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派人去了一趟谢家在京城的别院,很快回来后,便告诉谢岁岁如今情况。 “侧妃,大少爷说,本来想将家里的生意转移一部分来京城,因为咱家王爷的关系,谈好了两桩大买卖,一桩买卖已经签了红契,在官府备了案。 另一桩还在商谈,可今日那谈的买卖黄了不说,就连签了红契的生意也反悔了,如今货已经走水路运到了京城,这卖不出去,要损失上百万两银子呢。” “坏了。”谢岁岁一瞬反应过来:“这是有人要借着咱们当筏子,要害王爷。” 花果没明白:“这怎么是害王爷?” “你笨。”谢岁岁道:“我就是一个侧妃,人能害我什么呀,又不是府里的人,是太孙妃的娘家,还不是借着我找王爷的晦气,就算不是,也得是,你快去盯着点前院,要是王爷回来了,我马上去请罪。” 这件事她解决不了了,虽然不知道谢家的生意是谁做的,但她铺子跟太孙妃有关系,那就是跟太孙和东宫有关系。 就算真是因为她得罪了太孙妃,遭来的事,那也是为了李舜,李舜当然要帮忙了。 花果盯着前院,等到半下午就回了消息,说李舜回来了。 谢岁岁半点不耽误,直接就去了前院。 去了前面院子后,谢岁岁也不能直接闯进去,得先让东来禀报。 东来就让谢岁岁先候着,进去了。 “王爷,谢侧妃来了。” “她反应倒是快。”李舜自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可也有人盯着各方的动静,谢家的生意一出事,李舜就知道了,这会儿过来,还能有什么事? 便道:“让她进来吧。” 东来就答应一声,转头出去了,对着候在外边等着的谢岁岁道:“谢侧妃,王爷请您进去。” 谢岁岁便留下了花果,自己提着裙摆进去了。 刚一进去,谢岁岁就委屈上了。 “王爷,你可要给妾身做主啊!” 李舜原本背对着呢,听到这声音转过身道:“没规矩。” “妾身见过王爷。” 谢岁岁就敷衍的行了个礼,又冲上前扑进了李舜怀里道:“王爷可要给我做主啊!” 李舜将人接住,就问:“要给你做什么主。” 谢岁岁红着一双眼,仰头看着李舜道:“还不是前几日宫宴上,我得罪了太孙妃,结果就被太孙妃给找了麻烦。” 随后便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太孙妃母家,忠勇伯府三公子,是怎么捏造了莫须有的罪名去砸了她铺子的。 说完了铺子,又说了谢家生意的事。 “我大哥刚来京城,也不能得罪什么人,还背靠着王爷,谁敢害他,妾身思来想去就是这桩事都不对劲。 您刚被封为王爷,忠勇伯府就敢这么打你的脸,王爷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岂不是被外人认为您好欺负。” “啧。”李舜听着不对问:“你进门还说是给你做主,这会儿就成了打我的脸了。” “妾身是您的侧妃,妾身被外人欺负,可不就是打您的脸吗?而且您要是就这么算了,说不定还以为您怕了,以后还要变本加厉,妾身虽心疼自己,可更气愤他们不将王爷放在眼里。 也是妾身没能耐,不能自己给王爷出气,只能让王爷自己给自己出气了。” 谢岁岁说的差点自己都相信了,不过李舜没信。 听了这话,差点没绷住:“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成了本王的事。” 不过,虽然这是谢岁岁的歪理,李舜也不得不承认,谢岁岁说的没错。 谢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他刚被封了王爷,就出事了,还做的这般明显,一查就能查到太孙的身上,明显是被当了筏子,拿来试探打他脸的。 他若不反击,就坐实了“好欺负”的名头,以后谁还会将他放在眼里。 他若是反击,这事必定要闹大。 往小了说,就是两个妾室之间的矛盾,毕竟是谢岁岁铺子里的布料让忠勇伯府三少爷的小妾穿的浑身起了疹子闹出来的。 可往大了说,那就是他刚当上王爷,就找了太孙的麻烦,那就是兄弟阋墙,怕是要暗指他出手对付太孙,这罪名一旦压下来,李舜也讨不到好。 “也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还以为能为难住我。”李舜轻蔑一笑,不过一眼,就将这计谋看了个透彻。 既看透彻了,又怎么会往里面钻。 “王爷,您在说什么呢?谁为难您了?” 谢岁岁听的一知半解,心里也着急呢,这谢家的货还在船上,不卸下来多留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银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过是一些躲在暗处的小人。”李舜说了一句又对谢岁岁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会给你出口气。” 谢家这事,也是因他而起,他自然要管。 听到李舜应了,谢岁岁先是松了口气,又忙追问:“郡王爷要怎么给妾身出气?” “怎么,不信我?”李舜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