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爹地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让他陪我玩喽!”何愈晃着小脑袋,已经开始幻想着美好的场景。 然而,却被时遇当头一盆冷水浇下。 “可是爹爹很少陪着我玩,更别提陪别人了……” 何愈一听,脸又鼓成了小包子。 “要不还是换一个要求吧。”时遇认真的建议着。 听奶奶说,爹地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子。 当初还差点不想要他,还是奶奶力排众议,将他留了下来。 那些叔叔伯伯堂哥堂弟也都是这么说的,可是时遇就是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 爹地虽然有点严厉,可他是真的爱自己的。 “我不管!”何愈双手叉腰,身体一晃一晃的,“我就要让他陪我玩!” “好吧。”时遇无奈,“那就只能跟之前一样,你扮成我的样子,尽量不要露脸。” 两个人确实颇为相似,不过他跟爹地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会不会看出来。 “不要!”何愈的小脸皱成苦瓜样,“天慢慢热了,我才不要裹得严严实实呢!我就要这个样子让他陪我玩!” “这不可能。”时遇扶着额头,颇为无奈。 爹地实在算不上一个和善的人,到时候何愈受了委屈,自己还得哄着她。 “那可不一定。”她骄傲的扬起小脑袋,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我才不信呢!每一个见过小愈的人都会很喜欢我,就不信他有那么铁石心肠。”何愈鼓着小嘴巴,“不然我们打赌!” 这…… 时遇愣了。 “就这么决定!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何愈挥舞着肉肉的小手,欢天喜地的跑了。 时遇:“……” 他挠了挠头,这个小妹妹真让人不省心,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到时候自己默默跟上她,随机应变。 A城医院。 何晚音看着病床上的父亲,怔怔然的出神。 医生的诊断结果是,父亲原本就重病,又受了这么多的刺激,当场中风,如今陷入深度昏迷,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父亲,何晚音的心里阵阵难过。 回来之后,想找机会来看看父亲,可是徐香兰早有准备,根本不让她接近,她也只能暂时作罢。 何晚音坐在床边,轻轻的抓着父亲干枯的双手。 在离开的五年里,她经常想念父亲。 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何来德枯木般的手上,她再也忍不住了,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她死死的握着父亲的手:“我想带女儿来看你,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父亲一辈子循规蹈矩,又十分传统,如果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加重病情。 可徐香兰竟然一次次的刺激他。 “爸,早知这样,就算是被狠狠责骂,我也会带她来看你的。” “带谁?” 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何晚音心里一惊,猛的回头。 男人懒散的倚在门框,掀着眼皮,淡淡的看着她,漫不经心。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何晚音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没有回答,一步一步的走来,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 感受到一股带着压迫的气场,何晚音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到后退了一步。 “带谁?” 时景屿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