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声钟鸣自天外传开,打破了天界的宁静。 太虚外,九轮金色的大日围绕其公转了亿万年,大地之上一条灵气勃勃、深不可测的长河从南至北隔断东西。 这里是诸天万界的中心,一个强大辉煌的宏伟仙域。万族林立,群雄并起,道统多如天上繁星,大州之数应和大道,三千而立! 天界正东方,一片汪洋大海,海中有一仙岛,坐拥数万平方。 时至海风吹拂,仙岛上雾气四溢,朦胧静美。常伴玉竹林的“沙沙”竹响,书院三圣地之一的东海玉京楼坐落此地。 竹林外,上京学宫中书声琅琅,朝气蓬勃,竹林内,圣地玉京楼宁静致远,少有人至。 “这位天族的活祖宗,终于要动手了?该族的混沌金钟,可都威压诸天近十余日了。” 玉京楼前,一位面如冠玉身穿大红袍的青年,坐在竹椅上,冲着一旁学究天人的老先生苦笑道。 “人族上九族,被众生恭称天族,自是底蕴厚重,不可招惹。其一举一动,都关乎天界格局!” 石桌对面,老者一身素净长袍,气质温和,端起茶杯谏言道:“不过依老朽看,这趟浑水,状元公不得不趟!毕竟改天换地,非同小可,是福是祸,我书院不知。” “确实尚不知晓!” 那红袍青年直起身,洒脱一笑道:“轩门已经关了,看来我也只能硬闯了!” 随后抬起头来,一声沉喝:“天赐圣人法相!” 霎时间,玉竹林狂风四起,光芒大放,天道正气席卷海岛十万里。 那状元公神情肃穆,天灵之处有一玉面小书生钻出。 小书生风采绝世,傲然而立,始一出现便将海面上的天道正气一扫而空,化为一比肩山岳的神明,欲向天外的一轮大日而去。 “圣人出游了!” 这惊天动地的大动静,自然引起林外学宫学子们的阵阵惊呼! 一位位身穿白色儒袍的学子,不顾夫子责怪,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来,向着海上的圣人法相望去。 只见那法相身高千丈,霞光临身,头戴状元帽,脚踏祥云靴,手持玉笏,面容威仪,气象万千,似与日月同辉。 法相四周更是异象纷呈,落英缤纷。上古诸贤手持经典对其弯腰行礼,锦绣山河画作围其环绕,其琅琅书声更是传达海边数十洲。 引发海边城池阵阵哗然,更有仙人对其虔诚行礼! …… …… 天界,南天州一隅,一个很普通的山头。 山不大,不过百丈,较之这南天州香火鼎盛的游云观所处的凤鸣山,不过尔尔,连其山脚都比不上,更遑恐和那道门东西祖庭的衍一圣地和太极湖相比。 山上更没有什么洞天福地,祥禽瑞兽,只有那看起来沧桑久远的破旧道观,和道观门前的两棵歪脖子松树。 相比道门中那些扬名仙域的道观,有苍龙麒麟护道。这处简陋的小道观,只豢养得起低头吃草的青牛,以及牛背上大眼灵动的紫金色松鼠。 “啧啧,犇犇,这书院的小娃娃,才不足万岁吧。你看这圣人出行的气象,那叫一个气派!和他相比,咱们大师兄,确实寒碜了些。”紫金松鼠怀抱一枚松果,口吐人言,啧啧叹道。 语气揶揄,全不像其外表那般呆萌。 “你懂什么?我们道家讲究的是清静无为,复返自然。俺看大师兄这是返璞归真,大道至简!”青牛抬头反驳,嗡嗡而道。 “行了犇犇,别拍马屁了。咱大师兄虽被外界公认为道门有史以来第一天才,年纪轻轻便将咱道家东西祖庭一肩担之,但书院的这个小娃娃可是有圣人道果加持,文脉气运护身,有一身至尊境的实力!” 坐在青牛背上的松鼠,啃着松果又低头开怀道:“犇犇,你说大师兄是不是倒霉催的,年纪轻轻便是一方道主,他日更可媲美上九族的远山仙尊,成为天界最年轻的至尊。就连那禅宗号称上古佛陀涅盘归来的佛子元一,都稍逊大师兄!偏偏书院出了这么个妖孽,稳压大师兄一筹!也不知道一会儿老爷是否会把大师兄一脚踹出来!” “哞,小幺,俺怎么感觉你乐见其成?” 歪脖子松树不过几丈高,树下两个天性顽劣的生灵啃着食物窃窃私语,其间掺杂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这两个小犊子,一口一个小娃娃,它们不知道圣人不可说、不可议吗?” 观内的天井处,身着一袭黄袍的灰发老道士气得吹胡子瞪眼。 抬头仰望天上出游的圣人,又低头近观身前烧水的青年道士,怒其不争道:“我道家被外界尊称道门,从一家之力走到一门,是前贤老祖们被这天界所认可的实力,也不知你这木讷性子随了谁?” “可惜了你这身天成的道骨。你要去那长生碑走上一圈,哪有那儒家小娃娃甚事!” 那青年道士,一袭青兰色道袍,头戴南华巾,顶髻用一根木簪别住,腰间挂着一紫金色葫芦,面容普通,望之却极为的出尘。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