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真正想安稳的人不多。特别是身处荣华富贵之中享受到高品质的生活后,就更不愿意过普通人的日子。 柳环本是一个商人之女,一次意外中被丞相看中才被纳到府中为妾。 一开始她还谨小慎微。可是当她日久天长后发现发现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并不能一手遮天,并且丞相对她的宠爱超过了王氏。 特别是她的肚子争气,也生下来了一个小公子后,一些骨子里的贪财爱权势的想法便都冒了出来。 作为母亲她虽然是想着是为了儿子去多得一些,再多得一些。但最想得到的还是母凭子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容墨没有因为她的嫁入而为了母亲去撑腰。 但是只要有他在始终压着荣傲一头。甚至会一直压到死。 所以趁着容墨现在年岁还不大,就尽早铲除他。但凡他有丞相的谋略和胆识以后要想除掉他,那就是难上加难。 也知道在这个相府中,除非是因为意外导致容墨死亡怀疑不到她的头上,所以她就开始寻找机会。 容墨平时和马三儿说话也没有背着人的习惯。所以柳环的眼线便知道了,容墨打算第天去街里的文轩阁买笔墨纸砚。 柳环突然意识到机会来了。她派心腹丫鬟秀秀去山上带回一种有毒的草药。然后卷在新鲜的草里一早偷偷的喂给了容墨的坐骑,也就是墨离。 这种毒草除非是特别懂医理的人能够分辨出来。不然的话就是以为小斯打草的时候无意中卷到青草里喂给了马儿,所以说也想不到是她们做了手脚。 可巧就巧在马儿在半路途中遇见了罗安鱼。安鱼是用鹿姐给的手链解了墨离的毒。偏偏这个伤口成了 意外的让容墨和马三发觉有人要陷害他们的线索。 想起刚才的凶险,二人还是心有余悸。但是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虽然秀秀的表现已经让他们猜到了这场意外跟西屋那位有关系。 容墨明白应该提防起来。绝对不能给有心之人再一次陷害他的机会。 马三看着皱着眉头的小主人忍不住走过去安慰。 “主子莫怕。我们可以少出去,然后也小的会尽忠职守的伺候左右,还有就是咱要不要跟夫人提议找几个心腹之人就在院子里?” 马三儿知道仅靠他一人的话,恐有疏忽的地方。万一那伙坏人趁机对主子行不利,他又不在身边那可就糟了。 容墨沉默了一会儿。 “我这样说,母亲一定会担心的。我不想她为我担心。她现在每日吃斋念佛挺好的。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她劳心劳力。” 马三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 “可主人你是夫人的命根子呀!你要不说夫人大概也不知道这府里现在已经不太平了。 而你可是府里将来的顶梁柱,也是夫人的顶梁柱。咱就不说夫人会不会派人保护公子,就算让夫人提高点警惕也是好的呀。 万一……万一那个人下一个目标是夫人怎么办?我们总要防患于未然。” 马三的这一番话确实让容墨警醒起来。“是啊,母亲多年来不争不抢,随缘而安。但是她的位置确实是让人眼红嫉妒。” 于是他看着马三儿慢慢的站了起来。修长有力的手掌拍在了小马夫的肩头。 “你说的对,我和母亲应该相互保护。原来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的心腹之人。全心全意为我们着想。” 马三儿被主人一夸一下子害羞来。小脸儿变得红扑扑的。低下头,抿嘴笑容压都压不住。 容墨也忍不住嘴角微扬。这个小马夫还挺可爱的。 晚饭的时候,大夫人的屋里久违的母子共进晚餐。 荣王氏起初还觉得有点意外。但是随后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起来。 两个人吃着美味的食物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家常嗑,温馨又幸福。 饭后喝着茶,容墨突然凑近母亲的耳朵说: “娘,儿子有点儿知心话想跟您说。” 容王氏多聪明,便遣退了所有下人。 “怎么了墨儿?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容墨忍不住正襟危坐,看着母亲的眼睛。 “娘,墨儿今日差点回不来相府了。” 在容王氏惊讶的目光中,容墨把今天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 容王氏听完后脸色苍白,握紧手帕的玉手已经忍不住发抖。 “你是说……有人要害你性命?” “没错,墨离我养了好多年,一直很温顺。像今日这般发狂失去控制真的很不寻常。”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马三虽然瘦弱,但是力气并不小。他拼了命就拉缰绳,手心被缰绳勒的稀烂都无法控制。 而且他又发现墨离的脖子脖子出被割了一个伤口,血虽流的不是很多,但是足够让一匹马疼到受不了。” “那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有没有伤到哪里?”大夫人赶紧起身抓着儿子从头到脚查看一番。 容墨拉住她颤巍巍的手,才发现母亲手心冰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