健将。然而,每当他萌生退意,企图伺机脱身之际,宇智波临夜总能适时出现,对他冷嘲热讽一番,激起他的怒火。他忍无可忍,为了精英上忍的尊严,只能强打精神,继续追逐。

夜幕降临,当两人再次跑到海岸边时,只见十多艘挂着木叶与宇智波家徽的大船破浪而来,直指涡之国。他们的争斗显然也吸引了船上人的注意。

紧接着,一群精英上忍踏浪而至,领头的正是宇智波止水。西瓜山河豚鬼无言以对,内心咒骂连连,却又难以宣之于口。

西瓜山河豚鬼一脸茫然,疲惫至极。

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呼吸急促,他半弯着腰,大口喘息。当看到朝自己奔袭而来的木叶忍者时,他几乎要破口大骂。真是见鬼了!

被宇智波临夜戏耍一天,未能手刃仇敌,转头却撞上了前来支援的木叶大军。他自认今日运势不佳,出门前若是看了黄历,或许就能避开这场劫难。

此刻,他满心懊悔,恨不得时光倒流,绝不会为逞一时之勇,招惹这支木叶小队。

可谁又能料到,这看似不起眼的小队里竟藏着宇智波临夜这样的变数?

一声长叹后,他恶狠狠地瞪了临夜一眼,不发一言,转身就逃。是的,十多艘木叶大船,至少载着三千忍者,且挂着宇智波的旗帜,这无疑是木叶的精锐部队。

即便身为雾隐村的精英上忍、忍刀七人众之一,在这等阵势下也只能选择撤退。不然,如何应战?那只会白白送命!

随着西瓜山河豚鬼的逃离,宇智波临夜随手扔下二人,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木叶大军既至,他又可以暂时安逸了。

工藤信与奈良风间面面相觑,对临夜的行为只能报以白眼,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吐槽。他们互相对视,共同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约莫五分钟后,宇智波止水带领其他上忍赶到,见到眼前的三人,眉头不禁微皱。是木叶的忍者?其中还有奈良一族和宇智波家族的成员?尽管对情况不明了,但从众人轻松下来的面色来看,紧张气氛已有所缓解。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宇智波止水首先发问。”谁能告诉我?”私下里,宇智波临夜或许会滔滔不绝,但在这种场合下,他只是摇头苦笑,表示自己太过劳累,示意由奈良风间代为说明。

在口才方面,奈良风间绝对是信得过的角色,他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详尽无遗地叙述了从他们抵达涡之国驻扎至今发生的所有事情,而且句句属实,唯有在提及石川树时,稍微做了一些必要的“修饰“,让故事听起来更加光彩夺目。

众多上忍听后,纷纷陷入了沉默,心中满是震撼。谁能想象,一群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忍,竟然能在雾隐大军驻扎的领地上,硬生生拖住了敌人近三天的时间,更不用说今天还从“忍刀七人众“之一的西瓜山河豚鬼手中逃脱了大半天。这简直就是忍界的奇迹!

然而,西瓜山河豚鬼逃跑的事实,大家都亲眼所见,这是无法作伪的。

“嗯,了解了。”宇智波止水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三个先好好休息,接下来会有暗部成员与你们谈话。其他的事情,不必你们操心,是时候轮到我们出手了。”

随后,一艘艘木叶的大船陆续靠岸,一批接一批的木叶忍者迅速登陆。短短几个时辰,就在原地建立起一座前线大本营,各类防御工事也迅速布置完毕。这批木叶精英与之前的炮灰大军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宇智波临夜等三人被安置在了一个营帐里。大约两小时后,一支暗部小队进入营帐,对他们进行了严谨的审查。这并不奇怪,毕竟前线基地的崩溃已有一周,没人敢断定在这段时间内他们是否立场动摇。

但是,当三人展示出近五十颗雾隐敌人的首级,以及大量带有雾隐标志的忍者护额、苦无、兵粮丸和手里剑后,暗部小队最终选择了信任。

这些实物证据充分证明了他们在过去的日子里经历了怎样严峻的挑战。

若再怀疑,岂不是毫无人情味?

更何况,一旦传出他们立功却遭质疑的消息,木叶的忍者们怕是要炸开锅了。每个忍者都会思考,若自己处在同样境地,又能否得到公正对待?

“好的,我明白了。”暗部人员说道,“这些雾隐的首级和护额等证据,我们会收走登记,并进行进一步的调查核实。一旦确认无误,将会折算为贡献点。初步调查结束后,报告会提交给村子,火影大人最迟会在两天内做出最终裁决。你们就好好休息吧。这段期间,你们小队不会有任务,只要不离开前线营地即可。”

交代完毕,暗部成员便转身离去。宇智波临夜三人没有丝毫担忧,直接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他们的功绩货真价实,而村子正值用人之际,哪怕是团藏也难以在此刻兴风作浪。

现在的前线基地与之前的炮灰营地大不相同,雾隐的军队无法轻易攻破这里。

既然安全有了保障,他们自然要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他们睡得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三人简单用餐后,回到营帐开始了闲聊。在村子的调查结束前,他们无需参与战斗,自然要好好享受这段难得的轻松时光。

而止水在这期间也没有来找他们,这让临夜意识到,在调查结果出来前,他们实际上处于一种变相的软禁状态,只是考虑到他们的特殊情况,没有采取直接拘禁的方式。尽管如此,没有经过彻底的调查,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他们,否则以止水的性格,早就会直接找上门来了。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是两天后。之前那支暗部小组……

队长踏入三人共处的营帐,气氛随之凝重。

“经过仔细的调查确认,“队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松,“你们小组的功绩无可挑剔,现在已经正式录入功勋簿。”

接下来,队长话锋一转,透露出更为重要的消息:“此外,火影大人有令。”

工藤信的名字被郑重其事地提起:“晋升为精英上忍,将调往其他队伍担任队长职务。”

“至于宇智波临夜、奈良风间,因表现突出,特批提前晋升为中忍!”

“具体的任命安排,等待前线指挥部的进一步指示。”

队长言毕,便匆匆离去,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随着暗部成员的背影消失于营帐之外,宇智波临夜、工藤信和奈良风间仿佛肩上的重担瞬间卸下。

是的,即使对结果早有预料,但在正式的宣告之前,他们的心中难免有一丝不安。现在,随着火影的正式授命,一切尘埃落定。

“嘿,这可是件大好事!”宇智波临夜率先打破了沉默,“我想短时间内咱们的新任务是不会下来的。”

“既然如此,咱们难得聚首,不论未来各自何方,今晚不醉不归!”他提议道,语气中充满了豪情。

话音刚落,他从一个小小的储物卷轴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堆酒和丰富的下酒小吃。这些都是他未雨绸缪,临行前特意准备的。在前线的紧张氛围中,能这样小酌一番,实属不易。而在这里,至少比直接生火烤肉要安全得多。

宇智波临夜,一个心思细腻的家伙,虽然偶尔会有些小算计,但那都是为了在这纷乱且危机四伏的世界里自保。在火影的世界,没有智慧和手段,难以长久立足。

“确实不错,正好打发时间。”奈良风间附和着,嘴角挂着笑意,“喝酒,不醉无归嘛!”

他的眼神微微眯起,似乎在短暂的思考后,认同了宇智波临夜的想法。大战后的队伍通常需要一段时间休整,这段时间内,他们随时可能面对生死考验。把握这样的机会,享受片刻的轻松,也是一种奢侈。

而饮酒,无疑是增进彼此感情的催化剂。

工藤信没有多言,只是以微笑回应,显然他也赞同这一提议。

于是,三人围坐营帐,开始了他们的畅饮谈笑。话题跳跃,从家乡的风土人情到战场上的惊心动魄,无所不包。在这份难得的放松中,他们的心渐渐贴近。

工藤信望着宇智波临夜,眼中满是复杂的感情。他深知,如果不是对方在关键时刻的援手,自己恐怕早已成了战场上的牺牲品。

在一阵深思后,他举杯一饮而尽,然后认真地说道:“临夜,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们都是聪明人,我知道你救我,自然有你的考量。”他坦然道,“但那不重要。你救了我的命,而我只是一介平民忍者,我的生命并没有那么贵重。以后,只要你需要,尽管告诉我。”

宇智波临夜闻言,眼神微动,他清楚酒桌上的承诺往往带有几分虚幻。但即便如此,他并未戳穿这份酒后真言,而是报以一笑,让这份温馨的氛围延续下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酒力最浅的工藤信已经醉倒在桌下。宇智波临夜和奈良风间合力将他安置在床上,盖好被褥,随后重返酒桌。

几杯酒下肚,奈良风间轻声对临夜说:“临夜君,工藤信这人,其实——”

“此人值得拉拢。”

“他仅是一名平民忍者,村里人或许不太看重。”

“只需传授些基础忍术,便足以让他忠心效力于你。”

“况且,他能在至少两场战役中存活,无论心智还是能力都颇为出色。”

“只要悉心栽培,将来必定是得力助手。”

“至于背叛的顾虑,其实大可不必,只要他有所表示即可。”

“方法众多,确保其忠诚并非难事。”

“更关键的是,他的身份背景。”

“作为平民忍者,一旦他真正崛起,在同类中将拥有极大的号召力。”

“......“

奈良风间思路清晰,即便已饮下不少酒,依然未受影响。

然而,宇智波临夜对此一脸茫然。

这是什么状况?

他古怪地打量着奈良风间,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小子,这是唱的哪一出?”

“虽说我们共历生死,勉强称得上战友。”

“但问题在于——“

“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都是心怀算计的人。”

“你如此为我筹谋,我猜不透你的意图。”

“在弄清这个问题前,我不想听你接下来的话。”

没错,每个人的选择背后都有目的,或可称为利益驱使。

但他们两人呢?

不过是因缘际会下凑成的小队,注定的炮灰。

宇智波临夜实在想不通,奈良风间究竟在盘算什么。

奈良风间闻言,苦笑了声。

“大哥别说二哥,咱们半斤八两。”奈良风间语气幽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宇智波家族,乱局一堆,你不应看不透。”

“你目前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与宇智波划清界限。”

“但是——“

“我不认为村子会轻易放过你,只因你是宇智波,便是原罪!”

“我信你的天赋,未来定能成为强者,强大到连木叶都不敢轻视。”

“但然后呢?”

“个人力量在忍界固然重要,但也有限。”

“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何等威猛,他逝世后,千手一族不也消逝了吗?”

“所以,最佳途径是建立自己的势力。”

“你不能永远独行,年纪尚轻,琐事已繁重。”

“待你真正强大,必会考虑婚姻子嗣。”

“你能守护家人一世吗?”

“组建势力,才是上策。”

“我奈良家虽安逸,但我地位尴尬,也需为将来打算。”

“即便我隐忍一生,即使我能变强,又如何?”

“木叶奈良家,永远不会接纳我,鹿久不会给予机会。”

“现在,我遇见了你。”

“这段时间相处,我赌你能脱颖而出。”

“我赌你能拥有千手柱间的实力,千手扉间的手腕!”

奈良风间的一席话,让宇智波临夜瞠目结舌。

这家伙!

自己还在考虑如何避开灭族之祸,他却已在为后代安全绸缪。

果然是奈良,目光长远。

不过,深思之后,连他自己也不禁陷入沉思。

奈良风间的考量不无道理,自己的计划确实有些短视。

在死亡与灭族的阴影下,他暂时没想太多。

但,未来呢?

正如奈良风间所言,自己真能终身不娶不育?

传宗接代,是本能。

他真的不喜欢女性?

荒谬!

前世虽处和平时代,但高昂的彩礼让他这个打工仔无力承担。

如今重生在这乱世,难道要孤单一世?

绝不!

宇智波临夜心中掀起波澜,奈良风间的话语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他未曾料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忍者伙伴,竟有如此深远的考量。家族、传承、个人的未来,这些话题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每一步规划。

“奈良,你的想法确实超出了我当前的视野。”临夜缓缓说道,眼中的疑虑逐渐转变为深思,“我承认,我过于关注眼前,忽视了未来的布局。家族的血脉延续,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责任,我怎能逃避?”

奈良风间微微一笑,似乎对临夜的反应感到满意。”临夜,我们都不是普通人,背负着各自的命运。你的潜力,我看得比谁都清楚。若能联手,不仅能保全各自家族,更有望在这忍界中开辟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

临夜沉默片刻,内心天平开始倾斜。的确,单靠一人之力,即便再强,也有极限。而有了同伴,尤其是像奈良风间这样心思细腻,又极具远见的伙伴,无疑能大大增强自己的实力与影响力。

“风间,你的提议我听进去了。”临夜终于开口,“但有一点我必须明确,我宇智波临夜行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合作可以,但绝不能牺牲无辜,更不能违背我心中的正义。”

奈良风间点头,眼底闪过一抹赞赏。”我理解,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你有你的底线,我有我的坚持。我们的目标一致,过程中的分歧,我们可以共同协商解决。”

两人对视一眼,无形中达成了某种默契。在这残酷的忍界,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信赖的伙伴,何其难得。他们虽出身不同,却因相似的命运和理想紧紧相连。

接下来的日子里,宇智波临夜开始更加注重自身能力的提升,同时也在奈良风间的建议下,悄悄地布局。他们收集情报,联络志同道合的忍者,甚至是那些同样被家族边缘化的年轻一代,共同为未来铺路。

临夜也意识到,要想在这片充满纷争的土地上立足,除了个人实力,还需要智慧和策略。他开始研习政治、经济、外交等多方面的知识,试图从多个角度强化自己的领导力。

时光荏苒,宇智波临夜不再是那个对未来迷茫的少年,他变得愈发成熟稳重,而与奈良风间的合作,也逐渐显现出成效。他们的小团队慢慢壮大,不仅在忍界中崭露头角,更是渐渐赢得了部分忍村的尊重与畏惧。

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个深夜的对话,一个关于未来的筹划,一次心与心的碰撞。宇智波临夜与奈良风间,用他们的智慧和勇气,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忍者传奇。

他内心深处明白,一旦自己的生活稳定下来,婚姻大事便自然而然地提上了日程。然而,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浮现心头:成家立业后,他是否能够确保妻子儿女一生平安?

答案似乎并不乐观。抛开百年之后的未知不谈,即便是生时,也不可能每分每秒守护在家人身边。在这纷乱的世界,他必须随时准备应敌,甚至亲手斩断威胁。那么,在他离家外出时,妻儿又该如何自保?

因此,他意识到,从头到尾,只有一条路可走——建立自己的势力,唯有此,才能为家人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往昔战国时代的家族,现今忍界各大村落,它们的存在,不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吗?

想通这一层,他再望向奈良风间,目光已悄然改变。不得不赞叹,奈良一族的智慧确实非凡,年纪相仿的两人,对方却能思虑得如此深远,就连经历过两世的自己,都稍逊一筹。从合作的角度看,奈良风间无疑是个绝佳的盟友。

于是,他缓缓开口:“嗯,言之有理。虽然我仍有些困惑,为何你对我这个宇智波族人如此信任,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你成功地说服了我,能否先分享一下你的具体想法?”

诚然,此刻讨论这些或许稍显超前,毕竟两人不过是十二岁的少年。但正如奈良风间所言,未雨绸缪总是好的。他对奈良风间的深谋远虑充满了好奇。

另一边,得到宇智波临夜的认同,奈良风间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他的眼神变得肃穆,全无饮酒后的松弛,语气郑重地说道:“首先,宇智波一族实力强劲。尽管存在一些问题,但其力量不容小觑。当前宇智波的困境,主要在于族长富岳的无能。关于宇智波的情况,我知道的有限,但临夜君你定有办法。宇智波那边,还需依靠你去拉拢人心,构建一个唯你马首是瞻的力量。”

“至于猪鹿蝶三族,我较为熟悉。许多遭受打压、畏惧或秘密处理的族人,我都能设法拉拢过来,使他们真心实意地加入我们的阵营。”

“平民方面,我相信工藤信能够应对。他的性格和能力均无问题,只是目前实力尚弱。待他成长起来,必将成为我们的强大助力。此外,还有油女、犬冢等家族……每个势力内部都有不同的声音,与宇智波相似,分歧大小不一。只要策略得当,就能吸引一批人加入我们。”

“我们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来策划这一切。等到势力成型,若想取代猿飞日斩,更可联合那些对三代火影不满的势力。团藏根部不断从各族挖人,我们也可借此机会拉拢更多人。即便有些人不愿直接加入,我也能让其保持中立。”

“退一步讲,即使觉得这计划有些冒险,我们也能逐步安排这些年拉拢的人暗中离开木叶,隐藏起来。方法多种多样,如执行任务‘牺牲’、假扮被仇杀等,借口不胜枚举。特别是在战争时期,转移人群更为便利。”

“只要我们聚集的人数众多,强者云集,木叶就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毕竟,即使他们能消灭我们,削弱后的木叶也无法抵挡其他三大忍村的冲击。猿飞日斩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一个大致的框架,具体实施还需不断完善。但按照这个思路,问题应该不大。”

宇智波临夜闭目沉思,不得不承认,如果这计划得以严格实施,他们很快就能建立起一个堪比木叶的强大势力。只是,一切看似简单,实则充满变数。

挖掘木叶根基的行径,一旦泄露出去,他们二人的命运将无疑走向终结。意识到这一点,他对奈良风间投去的目光变得异常复杂。

然而,转念一想,只要此计得以实施,哪怕仅取得一半的成功,也将为他们铺就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康庄大道。沉吟片刻后,他缓缓点头,“我明白了,工藤信这位平民忍者,就作为我们计划的首要棋子吧。此事,就交由你处理。”

奈良风间对此自是毫无异议,几乎未经思索便欣然应允,“这事儿简单。不过,我们还需稍作等待,待他真正陷入险境,向我们求助之时再行动不迟。过于主动非明智之举,毕竟,上门生意才稳妥。况且,无需担忧他不来找我们,平民忍者在战乱中的生存概率本就微乎其微。他的心智和能力尚可,至少不是一个顽固不化之人。但若他至死都未曾向我们求助,那也只能说明他的格局仅限于此,死不足惜。”

宇智波临夜对此同样没有异议,既然已将事情托付给奈良风间,他便无意过多干涉。他关心的只有结果,至于过程,则无关紧要。这是他前世从那些资本家那里学到的铁律。

随后,二人又商讨了几件其他事宜,这短暂的联盟便正式建立。尽管双方的信任还远未深厚,但这已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其余的,就让时间去慢慢磨合吧。

夕阳西下,放纵的时光悄然流逝。奈良风间已有些支撑不住,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而宇智波临夜的酒量似乎略胜一筹,虽然感到有些眩晕,却并未真正醉倒。他躺在那里,透过营帐的缝隙望向外面,心中思绪万千。

他在考量,奈良风间的计划究竟有几分成功的把握?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否值得信赖?答案,他并不知晓。

但这些都不重要,目前的接触不过是在试探,宇智波临夜绝不会轻易亮出自己的底牌。即便奈良风间那边出现问题,他也有自信全身而退,大不了背离木叶,另寻出路。

只要系统的能力不被发现,其他的都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实在不行,就暂且低调行事,等到自己真正强大起来,再在木叶上演一出王者归来的好戏。唯一令他苦恼的是,在拥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家人之前,那些美丽的小姐姐只能暂时说声抱歉了。

正当此时,营帐的门帘被掀开,浑身沾满血迹的止水径直步入。下一瞬,浓重的酒气使他猝不及防,忍不住咳了起来。倒不是他不能忍受酒味,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措手不及。毕竟,在这前线营地,在敌人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情况下饮酒,岂不是自寻死路?

止水咳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开口,“临夜,你们这是……喝了有多少?你们疯了吗?这里是前线营地啊!”

床上的宇智波临夜对止水的突然出现却显得波澜不惊。他深知止水的脾性,料定他会来找自己。对于止水的责问,他只是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小队刚刚经历生死,神经绷得比弓弦还紧。短期内也不会有新的任务,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呢?”

止水一时语塞,面对这样的宇智波临夜,他感到无奈又无力。这家伙总能找到辩解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真是,一点也不像宇智波家族的人!

无奈地摇摇头,止水不愿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他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话题。毕竟,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里,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

宇智波临夜没有拒绝止水的提议,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因此并无太多意外。他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跟随着止水的步伐,又一次走出了前线营地,来到了一片宁静的海岸边。两人并肩坐在柔软的沙滩上,迎着轻柔的海风,望着那无边无际的蓝天白云,心境也随之变得平和。

时间缓缓流逝。

终于,止水打破了沉默,他的面容显得异常平静,仿佛不经意地问道:“记得你离开木叶的那天,为何要对我说那些话?”

“你对我太过好了,我不愿欺骗于你。”宇智波临夜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波动。

止水没有立即回答,他能感觉到宇智波临夜的真诚,没有一丝虚伪。回顾过往,宇智波临夜的每一次回应似乎都是如此。自己无数次的善意,最终换来了临夜离别前的几句坦诚之言。然而,他无法理解临夜的选择。

是的,作为一个从小就展现出非凡天赋,并不断为宇智波家族及木叶和平努力的人,他难以理解宇智波临夜的心思。特别是得知临夜视自己为朋友之后,他更不愿去探究什么深层次的原因。

“你的实力,超乎想象的强大!”止水的语气虽平静,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甚至比暗部近日的调查结果还要惊人!带领小队在涡之国辗转六日,多次避开雾隐的大部队,还斩杀了众多雾隐忍者。尤其是面对忍刀七人众之一的西瓜山河豚鬼,你还带着两位忍者逃了半日,成功坚持到木叶援军的到来。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既然拥有这样的力量,为何不展露出来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对于宇智波临夜的行为,他已经反复思考了多日,却始终不得其解。他注视着宇智波临夜,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他真的不明白。

而在宇智波临夜这边,他却显得格外轻松:“还能为什么,不过是我不愿意罢了。”

“为什么不愿意?”止水追问。

“村子和宇智波家的纷争,我不想卷入其中。”临夜的语调平缓,夹杂着些许轻蔑,“在我看来,宇智波的结局已经注定,逃脱不了灭族的命运。如果我展现天赋,必定会被族内那些无能之辈拉拢。我不想与宇智波有太深的牵扯,否则宇智波灭亡之时,我也会被村子里算账。虽然我姓宇智波,但我与家族的联系并不紧密。我为何要为宇智波陪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待宇智波被灭时,我大概率会被当作孤儿放生,反正我对宇智波也没什么感情。即便最糟糕的情况,我顶多成为叛忍。由于与宇智波情感不深,村里的追捕也不会太激烈,很可能只是在黑市上挂个悬赏而已。”

止水听后,一时愣住了,心中一片空白。他曾经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唯独遗漏了这一种。但怎么可能?宇智波怎么可能灭族?村子怎么会……

不对!绝不可能!

止水深吸一口气,连忙压低声音安慰道:“临夜,你大可放心,族内与木叶之间不会有冲突的。这些年我一直为此努力,我向你保证,你所担忧的事情绝不会发生。至于族内的激进分子,我定会设法解决。”

然而,宇智波临夜听到这番话,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抱歉,我一般不轻易笑,除非真的忍不住。但是止水,你能不能别说这些笑话了。宇智波哪里有什么激进派,如果有,宇智波怎会沦落至此?在我看来,现在的族内只剩下温和派和投降派,再加上一个无能的族长。但这也很正常,像宇智波这样战国时代的遗老,注定难以适应新时代的法则。灭族,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区别呢?”

宇智波临夜的话语,如同冷水浇头,让止水心头的火焰瞬间熄灭。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一直以来坚信的一切,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那般稳固。而宇智波临夜,这位看似置身事外的族人,或许比任何人都看得更加透彻。未来,对于宇智波家族乃至整个木叶,都是一片未知的迷雾。

宇智波临夜,直言不讳。早在决定离开木叶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为这一刻做好了心理准备。古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即便是在这个高手如云的世界里,他也深知,要想走得更远,必须拥有真心实意的盟友。止水在木叶时给予他的帮助,他铭记于心,从未忘怀。他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只要有机会,他定会全力以赴回报这份恩情。

在当前的局面下,有些信息已无法隐瞒。他虽行事谨慎,但并不胆怯。即便知晓止水可能因受操控而失常,他亦愿意承担必要的风险。更何况,在与奈良风间深入交流后,他对未来的规划愈发清晰,于是他临时起意,决定冒一次险,与止水进行更深层次的对话。只要控制好节奏,逐步尝试引导,他坚信,即使止水被猿飞日斩洗脑,他也能够一步步将其拉回正轨。毕竟,洗脑并非抹除理智,而他这次并未提及猿飞日斩的不是,仅就宇智波内部事务发表看法,止水向火影告密的可能性并不大。

他已做过试探,在离村前夕便向止水透露了一些信息。若止水真的告密,这段时间内猿飞日斩不可能毫无行动。既然第一次尝试已成事实,第二次还会远吗?想到这里,他不禁眯起了眼,目光落在一脸困惑的止水身上。

没错,此刻的止水,心中一片混沌。他万万没想到,宇智波临夜对家族的评价竟是如此犀利。眉头紧锁,他忍不住问道:“我不明白,临夜,你为何这么说?”

宇智波临夜轻叹一声,深邃的目光穿透眼前的迷雾,缓缓启唇:“首先,那些所谓的激进派,在我看来,不过是个笑话。止水,你要清楚,真正会咬人的狗不会乱叫。如果真想以武力改变现状,应当是悄无声息地准备,甚至卑躬屈膝,等待三代火影最松懈的那一刻,再以雷霆之势,彻底清除所有反对者。然而,我们族内的那些‘激进派’呢?尽管口头上叫嚣得厉害,实际上却不敢有所行动,甚至连暗杀几个火影亲信的勇气都没有。试问,他们叫嚣了这么久,真的有所准备吗?答案是没有,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喊喊口号,借此赢得族内一部分人的支持,其真实目的无非是想与富岳争夺权力。”

“温和派也是如此,他们以为激进派在前冲锋,村里会更倾向于拉拢自己,归根结底,还是权力的斗争。可悲的是,这两派似乎不明白,他们的口号喊得响亮,而村子那边却当了真。他们未曾想过,每天高呼叛逆,掌权者怎会坐视不理?尤其是宇智波一族,被视为不稳定因素,随时可能爆发。我们的族长富岳,更是愚蠢至极。没有外部威胁时,他玩弄权术,维持平衡,尚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但现在,整个村子对宇智波的敌意已达到顶点,无论是选择反抗还是臣服,都应尽快抉择,整合力量。只有完全掌控宇智波,才有资本与村子谈判。然而富岳呢?他到底是优柔寡断,还是沉迷于平衡游戏?作为族长,至今没有明确表态,任由族内斗争不断,消耗着宇智波本就有限的力量。整个宇智波,充斥着这样一群愚不可及的人。我没有理由,去和这群蠢货纠缠不清。”

随着宇智波临夜的话语落下,止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吗?家族内部并没有真正考虑过反叛,那些口号不过是权力斗争的工具?他之前从未从这个角度审视过族内的问题。然而,不可否认,按照宇智波临夜的逻辑来看,许多之前让他困惑不解的事情,似乎都有了新的解释。

事情仿佛一夜之间变得豁然开朗,可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这几年付出的心血,又该置于何地?

他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与迷惘。然而,稍加思索之后,他猛然提出质疑。

“等等,不对劲!”

“如果族内的激进派仅仅停留在口号阶段,你为何断言宇智波一族终将走向灭族的宿命?这逻辑说不通啊!”

确实,对于止水而言,这是一个难以调和的矛盾。既然他已知晓这一切,自然可以告知村落,这样一来,宇智波与木叶之间的紧张关系定能得到极大的缓解,岂不是皆大欢喜?那么,宇智波临夜为何还会断言宇智波一族必遭灭顶之灾?

面对止水的疑问,宇智波临夜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意。

“你可知道,当村落初建,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在捕捉九尾时,曾说过怎样一番话?”

止水一脸茫然。这几年,他忙于调和族内与村落的矛盾,哪有时间去探究这些历史细节?因此,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初代火影究竟说了什么?”

“你太强大了。”宇智波临夜淡然说道。话语落下,他沉吟片刻,语气转而沉重,“九尾过去并非像现在这般狂躁,它曾经只是一只快乐的小狐狸,在忍界中悠然自得,享受生活,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然而有一天,千手柱间出现在九尾面前,以力量过于强大为由,决意将其封印。九尾当时心中五味杂陈,‘难道我强大也有错吗?我从未伤人啊!’“

“遗憾的是,千手柱间并未理会这些,一记重击将九尾击晕,随后将其封印于妻子漩涡水户体内。试问,换作是你,九尾,你会不会感到愤怒?”

“简直是莫名其妙,我再强大,还不是被一掌拍晕?你千手柱间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不把自己也封印起来?正因如此,九尾无论寄宿于哪个宿主体内,都始终怀揣着毁灭木叶的念头。”

止水愣住了,他从未想过,初代火影封印九尾背后,竟藏着这样一段故事。细细品味,设身处地,他也觉得怒火中烧。

“且慢,这与我们宇智波一族何干?”止水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扯到九尾身上去了?”

“道理是相通的。”宇智波临夜语气平静,“在村落眼中,宇智波太过强大,特别是那不讲理的写轮眼。即便是看似弱小的宇智波族人,一旦被愤怒等负面情绪驱使,也能瞬间开启写轮眼,展现出惊人的力量。”

“如此强大的宇智波,却又如此不稳定。如果仅此而已,村落或许还能忍受,但问题在于,宇智波不仅不服管教,还公然扬言要扳倒猿飞日斩,取而代之成为火影。换作是你,会不慌张吗?”

“诚然,宇智波强大,但即便没有宇智波,木叶虽实力受损,却也不至于灭亡。既然如此,你应明白其中的利害。”

止水沉默了。正如宇智波临夜所料,虽然他被猿飞日斩的思想影响,但这并不代表他缺乏智慧。对错之间,他有自己的判断,特别是宇智波临夜所举的例子,让他感同身受。

从木叶的角度看,千手柱间做错了吗?显然没有!尽管九尾本身无罪,但其强大的力量在忍界中如同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发不可控的灾难。不说别的,宇智波斑不也曾利用九尾与千手柱间对抗吗?无论九尾是否有恶意,它拥有制造灾难的能力,并且可能被他人利用,这样的存在被囚禁似乎是合理的。

止水能够理解千手柱间的立场,并不认为初代火影的做法有误。然而,若站在九尾的立场,这无疑是……

这事说得过去吗?我可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连你们人类的边儿都没沾过。就因为我实力超群,你就想把我关起来?任何有理智的生命体都不会接受这种荒谬。就算是宇智波止水,也绝不认同!

然而,在这类事情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只因各自立场不同。这只是个故事,但若放到宇智波一族内部,也同样适用!就像九尾被千手柱间抓住一样,你是否有反叛之心并不重要,关键是你具备这样的能力,且难以驯服。

原来如此,为了扭转宇智波在木叶村中的不利局面,几年来努力却未见成效。直到听了宇智波临夜的一番话,才恍然大悟,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但同时,他也意识到,之前的努力,其实都是徒劳。

这个念头让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难道真的无解吗?”

“不,不对!”他自言自语,“我可以去求教火影大人,他老人家定有良策。”

“待这次任务完成后,向火影大人禀明此事,他定会设法解决。”

“他是火影啊,怎会束手无策?”止水喃喃道。

没错,尽管宇智波临夜说了那么多,但他对猿飞日斩的信任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宇智波临夜不禁皱眉,自己虽未直接批评猿飞日斩,但句句指向高层。止水为何还如此坚持?

不,绝不能如此!这些话绝对不能传到猿飞日斩耳中,否则自己的处境将更加危险。自己还是太冲动了,不该对止水说这么多。

该怎么办?他脑子飞快转动,片刻后突然开口:“对了,止水,对于旗木塑茂的自杀,你怎么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止水一脸茫然,正为家族之事头疼,怎么话题又转到了旗木塑茂身上?不过,通过这次对话,他也意识到,这个曾经只能默默守护的弟弟,在见识上已远远超过自己。于是,他没有反驳,而是陷入了沉思。

不久,他深吸一口气,坦诚地说:“旗木塑茂是一位伟大的忍者,尽管村民对他多有非议,但这不妨碍我对他的认可。只是可惜,他本有着光明的未来,最终却以自杀收场。”

宇智波临夜点头,止水的反应并未出乎他的预料。即便旗木塑茂已逝,他在木叶的支持者仍不在少数。别忘了,即便旗木塑茂去世,猿飞日斩还是安排了波风水门——那个他认为未来的四代火影,正宗火影派系的一员,成为旗木卡卡西的老师。为何?一是为了安抚人心,告诉塑茂的支持者,他不会暗中对付卡卡西,反而会将其纳入火影派系;更重要的是,想借此机会,将塑茂的支持者全部拉拢到自己麾下。

宇智波临夜稍作思索,又开口道:“我有个疑问,旗木塑茂执行的任务,似乎是顶级的S级任务吧?按常理,从B级任务起就有保密要求,A级任务更是只有高层才能知晓。那S级这种最高保密级别的任务,为何会在木叶中迅速人尽皆知?保密制度何在?是被风吹走了吗?是谁泄露出去的,为何至今没有调查结果?或者说,根本就没调查过?难道旗木塑茂一死,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止水愣住了!是啊,那种最高级别任务怎能轻易泄露?更何况在短短一天之内,即使偶然泄露,也不至于传播得如此迅速吧?还有……

在这微妙的氛围中,止水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种种不寻常的迹象让他意识到,木叶高层对于这次泄密事件的真实原因,肯定是心知肚明的。然而,他们选择不去调查,这一行为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这种发现悄然间在他心中对木叶高层,乃至对“火之意志“的信任上撕开了一道裂痕。回想起自己提到想要找火影商量时,宇智波临夜突然提及此事,止水隐约猜到了临夜想要传达的信息。

他深吸一口气,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摇头道:“临夜君,直说无妨。”

“我虽然信任火影大人,但我也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不妨直接告诉我。”

听到这话,宇智波临夜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尽管止水选择了火影一派,但他的初衷是为了宇智波一族。只是他的理念在族内得不到支持,而猿飞日斩适时地伸出了橄榄枝。说到底,他其实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这方面,止水与鼬的情况不同。鼬是个极其孝顺的孩子,从小就受富岳影响颇深,一旦被“火之意志“所感化,便怀着为了村子好的信念,做出了大义灭亲之举。他的情况,典型的是根基未稳。如果他从一开始就脚踏实地,逐步理解世界的本质和权力的游戏规则,或许他真的能够成为变革者。可惜的是,很多事情他只触及皮毛,加之猿飞日斩的诱导,最终彻底迷失了方向。

想通这一层,宇智波临夜思路变得清晰无比。”我要说的,依然是那句话。”临夜语气低沉,“九尾,你的力量太强大了!”

“你,太强大了!”当这句话再次响起时,止水脸上掠过一抹迷茫。但他并不愚钝,稍加思索便恍然大悟。

无论是九尾、宇智波一族,还是旗木塑茂,这三件事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共同点——正如宇智波临夜最初指出的那样,他们的力量或影响力太强了!

没错,旗木塑茂的实力与宇智波一族一样不容小觑。暗部队长、上忍班班长、拷问审讯部长,木叶七大权力部门中,他一人独占三席。在他自杀前几个月,更是被火之国大名授予了“火影半袖“的尊称,几乎可以说,在他自尽之前,他已是半个火影。

然而,如今呢?旗木塑茂离世后,暗部队长由猿飞新之助接任,上忍班班长换成了奈良鹿久,拷问审讯部长则变成了森乃伊比喜。这三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全都是火影派系的成员。森乃伊比喜出身平民,全凭猿飞日斩提拔至此;奈良鹿久所在的猪鹿蝶家族历来是火影的忠实支持者;而猿飞新之助,更是火影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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