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崔氏此刻沉声道:“陆侧妃,即便你小产,也不该不问青红皂白的污蔑岁姨娘,捉贼拿赃,你说岁姨娘害你,也要拿出证据来。” “嗯。”谢岁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还道:“妾身知道陆侧妃小产悲痛,妾身大人有大量,不会跟陆侧妃计较的。” “谢岁岁,你给我闭嘴。”陆侧妃恶狠狠开口。 转头又对着李舜和崔氏跪下说:“郡王爷,郡王妃,妾身有证据。” 李舜问:“是何证据。” 陆侧妃咬牙切齿的道:“今日午时,岁姨娘给了厨房许多赏赐,就是收买大厨,要在妾身汤里下药害妾身。” 谢岁岁本来听到陆侧妃说有证据的时候,心里还“咯噔”一下,没想到听的是这话。 赶忙高声再次打断:“妾身冤枉啊,中午妾身是给了大厨赏赐,那是因为妾身贪吃,多点了几道菜,那厨子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谋害郡王爷子嗣。 而且妾身哪里知道陆侧妃晚上还要设宴,又不曾未卜先知。” 她就算想害陆侧妃,也不会这么笨收买厨子啊! 自然这心里实话,谢岁岁不敢说出来。 “你不知道我会设宴,我却要用晚食,你定是让大厨下在我的饭菜里。” “行了。”李舜被吵的头疼,拧眉道:“孰是孰非,一会调查后自有论断。” 陆侧妃闻言哭的跌倒在地:“郡王爷,这可是您的第一个孩子啊,您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李舜冷声道:“你放心,不管是谁,只要本郡王查出来,绝不姑息。” 随着这话,一股杀气从李舜身上散出,谢岁岁整个人都浑身一抖。 她感觉出来了,李舜是真生气了,这是认真的。 虽然谢岁岁问心无愧,但也担心被人陷害啊! “呜呜呜……” 场中只有陆侧妃悲痛的哭声,陆侧妃显然也是真伤心。 “啊……血。”陆侧妃的丫鬟惊呼了一声。 谢岁岁循着声音望去,就见陆侧妃身下衣服被血染红了。 她吓的脸色一白。 生孩子果然可怕。 崔氏立即吩咐:“还不快将陆侧妃扶进内室,让大夫过来看看。” 丫鬟忙将陆侧妃扶着进了内室,又叫了大夫来。 大夫本来就没走,看完后出来回话:“郡王爷,陆侧妃应卧床静养,忌大喜大悲,不然有血崩的危险。” “小产也会血崩?”崔氏问。 大夫回答:“回郡王妃的话,一般小产自然不会,但陆侧妃是因凶猛下胎药小产,以至于危险些。” 李舜闻言,身上的寒气都溢了出来。 正巧这个时候,去查证据的管家回来了。 却回禀道:“郡王爷,今日陆侧妃接触的饭食,茶水均无问题,大厨也审问过,都是照常准备。” 其实郡王府对药物管辖很严格,进出李舜都让人查的仔细,这也是谢岁岁的丫鬟花果,出府去了一趟百草堂,李舜就知道了。 至于原先谢岁岁手里那一瓶避孕丸子,是谢府所带,又藏在妆奁中,才隐瞒了过去。 谢岁岁闻言松了一口气,扶上了花果的手。 她就怕这大厨被人收买了陷害她,幸好没有。 “那这让陆侧妃小产的凶猛药物是哪里来的?”李舜质问。 这话,自然无人敢回答。 内室的陆侧妃听到这话十分激动,还是一口咬定:“郡王爷,定是谢岁岁……” 谢岁岁:?_? 这是一定要将罪名栽给她是不是。 “郡王爷,妾身冤枉啊!” 谢岁岁反应过来,赶紧再开口,就怕慢了一步,就被冤枉了。 本来她就底气足,现在更足了。 只是后面一大摊话还没说出来,李舜就抬起了手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谢岁岁只能不情不愿的咽下了剩下的话。 “去查,掘地三尺也要将原因找出来,定要查出药物来源,又是如何被陆侧妃用了。” “是,郡王爷。”管家答应了下来。 随后李舜又道:“时辰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李舜就进了陆侧妃内室,显然是要安慰陆侧妃了。 谢岁岁只能跟着崔氏等人一起离开。 等出了陆侧妃的长春院,崔氏先对众人道:“你们回了院子都安分守己些,在事情查清之前不要四处走动。” “是。”众人齐齐应下,谢岁岁自然也在其中。 崔氏随后就将目光落在了谢岁岁身上:“岁姨娘,你若没做过,便不必担心,有郡王爷和我在,也容不下陆侧妃无理取闹。” 谢岁岁都快感动哭了,自动忽略了郡王爷三个字。 心里觉得,此前那些礼物没白送,关键时候崔氏这个郡王妃还是很靠得住。 至少比李舜还靠的住。 寻常时候,说心里有她,关键时候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果然娘说的对,男人的话都信不得。 “谢谢郡王妃给妾身做主。” 谢岁岁决定明日便多送两样首饰给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