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赑屃,你现在感觉如何?”囚牛拉过跟它差不多大小的赑屃左看看右看看,忙得不亦乐乎,軨軨陪它左转转右转转,南溟和兽崽们的眼珠子也跟着它转,都快转晕了。 赑屃有点承受不住自家大哥的热情,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哥哥,我觉得好多了。” 炎凤站在南溟身后抱着正伸长脖子探头的小应龙,他看了眼自己的崽子又看了一眼赑屃,沉吟片刻,道:“我觉得,你不如也跟你大哥一样,跟南溟契约才好。” 此话一出,睚眦侧目看向那只凤凰,沉声道:“为什么?” 炎凤放下挣扎要下地跟蛋蛋玩耍的小应龙,没有看睚眦,而是自顾自追随着自己崽的身形:“它跟百世善人契约有好处,正如那头麒麟一样。” 炎凤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粉色麒麟。 麒麟崽忽然被点名,从和其他兽崽玩耍之中抬起头:“?” 睚眦懂了,他却没有擅自做决定,反而是意味不明看着都和南溟契约的自家兄弟。 他不可能替谁做决定,即便它们出自同一个父亲,却也是独立个体。 譬如他,他就不乐意跟任何人契约,所以一直独自流浪,即便在和南溟这群幼崽身边历练的日子过得很快乐,可终究不是他所求,所以,终有一天,它们还是会分离。 但他相信若是有缘会再见。 睚眦看向赑屃。 “大哥和人契约了?”赑屃看向囚牛问道。 囚牛点点头,这次它倒没有劝赑屃加入,因为赑屃和之前那几个弟弟不一样,它虽然年纪小,却极为有自己主意。 赑屃虽然因为灵魂离体太久回归导致变回幼崽期,可是它到底不是真的无知幼童,自然会以及思考。 饕餮却不管那么多,它啃着刚刚南溟看不惯它吃手手而掏出来的果干,极力推荐:“和溟溟契约,有好吃的!” 饕餮兴奋的样子让赑屃汗颜,它就知道它五哥会为五斗米折腰。 椒图也小声附和道:“赑屃,溟溟好。” 赑屃正视着南溟,它能看到南溟耀眼的金光,那金光也它曾在大禹身上见过,正因如此大禹才逃脱了那个坎巫师的诅咒。 赑屃承认,它很心动! 可是曾经跟大禹契约过后,它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怕。 它认真道:“我若是和你契约,你会让我负重前行吗?” 南溟闻言愣了愣:“我让你负重干嘛?” 赑屃有些半信半疑,毕竟当初大禹也说不会勉强自己,到最后他也没做到。 赑屃道:“我喜欢背东西,但是那是出于我心甘情愿的时候,我讨厌强迫,你能不强迫我做事吗?” 南溟嫣然一笑:“你想做就做不想就不做,包括这次契约!” 南溟并不缺契约兽,所以赑屃契不契约她都无所谓。 何况,她便是没有契约兽,自己也很厉害! 南溟如此臭美地想道。 赑屃闻言双眼一亮,这脾气跟大禹十分不同,它喜欢! “好!我们契约!”赑屃忽然改主意爽快应下,它也想和大哥们待在一起! “好啊!你也可以和囚牛一样契约百年,百年后你就自由了。”南溟无所谓道。 赑屃倒是不清楚这点,眼神看向囚牛询问,囚牛点头。 “好!”赑屃欢快道:“我们契约吧!” 赑屃猛地闭眼,刹那间它的龟背发出光芒,南溟定睛一看,那是个契约图案。 赑屃道:“你把手放在中心,我们就算契约完成了!” 南溟一一照做,果然,光芒尽数收入她掌心,而后她和赑屃脑海里共同响起那道亘古的声音,契约完成。 是生命契约。 南溟能感受到和赑屃的关联加强了。 “不如你把它也收下吧!” 南溟刚回神,就见炎凤把小应龙放在她怀里。 南溟疑惑看向炎凤,这是要干嘛? 炎凤不舍的摸了摸小应龙:“你与它有缘,正如赑屃需要你百世功德蕴养巩固自己受伤的神魂,我的阿噬也一样,它失去的生命之力也需要你蕴藏的生机之力蕴养。” 只有这样,这两只小家伙残缺的东西才能够补回来恢复正常,虽然这个过程有点慢,但总比一直缺失的好啊! 怕南溟不答应,炎凤极快地表示:“你放心,它们和你你契约是双赢,你蕴养它们,它们的一丝神通也会跟你共享,相当于,你多了个技能。” 南溟倒是没想到这个,作为龙控,她看到怀里这个香香软软的小应龙已经心软得一塌糊涂,斩钉截铁道:“别说了!我愿意!” 二话不说,她立刻跟小应龙定了生命契约。 在她和小应龙契约那一刻,天地间响起一个闷雷,似乎带着纳闷的味道。 南溟疑惑看向炎凤,这是咋了。 炎凤勾唇轻笑,安慰道:“没事,某人的算盘落空了罢了!” 他算的果然没错,天道这老贼果然打着想要阿噬半路夭折反哺天地的事! 若是没有南溟这个意外,不出意外的话阿噬只怕这一生都要遭受非人挫折,最后凄惨死去,而且在他窥视的那一幕未来里,小小的阿噬就无声无息死在他和雪龙怀里,化成点点星光,消散在这世间,最后他和雪龙受不了这个打击双双入魔把妖界砸出了个窟窿,然后天道再次重启世界,一切重头再来。 他不想重蹈覆辙,即便那只是一个不确定是否会发生的未来。 白发人送黑发,这种痛苦,他和雪龙两个老家伙承受不来! 好在事情出现了转机,阿噬被南溟契约了,这代表着阿噬这辈子不解除契约就会一直跟着南溟。 他看到那个女孩未来可谓是多姿多彩,吃不了亏,阿噬跟着她也绝对错不了。 炎凤开心极了,越开心笑得越发肆意。 刚刚那声闷雷就是天道气闷的声音。 害,它就是天生反骨,与天斗,其乐无穷。 越想越来越的炎凤笑容越来越大。 众人都被炎凤这抹耀眼的笑容看花了眼,只觉得本就俊美无俦的人变得更好看了,仿佛镀了一层金光,令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