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岁先是吓了一跳,等回神后,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装样子,也没准备喝的茶盏。 站起身,也没跪,但也没顶撞崔氏。 只是一脸谦虚的问:“不知妾身何错之有,还请郡王妃明示。” 其他妾室看着谢岁岁,也都没开口,全然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崔氏道:“你平日狐媚郡王爷就罢了,如今却就连祖宗礼法都不放在眼里了,还说自己没有错。” 李舜的祖宗可是皇室,礼法也是国礼,可不是一般人家。 这话压下来,谢岁岁要是认了,那可就严重了。 当即扬起头道:“郡王妃,妾身平日敬重您,可您也不能无凭无据就污蔑妾身,妾身自问一向恪守三从四德,上尊郡王,下敬郡王妃,您怎能说我没将祖宗礼法放在眼里呢。” “好,那我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崔氏道。 谢岁岁恭敬中带着一丝挑衅:“还请郡王妃示下。” 崔氏便道:“孝道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等妻妾最重要的就是给郡王府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可你身体不适,被府医诊断近两年需要调养不宜有孕。 前边芳姨娘蝶姨娘进府,你就霸占王爷,我念着你年纪小,便也没如何训斥你,可你不知分寸,如今月姨娘入府,你又故技重施,你到底意欲何为?” 谢岁岁:…… 崔氏虽然说的大义凛然,但实际上怎么回事,郡王府的人都知道,那一夜崔氏贼喊捉贼,栽赃谢岁岁谋害姜侧妃腹中胎儿,被李舜当场揭穿。 谢岁岁和崔氏之间,便已经结下了梁子。 芳姨娘蝶姨娘刚入府的时候,谢岁岁还没跟崔氏撕破脸,崔氏还指望她分宠,自然不会拿这个事来说。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谢岁岁不但跟崔氏撕破了脸,楚月华入府,又给崔氏找到了一个发作她的借口,崔氏自然不会再放过。 “就是。”清姨娘这个时候就蹦了出来:“岁姨娘,你也太霸道了,往日跟我抢郡王爷就算了,这月姨娘刚入府,你怎么连这样的大日子都不放过。” 随着这话,楚月华就看向了谢岁岁,那双眼睛神色冰冷,带着说不出的冷漠。 芳姨娘这个时候倒是也忘了跟清姨娘闹矛盾的事,也带着几分怨恨的开口:“不错,我入府也快一个月了,郡王爷还没去过我那一回。” 蝶姨娘虽然没说话,但看那表情是认同的。 谢岁岁这是惹了众怒,这会儿墙倒众人推了。 不过谢岁岁也没那么容易认输。 半点不露怯色,仰起头看着崔氏道:“郡王妃,您这罪名,妾身不敢认,您说妾身狐媚郡王爷,可妾身并没有去拦郡王爷,也不是从月姨娘院子里将郡王爷拉走。 相反,月姨娘的院子正好在妾身的前边,郡王爷若有心,怎么也不会路过月姨娘的院子不进去,还是去了妾身的院子。” 听到这话,楚月华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怎么也忘不了,昨夜当她知道李舜往她院子方向过来时,有多紧张兴奋。 可等知道李舜到了她院子门口而不进去,却越过去了谢岁岁院子时,她心中的痛苦滋味。 这些楚月华都不能说出来,也不能让人知道,她小心掩盖,不想让人看她的笑话。 可……谢岁岁就这么说出来了,将她的脸面扯下来踩在了地上。 为什么谢岁岁要说出来。 不是已经赢了吗? 为什么还要让她难堪,一股说不出来的恨意涌上了楚月华心头。 却不知道,这恨意早就有,并不是因为谢岁岁说了一句话,便凭空冒出来的。 这恨意的来源……是嫉妒。 谢岁岁可不知道楚月华此刻的内心想法,她继续有理有据的道:“郡王妃也说,我们都是郡王爷的妻妾,妻妾的本分便是伺候好郡王爷,郡王爷来了我的院子,难不成我还要将郡王爷往外赶不成,这岂不也是失了妾室的本分。” “啪!”崔氏听到这番话,气的火冒三丈,一掌拍在旁边的黄花梨木桌上,怒斥道:“放肆,你竟敢跟我顶嘴。” 啧啧……说的过的时候,就用孝道来压她,说不过的时候就变成顶罪了。 果然是谁地位高,谁就有理不成。 虽然此刻,谢岁岁有一肚子的话能反驳,但反驳之后,也不能这么样崔氏。 难道崔氏还会因为说了这几句话被罚不成,倒不如直接蛇打七寸。 “郡王妃息怒。”谢岁岁能屈能伸开口:“若是妾身方才说错了话,您回头继续教导妾身也好,罚妾身也要,却千万不能生气,万一损伤了您腹中的孩子,那妾身就真罪该万死了。” 一提孩子,崔氏也才反应过来,如今她的确不能随便生气,一切腹中未来出生的郡王世子最重要。 手中拳头捏紧,想好好惩罚谢岁岁,但罚重了怕李舜回来后知道生气,不罚,她郡王妃的威严便没有了。 最终,崔氏下令道:“岁姨娘,你今日以下犯上,便罚你回去抄写女戒一百遍,禁闭七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