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又客气地说道:“到房间里坐着就可以了。” 说完又冲着安安招了招手,给他抓了一把喜糖和瓜子。 陆砚走到桌前,看到裁好的对联纸和旁边的毛笔墨水,问程勇,“写对联的师傅没有来?” “要晚点,说要吃过早饭再来。”现在程家除了自家人,没有人比沈清宜一家子来得更早的。 陆砚走到桌前站定,“有规定的词吗?” 程勇见陆砚的架势,这是要亲自写,有些受宠若惊道:“有!有!有!” 说完赶紧去房间里拿出对联词放在陆砚面前。 陆砚接过,放在桌上展开,提笔着墨。 沈清宜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男人坐在桌前,修长的指节执着毛笔,眉目舒展,长睫微垂,一笔一画落在红纸上雅正方端。 沈清宜想象着,这男人如果穿上她工厂最新出的那款盘扣中式深蓝中山装,肯定好看极了。 安安站在旁边,看到沈清宜,偷偷小声趴在陆砚的耳边,“爸爸,妈妈在看你写字。” 陆砚不动声色的唇角勾起,没有抬头,享受着妻子的关注。 “唉哟,清宜,快来看看,没想到陆砚的毛笔字也写得这么好。”程勇招呼到。 陆砚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将笔放下,对程勇说道:“您去一旁忙吧。” 程勇愣了一下,连忙应道:“那我先不招呼了。” 沈清宜走过来,安安拉住她的手问,“妈妈你怎么有空出来?” “我有话跟爸爸说。” 陆砚执笔的手悬在空中,温柔的看着妻子,“什么事?” “吃过早饭,你先回去。” 陆砚大概懂了,“好,我写完这几幅对联。” “你不问为什么?” 陆砚继续落笔着墨,“你说的话,没有为什么。” 王志方旁敲侧击地让他别来参加程又青的婚礼,说在任务之前不要轻易在公众面前曝光,以免出现意外。 所以陆砚当然知道,他这是曲线救国来了。 王志方想着这么多客人,人多眼杂,谁要是带个过敏源过来,那就麻烦了。 但陆砚是什么人,人家拖那两天不就是为了给媳妇面子,参加这场婚礼吗? 所以解玲还得系玲人,只要沈清宜亲自开口,这家伙肯定自觉。 沈清宜目前最在乎谁的态度,那当然是程又青的了。 陆砚吃完早饭,就回去了。 沈清宜回到房间替程又青试衣服,程又青问,“你家大男人没生气吧?” 沈清宜笑笑,“没有,王院长没说错,是我考虑不周了。” 程又青唇角弯弯:“别说,我第一次知道王院长是这样当陆工上司的。” 她感受到了陆砚满满的诚意,明明不方便出席,不仅来了,还亲手写了对联,贴的时候父亲逢人经过,都要说一句,“这可是陆砚写的。” 还好那天她把陆砚的话完全记在心里了。 一连两天的婚礼,陆砚都没有再出现。 直到婚礼结束,沈清宜也累坏了。 好在程又青的新房和她们的别墅不远,送完亲就回来了。 沈清宜从程家打了包回来,给陆砚当晚饭,刚到家,就看到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出事时营救她的警官。 看到沈清宜,蒋荣连忙起身,冲着沈清宜微微颔首,“沈清宜同志,我是蒋荣,上次的事,很抱歉。” 沈清宜客气地笑笑,“没事,谁也想不到是这样的后果,你能把那些人一网打尽,真是太厉害了。” 蒋荣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听到沈清宜的话,终于舒服了一口气,“谢谢。” 陆彩晴只觉得这个人气势迫人,有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连忙牵着安安去了自己的房间。 沈清宜把手上的饭盒放在桌上,又看了看满脸淡然的陆砚,问道:“蒋警官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蒋荣重新坐回沙发上,“这次护送陆工的任务我负责,刚收到他的体验报告,过来确认一下他现在的状况,明天出发。” “那有劳蒋警官了。”说完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两个饭盒,“蒋警官要是没有吃饭,可以留下来一起吃。” 蒋荣看了一眼陆砚,“不了,我先回去了,明早八点,我们会准时过来接他。” “好,谢谢了。” 蒋荣起身道:“不客气,这是我的任务。” 陆砚和沈清宜同志生活了这么久,怎么说也该耳濡目染地学会了一些基本的礼貌,可惜了…… 沈清宜看着男人双腿叠加,坐得四平八稳,脸上没什么表情,走过去小声问道:“你们两个是在闹脾气吗?” 陆砚起身走到沈清宜面前,“没有,他还没有资格在我面前闹。” 沈清宜听这话分明就有一股火药味啊,“你说说嘛?我替你分析分析,你路上的行程可是要靠他的。” 陆砚伸手替沈清宜挽起落在她脸颊的头发,笑道:“没什么,他只是不喜欢我摆了,还有你说反了,他能不能顺心如意完成任务要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