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道?” “那就交代他的身份、长相、身高,如果一样也说不清楚,别怪我不客气。”蒋荣冷厉的语气带着十足威慑力。 见没人说话,他挑了一个跪在中间的歹徒,掏出手上的枪拍在他脸上,“你说。” “不知道,我们没有反抗,没有量刑之前,你不能随意逼供。” 一句话刚落下,一颗子弹擦过了他的耳垂,火辣辣的痛感还有耳边枪响的嗡鸣声,让他的身体顿时僵住。 他怔然地看着蒋荣,只见他冷然着一张脸,仿佛不说,他的手一抖就会结束他。 蒋荣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给你十秒钟考虑一下,如果一个条件也说不出来,别怪我给你穿个耳洞。” 说着拿起枪,微眯着眼对准了歹徒的耳垂中央。 “身高和体型和你差不多,一身黑衣,带着帽子,蒙着面,从展厅三楼西边的窗户逃走。” 蒋荣听完,立即命令的,把这些人先押回去。 从三楼窗户逃走,那便是准备了绳索,他迅速找到那扇窗,果然上面还系着一根绳子,他顺着一根绳子攀爬而下,查看一下最有可能逃跑的路线。 到了晚上十一点,蒋城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看手表,蒋老夫人坐在床上,心里跟明镜似的。 黄姨坐在她旁边,“您睡吧,二少爷回来我叫您。” 蒋老夫人躺下,“我只是睡不着而已,又不是担心他。” 说着拉起被子盖上。 刚躺下,她突然又坐起来了,黄姨被她一惊一乍吓了一跳,“怎么了老夫人?” 蒋老夫人连忙披了件衣服,下地穿鞋,“外面有动静。” 她动作很快,黄姨跟着她出门,到了大厅,就看到了蒋荣。 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蒋老夫顿时舒了一口气。 蒋荣脱了身上的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和蒋城坐在一起,一抬头就看到蒋老夫人,喊了一声,“妈,您这是做噩梦了?” 蒋老夫人的心刚落下,一时没跟上傻儿子的思路,“做什么噩梦?” “你要真做了噩梦,就骂哥吧,我有点累,要洗洗睡了。” 蒋老夫人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谁说我要骂你了?” “可你现在的语气就很凶。” 蒋老夫人:算了。 “我要去睡了。” 蒋荣看到老母亲重新转身回房舒了一口气。 蒋城起身,“到我书房来。” 兄弟俩一起进了蒋城的书房,“案子结束得怎么样?” “抢劫的已经全部拿下,偷盗的身份不简单,身手也不错,而且很聪明,为了脱身,把文物丢在了旁边的草丛,不过虽然逃了,但在和我打斗中受了重伤。” “那文物找到没有?” “嗯,找到了。” 蒋城舒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追捕行动,应该不用你了吧?” 蒋荣摇了摇头,“难说,这人是通过第三方招来那些打手,没人知道他的身份,逃身的手法高级,对对手预判准确,而且始终蒙面,连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黑色吸血材质。 可见十分专业。” 否则可以通过血迹和遗留下来的血腥味找到他。 蒋城点了点头,能一对一受伤后从蒋荣手上逃脱的人目前他是第一个。 除了准确预判蒋荣会去找文物,不暴露身份的准备也做得很充分。 “洗完澡去休息吧,剩下的如果没有新线索出现,李局应该不会再找你了。” 蒋荣起身,就看到他哥也跟上,回头问,“你不睡书房了?” 蒋城怔了一下,“你嫂子害怕。” 蒋荣拧了拧眉,“女人真矫情,” 蒋城竟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一下,“她不矫情,是我想陪她睡。” 蒋荣不可思议地看着蒋城,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都这个点了,你还去打扰她?虽然别人家结了婚都要睡一起,但你不是从小不喜欢和别人睡吗?” “你嫂子和别人不一样,等你以后和雅雅结了婚就知道了。” 蒋荣不以为然,“我和你不一样,如果这么晚,我是不会打扰她的。” 蒋城无奈地点了点头,“嗯,所以你比我会疼人。” 蒋荣难得地笑了,“这句话你能不能留到雅雅在的时候说?” 蒋城有点心累,“我记住了,下回找个机会说一下。” 陆承芝坐在床上,看到蒋城,立即问道:“蒋荣回来了吗?” 蒋城走过去,温柔地亲了她一下,“回来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 蒋城脱了衣服在她旁边躺下,“过来,我陪你睡。” 陆承芝刚躺下,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蒋城轻抚着她的背,直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而脑子里却浮现出蒋荣说的那个人。 会吸血的衣服?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陆彩晴就出发去工厂了,因为开车接送她的司机请假,她只能骑着自行车出门。 路上根本没什么人,陆彩晴的单车骑得很快,很快到了郊区,这段路不是很平,前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上坡,她起身加大脚上的力度,打算冲上去,车子冲上去,就顺着下坡飞速地俯冲下来,就在此时,只听到‘砰’的一声,自行车停住了,陆彩晴震了一下,从自行车上弹跳下来。 这才发现自己撞到了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人,可怎么也扶不起来,陆彩晴焦急地喊道:“同志、同志,你没事吧?” “就差一口气了。” 陆彩晴这才发现是个男人,“你……你怎么样了?” “咳……急需就医,否则就只能命丧于如此,也不知道警察到时候……会不会……还我一个公道。” 他的普通话一点也不标准,气息也弱。 陆彩晴一听,当即吓到了,肇事逃逸,抓住了会进公安局吧,一旦进了公安局,会影响哥嫂还有工厂的名声。 她奋力地把他扶起来,“你坐到我自行车的后座上,我带你去。” 那男人身高腿长,只用了抬脚的力,便坐上了陆彩晴的自行车后座。 他很重,陆彩晴推得很吃力,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承晴累出了一身汗,终于把这男人送到了就近的医院。 男人被推进了病房,陆承晴去交钱,挂号。 忙完一切手续,天已经大亮,医药费已经给够了,她决定去告别,回到病房就看到男人躺在病床上,这时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