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帝殿,魂灯堂内,放置于顶层第二排第二位的魂灯悄然熄灭。 得知消息的圣帝殿短暂的陷入了慌乱,就连泰岩都被带去问话。 “啪!” 一盏灵玉制成的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往日在神宇能炒出天价一两的茶叶,随着茶杯倾倒在地,浓郁的灵茶气味弥漫在这间房间,而跪在地上的泰岩首当其冲就闻到了那股味道。 往日嚣张跋扈的泰岩如同小鸡仔似地跪在地上,任由流淌在地的茶水浸湿了他的裤脚。 房间内的气氛十分压抑,泰岩心中如同放了一张鼓,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泰岩,你说,阿罕阿为什么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位于上头坐着的一个老者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看着泰岩,希望泰岩能给他一个答案。 一个,堂堂圣帝殿二长老天之境七阶的强者却无故死在南灵森林的答案! 想到这,老者本就板着的脸拉得老长,龙国那帮人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居然敢杀了他圣帝殿的人?! 此仇不报非君子!终有一日,他圣帝殿要百般还回来! 老者越想越气,恨得牙痒痒,那可是天之境七阶!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知道培养出一个天之境多难吗?更不要说天之境七阶了! 最要命的是,阿罕阿那八级妖植也葬送在哪了! 八级妖植难道是什么随地可见的低级灵植吗? 可以说,圣帝殿这次真的损失惨重! 更何况,他们连圣雕都没了!辛辛苦苦花了三百年才建成的中央大殿也塌了。 泰岩的欲炎之火也没了。 莫尔一出关,得知这么个消息,人差点没疯,更别说旁边几个人了。 被七八双眼睛这么盯着,泰岩说不紧张是假的,更别说他面前的这几位都是常年闭关不管事的镇殿老祖,个个都是天之境七阶。 坐在最上头那位莫尔老祖更是天之境八阶,他们当中随便拉出一个,修为都比他高,而他的二哥阿罕阿死了,他大哥又还在闭关不管事,没人能救一救他,此刻他后背已经冷汗直流了。 泰岩对上圣帝殿的几位老祖,心虚又紧张,牙齿直打颤抖,在众老祖的眼神逼问之下,磕磕绊绊地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事情就是这样,”泰岩磕了个头,“老祖!我真的没想到二哥会被他们杀死!” 泰岩被众老祖的眼神吓得要哭了,连连磕头认罪。 这些人可不是跟他亲昵的大哥二哥,而是圣帝殿的顶梁柱,对他可不会客气。 万一一个不开心,把他杀了泄愤也有可能啊! 莫尔倒是没有想把泰岩杀了泄愤,毕竟泰岩怎么说也是天之境修为。 虽说他从天之境六阶已经跌落到了天之境一阶,可再怎么样也是天之境修为,莫尔是不会傻到亲自把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天之境给杀了的,但是罚还是要罚的。 莫尔一挥手:“虽然事出有因,但你也办事不力,该罚,去刃涯闭关三个月吧!” 失去了阿罕阿这么一个高战斗力,莫尔等人不想再损失任何一个天之境,只好轻拿轻放了。 但凡阿罕阿能活着回来,莫尔等人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泰岩。 闻言的泰岩听到惩罚定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刃涯是一处灵气稀薄,暴风如同刀刃般的岸涯,此乃圣帝殿犯错之人的成劫之地,去到哪里的人会遭到飓风吹在自己身上,如同刀割般痛苦,即便是天之境的身体素质,也一样会感受到疼痛难耐。 但听到自己只用遭受三个月的惩戒,泰岩便觉得也不是那么难挨。 “泰岩遵命。”泰岩又磕了一个头,想到死去的阿罕阿,不由得难过和气愤,他咬着牙,“老祖,请要不要放过杀了二哥的那些杂碎,尤其是南溟,若不是她……” “我自有分寸!”莫尔冷冷瞥了他一眼。 泰岩憋着一股气,任由他人将他架去刃涯受罚了。 等泰岩离开,房间又开始响起议论声。 “南溟,这个小女娃不简单。若非她,我们圣帝殿也不用遭受如此巨大损失,如今还赔上了一个阿罕阿,可她又有龙国那帮人撑腰……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她了吗?”一个老头忽然道。 “是啊大哥,这口气我们岂能咽的下去?” 几个人附和道。 莫尔摆弄着茶盖,瞥了他们一眼,冷哼道:“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龙国……哼!看来是我们安分太久了,以至于龙国那群狗东西忘了咱们当初的厉害了!这神宇的势力,也该翻一翻了!” “可,我听说龙国那几个老家伙,也有几个突破了天之境八阶……” 有个老头犹豫道。 “嘭。”莫尔把茶盖狠狠一盖,手锤一下桌子,“哼!对付不了龙国那几个老家伙,还对付不了那小女娃吗?!我就不信,那南溟,真能龟缩在龙国不出来!别忘了,她可不是神宇的人……” “大哥说的是,但是派谁去?”一个人提问的时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问。 莫尔看了他一眼,满含深意道:“那南溟诡异得很,我们先不要轻举乱动,要派一个人试试她的本事再说,这个人,我早就想好了是谁。” “是谁?” “天皇国那群废物,不是还有个人么,到时候把南溟灭了天皇国的消息放出去,我就不信他不急?” “大哥是说?他?”一个人指了指西方。 “正是!”莫尔满意地笑着喝了口茶,笑意却不达眼底。 “大哥英明!”几人附和,然后笑了起来,满屋子顿时充满了阴谋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