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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上京。
万达石景山电影院外，聚集了一群来观看电影的观众。
在周末的下午，出现这一幕是常有的。
可今天，却与以往有些不同。
他们要不就是穿着各自喜欢的俱乐部球衣。
要不就是一些上了年纪，已经很少会是现在电影院的主流受众。
要不一看就是追星年纪的女孩......
因为场次受限制的原因，他们拥挤在同一个放映厅里，把《钢的琴》的场次的上座率拉的高高的。
首日的票房成绩很差。
张孟、秦海露、王千原很焦急。
所有主创都在上京的缘故，趁着方便，他们一起围绕着二环开始在各大上映《钢的琴》的电影院进行起了路演...
......
来到香山向阳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厅的二楼天台，小约翰看着好友悠闲自得吹着小风，品着咖啡...
“向，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啊。”
“你着急，你怎么没去帮忙路演。”向阳慢悠悠的笑道。
旁边，刘茜茜、老赵俩人正抱着牧心跟知音眺望着香山，有说有笑的逗着两个还是只会吱吱呀呀的小家伙们。
不过见到她们的好伙伴jojo到来。
牧心跟知音瞬间发出了咯咯笑声，引得老赵眼神一亮。
这胖嘟嘟的小老外，还挺可爱的。
刘茜茜捂嘴轻笑，欢迎着劳拉的同时，把jojo接了过来给老赵介绍：
“妈，这是jojo，很淘气的一个小家伙。”
“你就是小jojo啊？”老赵乐呵的俯下头，对着小家伙问道。
奈何，小jojo一点回馈没有。
就一晚没见，他就张着小嘴看着心心念念的牧心和知音，口水在沿着胖嘟嘟的嘴角滑落......
两只小手还伸了起来，一副想要过去手牵手的样子。
这...
这很正常。
毕竟，在华夏，除了他的父母以外。
牧心跟知音是跟小家伙最熟悉的伙伴了。
看他猴急的样子，向阳瞥了一眼后，直接从桌子抽出一张餐巾纸连忙起身递给刘茜茜的手边。
竟然看着我闺女流口水！
还要滴在我老婆的身上！
你这不是纯心仗着年纪小，欺负我嘛？
“别再喂他瞎吃了，都快成米其林了。”
“诶呀，你们聊你们的，不要管我跟孩子们。”刘茜茜把纸巾接过来，嘴角带笑的说道。
比起向阳，她很喜欢这个胖嘟嘟的小家伙。
白白嫩嫩的小脸，弹起来跟果冻一样~
看这里不需要自己，向阳只好朝着劳拉讪笑了下后回到了被小约翰霸占了的那张桌子前，坐下后说道：
“刚才我给张谋子导演打了个电话，他等会儿过来。”
“嗯，行。”已经吃起蛋糕的小约翰点了下头，“我来的路上，韩总那边也给我来电话了。”
“他怎么说？”
“就是保证了下排片的事情。”
小约翰咽下嘴里的蛋糕，又喝了一口水笑道：“你们国内的这些院线的老总，巴不得我们这次能欠个很大的人情呢。”
“而且你都代表集团给他们敬酒了，这个面子，他们要给的。”
闻言，向阳拿起自己的那杯还没喝完的咖啡，啜饮一口后点了点头。
小成本电影争取影院资源很难。
尤其是在不上座的情况下。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面子这么大，只是几杯酒就把排片给争取过来了。
“不过这样，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啊。”向阳略微叹了口气，艺术电影的劲头往往来的迟来的猛。
就像他看完之后，在围脖里发的那句话一样——追不上时代，也要热情地继续。
“对了，CC准备的电影原声怎么样了？”
“这几天就会上线。”小约翰擦了擦嘴角，说道。
《钢的琴》里，总共有45首经典歌曲塑造了影片怀旧的浪漫情怀。
俄罗斯摇滚大鳄“柳拜”乐队、德国天团“17嬉皮士”，以及贝多芬、瓦格纳等古典音乐大师的作品。
还有80年代初期广为流行的《张三的歌》、《心恋》、《跟往事干杯》。
《超级玛丽》这样的游戏歌曲也作为插曲出现在了影片里。
有些版权，CC有。
有些真的只能谈。
像《超级玛丽》，任天堂那边的回复就很令人遗憾，人家只给了电影的使用版权。
对于授权给CC标准在线上发布电影原声这样的商业行为，有些抵触。
听他这么一说，向阳笑笑。
任天堂不一直是这样的嘛。
“早上的时候我在想，既然已经准备在CC的官网上发布原声带了，你不如索性等电影下映了，把电影也放上去好了。”
“嗯？”
小约翰皱了下眉，想了想后摇头道：“那恐怕不行。”
“技术上有难度？”
“不是，播放版权，我已经卖掉了，还是独家。”
“......”
看向阳一脸错愕，小约翰连忙补充了一句，“你们有一家刚上市的视频网站之前找我们谈合作，价钱给的很好。”
“对了，我后天要去陪他们的老总吃饭，你有没有兴趣？”
向阳怔怔地眨了眨眼。
邀请小约翰吃饭的那个人，不会是‘下周回国’吧？！
不对，这个时候。
LeTV还没到‘为梦想窒息’的阶段呢。
“我就说，你一天到晚嚷嚷着公司没钱，却能四处买版权。”
感叹之余，向阳忽然怀念起了他的小助理。
要是碧·夏弗在的话，一问肯定就能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知道了，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小约翰这么做，是对的。
2010年这样的节骨眼上，互联网播放版权之战刚刚兴起。
提前布局的LeTV也借助着这一波赚的盆满钵满，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而CC手上的电影版权，在国内除了能够从艺术院线上赚一笔外，只能寄托于视频网站购买。
怎么看，都是双赢的局面。
但想起后面发生的事情，对饭局没什么想法的向阳还是问了一嘴，“你跟他们签了多久？”
“3年，到2013年，他们本想直接签10年的，不过我没同意。”
小约翰得意的说道：
“账款一次性付清的，给了他们优先权。要说，这还多亏了你提醒我在你们国内的互联网视频网站上，竟然有这么多电影都没有支付版权。”
“......”
向阳扶了扶额头。
版权，总是要逐渐完善的嘛。
俩人正聊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到了咖啡厅的门口。
戴着墨镜的张谋子把车停好，从里面钻出来后打量了下眼前这个二层的咖啡厅。
确认没错，便赶紧抬步走了进去。
门口，一名服务员笑道：“不好意思，今天不接待客人了。”
楼上是刘茜茜~
亲笔签名，合影，还交流了几句。
让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心里可美了。
‘狗粮夫妇’一左一右，让她站在C位。
就问，国内有这样待遇的人，有几人？
两个小天仙好可爱哦~
还有刚才进来的那对儿外国情侣怀里，胖嘟嘟的小家伙。
要不是不能拍小孩，她肯定要在网上悬一波。
不过，光靠和刘茜茜、向阳的合影，在她的那个小圈子里她就已经很出名了。
尤其是，当她显摆自己送了刘茜茜一套她珍藏的《剑勇传说》漫画后，把这个视频在她的小圈子网站里一发。
那可真的是...
张谋子笑了笑后，摘掉墨镜说道：“我跟他们约好了，小姑娘。”
“张谋子导演！就您自己嘛？”小姑娘瞬间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这可是......“请问您喝点什么？能不能给我们签个名......”
折腾了好几分钟。
张谋子才来到二层。
他刚冒头，向阳就起身迎接，“张导演，辛苦你大老远的过来。”
“张导演，恭喜电影大卖！”小约翰则比向阳直接的多。
而刘茜茜也赶紧把三个小家伙交给劳拉跟老赵，走过来迎接。
她刚才就听到楼下有动静，奈何跟孩子们逗的太专注了。
“向先生，让先生，你们好。”张谋子满脸的褶，因为笑容显得更密了。
和俩人握过手。
他还没来得及跟刘茜茜说话，刘茜茜就已经把早就准备好的本子跟笔递了过来，像极了一位影迷一样，笑道：
“张导演，能麻烦你给我签个名嘛？”
“哈哈，当然。”张谋子笑得很开心。
昨天在电影院，这位已经荣升向夫人的演员就在他的认知里发生了变化，今天这么一说，印象更转变了几分。
毕竟，合作在即......
“明天，我跟向阳去支持张导演的电影。”在张谋子签名之际，刘茜茜笑着说道。
去看《山楂树之恋》，可不是向阳的主意。
“感谢感谢。”张谋子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山楂树之恋》，虽然拍摄的过程中曲折了些，但结果是好的。
尤其是首映后取得的票房成绩，让压在他身上的那座大山瞬间轻了许多。
票房越高，他收入就越高。
钱包宽裕了，人说话都有精气神。
要知道，如果不是爱马仕电影投资公司这边急时的伸出援手，他甚至要先跟张卫平打个官司，把房子要回来卖掉才能付清罚款。
“也希望，《黑天鹅》今年在奥斯卡能够取得好成绩。”
把名字签完，写上一句祝福语，张谋子满脸笑容的跟刘茜茜说道。
话音落下，他眼睛似有似无的朝着几人身后看了一眼。
三小只聚在一起，睁着明晃晃的大眼睛也正在打量着他。
呃...
《时空恋旅人》里有小宝宝的镜头。
该不会是由她们俩出演吧？
“张导演，我给您介绍一下我母亲，还有牧心跟知音。”看他朝着自己的孩子看，向阳笑着邀请他来到了母亲身边。
今天之所以让张谋子来这里。
而不是去更适合商务交流的酒店或饭庄。
最主要的就是，他不想把短暂的假期弄得还跟应酬一样。
而对眼前的这位大导演，老赵可是太熟悉不过了。
可以这么说，她是看着张谋子的电影变老的。
由他执导的那些耳熟能详的电影就不说了，光是‘孙旺泉’这个角色，老赵就觉得自己跟他很有的聊。
“这一次打不出水，那就下一次，这一代不行，还有下一代。一茬接着一茬，总有出水的一天。”
短短的一句话。
就将他们这一代同龄人的坚韧和信念讲的透透的。
可惜，这样的好电影不多了...
......
没过多久，刘茜茜的围脖更新了。
比起之前卡尔·拉格斐的猫而言，《时空恋旅人》这次爆料出来的进度在国内的影迷看来，才是真的重量级的。
“我就猜到，天仙肯定要跟国师有合作！”
“张谋子当导演？！这电影质量肯定更有保证了！”
“恭喜茜茜~”
“哇~看来开拍在即了，《钢的琴》很好看，谢谢茜茜推荐这么好的电影，我爸妈很喜欢！”
“快看快看，有婴儿车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