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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要的是服从不是配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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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敢!”

师爷是差役们吓的跪了一地。

方寒冰冷的目光扫过几人:“哼,是不敢忤逆本钦差的命令,还是不敢拿他!”

“大人饶命!”师爷等人吓的不停磕头。

姜淮怒声道:“大人若是想立威,只管针对我一人便是,又何必为难我这些下属?”

“不用他们动手,我自脱官服,自去大牢。不过,大人需要给下官一个理由。”

方寒冷道:“不敬上官,不敬陛下,威胁钦差,这个罪名够了吗?”

“不够,下官自认从未有对陛下不敬之心,也不敢怠慢钦差大人,威胁钦差大人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姜淮一脸不服。

方寒突然一脸阴狠的坏笑:“我说你有,你就有,明白吗?”

姜淮强压愤怒:“大人如此行事,就不怕传到陛下耳中吗?”

方寒一指莫雨:“姜大人可知这位是谁?”

“实话告诉你,她就是陛下身边的莫大姑娘。你觉得我既然敢做的事,会怕陛下知道吗?”

姜淮脸色涨红,无力反驳。

“哼,姜大人,我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本官奉皇命前来治理匪患,节制当地官员,接管当地一切事务,不是请求你们配合的,而是需要你们无条件服从。”

“但凡本官所言,尔等不得不从。但凡本官所命,尔等必尽全力,以死效命!”

没错,方寒此举就是要立威。

凉州匪患盘根错节,需要兵行险招,用奇谋,使巧计方能化解。若是手底下的人不听话,执行力不够,方寒肯定会收到掣肘。

莫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也弄明白了方寒意图。刚才,她真怕方寒一意孤行,把姜淮下狱。

“尔等听明白了吗?”方寒凌厉的目光从姜淮脸上扫向众人。

“下官领命!”姜淮只能低头。

“卑职等愿意听从钦差大人调遣,凡钦差大人差遣,必以死效命!”师爷等人急忙表态,连抬头看方寒的勇气都没有。

仅凭刚才的下马威,就已经让他们明白,这位以纨绔子弟出身的钦差,绝对不好糊弄。

“姜大人,把武阳县人口结构,匪患情况,详细说给我听。”方寒重新坐回椅子上,面带微笑,态度温和,那笑容更是让师爷和差役们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见鬼了,这钦差大人是两个人扮演的吗?

方寒变脸的速度,让莫雨也十分震惊:他的自控能力竟然如此强大?先前是我小看他了。

姜淮也是呆愣了一下,他做不到方寒这样一秒变脸,但他的职业操守不容置疑。

“回大人,武阳县原本农户占了大概三成,商户占六成,山匪和官差占一成。”

“但是,因为旱灾,粮食大幅度减产,商户趁机囤粮,抬高粮价,逼的一些活不下去的农户只得上山为匪。如今农户只剩下一成,山匪却足足占了三成之巨。”

“因为憎恨那些商户,所以成了山匪的农户到处劫掠商户车队,让商户们苦不堪言。”

“我有心剿灭山匪,可实在不忍对那些农户下手。商户们觉得官府不作为,于是拒交商税,直接断了官府最大的税收。”

“下官认为,想要治理好本县的匪患,其根源还是解决粮食问题,若是人人都能吃饱穿暖,鬼才愿意去山匪。”

“恳请大人上报陛下,调粮食前来赈灾,只要有粮食,下官保证可以马上平息匪患。”

方寒摇摇头:“今年吃饱了,那明年呢?后年呢?总不能年年让陛下调粮食来让你平息匪患吧?”

“而且人都有惰性,一旦那些农户发现,只要他们当了山匪就有粮食吃,时间久了他们还愿意回来种地吗?”

“那个时候,怕是他们就成了真正的山匪,此皆姜大人之罪也!”

姜淮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虽然一心为民,但他并非迂腐之人,明白方寒口中的惰性。

若真每年让朝廷调粮食赈灾,不出几年,方寒所说的情况必然成真。

那时候,他姜淮真就是武阳县的罪人了。

“下官未及多想,险些酿成大祸,多谢大人提醒!”姜淮真心感激,对方寒的观感也好了不少。

方寒摆摆手:“不用客气,我能理解姜大人拳拳爱民之心。但,武阳县匪患症结,缺粮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姜淮不解:“那本县匪患的大部分原因是什么?下官愚钝,还望大人指点迷津!”

方寒道:“武阳县虽然时常缺粮,农户生活困苦,但武阳县并不贫穷,甚至GDP比大奉很多县城都要高。”

??

“大人,何为鸡地皮?”姜淮一脸懵。

莫雨和紫儿也一脸好奇的看向方寒。

方寒面不改色的解释:“嗯?你可以这样理解。鸡地皮就是一个县的所有人创造出的财富总数。”

姜淮点头:“武阳县的财富总值的确不低,可财富大部分都集中在商户手里,农户却经常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方寒道:“所以,武阳县最大的问题就是财富分配不均,如果能平衡农户和商户之间的财富差距,把商户的收入分一半给农户,匪患自除。”

“可谁会把自己的收入分一半给别人啊?天底下根本没这种人吧?”姜淮发出疑问。

方寒微微一笑:“这就需要考验为官者的智慧了。”

众人立刻皱眉苦思。

想要让商户把收入分一半给农户,只能采取强硬手段。可本来就连商税都收不上来了,再采取强硬手段只会逼走那些商户,这样就会导致财富外流,对武阳县的发展更加不利。

“下官愚钝,实在想不出办法。”姜淮认输了。

下方有人窃窃私语:“这就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啊!谁会心甘情愿把钱分给别人?若采取强迫手段,那些商户大不了一走了之。”

莫雨也说道:“虽然找出了症结所在,可这分明就是一个死结,根本解不开。”

“死结吗?我看未必。最多一个月,我就让武阳县再无匪患。”方寒信誓旦旦道。

莫雨不满的撇了他一眼:“话别说太满,免的到时候下不来台。”

一个月解决匪患,做梦呢?

姜淮也是暗暗皱眉:“大人,匪患之事,盘根错节,非短时间可以解决,大人万不可轻视。”

若非方寒先前给他来了个下马威,就凭方寒这句话,他都要站出来指着方寒鼻子骂他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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