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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周平说谎，那证明他就是杀害赵言的凶手。可店小二的证词又是怎么回事？”方若若弄不明白了。
方寒露出一抹感兴趣的目光：“这个案子，可能越来越有意思了。”
“如果周平是凶手，那么店小二的证词就要被推翻。可店小二看上去根本不像在说谎啊！”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若若捂住脸，感觉脑壳疼。
方寒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看来咱们还要去找周平谈谈了。”
大理寺监牢。
方寒再次见到周平。
第二次见面，周平似乎感受到什么，迎向方寒的目光有些闪躲。
“说吧，为何要说谎？”方寒开门见山。
周平道：“大人何出此言？学生说的都是实话啊！”
方若若冷哼一声，瞪着周平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说是赵言主动请你去醉香楼吃饭对吗？”
周平点头：“没错。”
“可是我们调查过，赵言平时非常节俭，醉香楼那种地方他从未去过，怎么可能请你去醉香楼？”
周平眼神有些慌乱：“也许他是为了诬陷我，所以才破费了一次。”
方若若冷笑：“这点我们考虑过。但是，如果赵言想在醉香楼陷害你，他最起码要在事前去醉香楼一趟，观察环境吧？”
“可是，我们了解道，赵言在案发前从未去过醉香楼。试问他如何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完成这种难度很大的栽赃陷害？”
周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我承认，是我说谎了。可是，赵言真的是自杀啊！”
“哼，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狡辩，周平，你枉为读书人！”方若若呵斥。
“大人，我说的是事实，赵言是自杀，千真万确啊！而且是他亲口对我说出，他要用自杀来诬陷我。”
“哦，这件事我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为何你不说？”
“还有那店小二，是你收买的吧？”方寒盯紧周平，目光咄咄逼人。
“周平，你还隐瞒了什么？再不从实招来，本官便大刑伺候。”
方若若懵了：“二哥，你什么意思？店小二怎么会是周平收买的？”
方寒笑道：“傻妹子，赵言会舍得花十两银子收买店小二吗？而且，如果赵言在包厢中死亡，凶手只能是周平，又何必收买店小二？”
方若若忽然惊怒的瞪着周平：“是你收买了店小二，让店小二诬陷你。然后，再让店小二翻供，误导我们。”
“好高明的手段，若非二哥英明，恐怕还真被你给骗了。”
周平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人，我招，我全都招。”
“没错，是我邀请赵言前往醉香楼，我想杀害赵言泄愤，然后再伪装成赵言用自杀来诬陷我。”
“可是，没想到那赵言根本就是个疯子。他竟然真的想要用自杀来诬陷我，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虽然我想过要杀赵言，但我并没有动手，赵言真的是自杀。”
方若若冷笑：“哼，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狡辩，周平，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吗？”
“若若，这次他没说谎。”方寒平静的声音响起。
“二哥，这么荒谬的借口你居然也相信吗？”方若若不解的望着方寒。
“他说的是事实，等会让大哥把仵作叫来，我证明给你看。”方寒胸有成竹道。
“好，大哥也该回来了，咱们去找他。”方若若拉着方寒，离开地牢。
大理寺班房，方雷已经回来。
“二弟，若若妹子，你们又去审问周平了？”方雷回来后，问了手下，得知方寒两人去了地牢，就留在这里等待。
“恩。”方寒点头。
“大哥，你去把当时给赵言验尸的仵作叫来。”方若若道。
“好。”方雷立刻安排。
仵作就是大理寺的人，五十多岁的一个小老头，很快被带来。
“见过大人！”仵作向方寒行礼。
“赵言的尸体是你验的吧？”方寒问。
“是的。”
“赵言身上的致命伤有几处？”
“就一处。”仵作说完，欲言又止。
方若若敏锐的察觉到，立刻出声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仵作道：“小人的确有些怀疑，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寒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既然是他杀，赵言身上为何只有一处伤口？”
仵作一惊，连忙拜道：“大人英明，正是如此。”
方寒望着方若若，道：“如果赵言是周平所杀，那么这个过程中赵言必定会反抗，伤口肯定不止一处。”
“但，卷宗里面记载，赵言全身上下只有一处致命伤，甚至连其它细微的伤口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方若若皱眉苦思。
方雷更是一脸懵。
方寒暗暗摇头：若若虽然聪慧过人，可这个年代的人，思维还是太刻板了。
“说明只有在赵言不反抗的前提下，才能做到全身上下仅有一处伤口。”
方若若不敢置信道：“这么说，赵言真的是自杀！”
方寒又问仵作：“赵言的致命伤，伤口创面大不大？”
仵作道：“不大，瓷片很顺利刺进他的腹部。”
方寒道：“若是他杀，凶手在紧张之下，必然会使伤口创面扩大。所以，赵言身上的伤口证明他就是自杀。”
方若若疑惑道：“可是，他们之间只是打了一架，至于非要置对方于死地吗？”
方寒点点头：“问的好。所以，我怀疑这两人之间肯定还有别的恩怨，这点问问他们的熟人应该很容易查出来。”
方雷道：“问过了，这两人之间，的确有过别的恩怨。两人曾为了青楼里的一个姑娘，大打出手，据说当时都惊动了官府。”
“听说赵言是真心喜欢那姑娘，想为那姑娘赎身，结果却被周平捷足先登。”
方寒点点头：“这么说的话，一切就都合理了。”
“赵言为何会这么节俭？他的家庭虽然普通，可父母的收入尚可，他根本不必如此。”
方若若道：“他是为了攒钱给那姑娘赎身？”
“应该是了。”
“这么说，那个赵言倒也算有情有义。就是这周平，抢了别人心仪的姑娘，还想杀人灭口，着实可恨！”
方寒揉了揉若若额头：“放心吧，虽然赵言是自杀，但周平杀人未隧的罪名是跑不掉的，他这辈子也毁了。”
“行了大哥，你可以找寺卿大人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