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衣轻轻推开房门。 一阵寒风袭来,烛火摇曳。 走廊尽头,那个男人的房间还亮着灯。 她深吸一口气,迈开莲步,款款走去。 房门无声开启,一道倩影缓缓步入。 烛光映照下,那婀娜的身姿在墙上投下一道曼妙的剪影。 "雪停了,不知王爷可曾暖和些?"暖玉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令人心醉的关切。 陈北芒转身,月光拂过他刚毅的侧脸。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瞳孔微缩。 红裙如火,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乌发如瀑,映着月色泛起淡淡的光泽。 而那张倾城的容颜上,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王爷心中郁结太深......"洛青衣莲步轻移,款款上前,"青衣...愿为您分担。" 素手轻抚上他胸口的伤痕,温热的触感让陈北芒身躯一震。 "青衣,你不必如此......"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 "王爷以为我是牺牲自己?" 她贴近他耳畔,吐气如兰。 "还是王爷是怕了?"洛青衣轻笑,"堂堂镇北王,敢为天下先,却怕了区区一个女子?"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北芒深吸一口气,"你我......" "我知道,王爷心中有伤。"她贴近他耳畔,吐气如兰,"可要让那个负心女子更痛心,您首先得活得潇洒才是......" 温软的身躯在他怀中轻轻磨蹭,带起一阵令人心痒的甜香。 "更何况......"她红唇轻启,"青衣这些年来,可是将整颗心都交给了王爷。" "只是王爷太过迟钝,从未察觉罢了。" "青衣......"陈北芒声音沙哑。 "王爷可知,这件红裙,我已珍藏了三年?"她柔声道,"只因一直想着,若有朝一日......" 话未说完,便已被一个霸道的吻封住了唇。 夜色渐深,月影西斜。 窗外寒风渐息,屋内暖意渐浓。 银钩倒挂的月儿羞涩地躲进云层,只留下一室旖旎缠绵...... 天光微亮,陈北芒睁开双眼,怀中的佳人还在沉睡。 红晕未散,青丝散乱,别有一番风情。 他轻轻为她拢了拢被角,目光柔和。 昨夜的缠绵还历历在目,这个女人用她的方式,融化了他心中的坚冰。 窗外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风雪早已停歇,天地间一片澄澈。 洛青衣也醒了过来,望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柔情:"王爷,我们该启程了。" 话未说完,却见她俏脸微微一红,似是有些不适。 "启什么程?别动。"陈北芒轻轻按住她要起身的动作,"我去准备热水。" 不等洛青衣开口,他已经起身,亲自提了桶温热的水进来。 那双常年握枪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试着水温。 "王爷,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是......" "你且安心躺着。"陈北芒打断她的话,温声道,"这些日子,也该让我服侍服侍你了。" 说着,他亲自为她拧了条热毛巾,轻轻为她擦拭。 那个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镇北王,此刻的动作却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待她梳洗完毕,陈北芒又亲自端来热粥。 "先喝些暖和的,晚些时候,我亲自给你做些好吃的。"他将粥碗轻轻放在床头。 "王爷......"洛青衣眼中泛起泪光。 "叫我北芒。"他轻抚她的脸颊,"这几日,你我就在此地休养。" 这几日里,往日里杀伐决断的镇北王,仿佛变了个人。 亲自熬药,时时问候,就连用膳都事必躬亲。 直到第四日,洛青衣已然恢复,二人这才继续启程南下。 ...... 于此同时,大宋王朝。 早朝之上。 宋采薇稳坐上方,内心之中有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惧笼罩在心头之上。 陈北芒虽然走了,但是他的威望还在。 若是有朝一日她回到大宋,振臂之下,必然是一呼百应,到时自己这个皇帝岂不是成了笑话? 思及此,她心中的意志更加坚定了起来。 只要自己做的比陈北芒更好,那他们就一定会忠于自己! 随即,宋采薇立马道:“军饷筹备的如何了?” 一众文武百官面面相窥,不敢开口。 宋采薇顿时勃然大怒道:“都哑了不成?户部尚书何在,国库内现在还有多少银两!” 听到这话,户部尚书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道:“启禀陛下,如今国库内只剩白银二十一万两!” “砰!” 宋采薇顿时拍案而起,目光之中尽是愤怒。 “胡说八道!我大宋国库内怎么可能就只剩下了二十一万两白银!” “是不是你知法犯法,将银子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