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爷终于想起妾身了,妾身还以为您把我给忘了呢?” 谢岁岁对着李舜敷衍的屈了屈膝,一脸的怨念,满嘴酸话。 李舜本来要将人扶起来的手,听到这话,改掐了掐她白嫩娇俏的脸蛋。 “又是说什么混账话,我若将你忘了,今儿怎么会过来。” “郡王爷就是将我忘了?”谢岁岁扭着身体躲开了脸上的手,一脸不开心。 李舜道:“那你怎么不来寻我?你这几日是不是真想我,你心里没点数?” 谢岁岁一顿,这话什么意思? 她这几日,的确是没时间想李舜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几家铺子上,可她都是晚上和花果关上门盘账,白日请了安就回自己屋子里休息。 李舜人也没来,难不成还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干了什么? 还没等谢岁岁想明白,李舜就进了屋子里。 谢岁岁就将这念头抛去了脑后,一抬脚,也跟了进去,凑在李舜身边喋喋不休。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都过了九个秋天,可我心里念着二郎,二郎心里却没想着我。” “好了。”李舜一抬手将人抱在了怀里道:“今晚,爷好好疼你,明日中秋,午时东宫小宴,本郡王带了你一起去可好。” 去东宫? 谢岁岁也算了解一些规矩,知道一般这样大的节日,晚上宫中都要开宴。 但宫中是宫中,各家也需要团聚,东宫太子一脉,李舜被封了郡王,已经单独开府住了出来,跟东宫之间也要联络感情。 除了有封号的郡王,还有其他没封号但因未成年出去分府的庶出子嗣,这样的日子,一般都会进东宫拜见太子太子妃,祝贺节日。 于是就会先在午时进行东宫小宴,晚上才带了有资格进宫的一起进宫赴大宴。 而东宫小宴没进宫要求那么严格,李舜还能带着正妃和侧妃去,谢岁岁这样的宠妾想去也能跟着,但进宫,郡王这个封号就只能带正妃去了。 东宫,谢岁岁自然没去过,心生好奇。 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她要是去了,李舜自然顾不上她,她跟着郡王妃崔氏,到那人人都比她身份高的地方,岂不是要一直跪下行礼? 留在郡王府享福和出去下跪之间,谢岁岁还是放下了自己那点好奇心,选择了前者。 “多谢二郎想着妾身,但二郎宠爱妾身,妾身也要想着二郎,妾身身份低微,若跟了去,难免会有人觉得二郎坏了规矩,妾身……还是不去了。” “啧!”李舜忽略那一大堆借口,就听了最后一句,无可无不可的说:“不想去就不去了吧。” “妾身不是不想去,是不想二郎为难。”谢岁岁表明态度。 自己养出来的,李舜还能不知道什么心思,无奈应下:“知道你懂事,明日我多给你一些赏赐,补偿你。” 谢岁岁眼睛一亮,这个她是喜欢的。 “谢谢二郎,你最好了。” 她凑到了李舜脸上亲了一口。 李舜被哄的高兴,却又有些不满意。 “我该说你好打发,还是说你太市侩。” 谢岁岁听了这话不满:“二郎怎么如此污蔑我,若这赏赐不是二郎给的,看我稀罕不稀罕,我珍惜二郎心意,你却这样想我,这赏赐不要也罢。” 说着,谢岁岁扭过身,拿起帕子拭泪。 “好端端怎么就哭起来了,真是水做的人,半句重话也说不得。” 李舜见此指尖挑起可人儿的下颌,要将谢岁岁的脸转了过来。 “别碰我。”谢岁岁耍性子避开他的手道:“反正在二郎心里,我是个只在乎赏赐的女人,被这么污蔑,我一颗心都泡在了苦水里,哭都哭不出来。” 嘴里说哭不出来,却一个劲的抹眼泪。 “好了,别闹性子了。”李舜抱着人哄道。 被这一哄,谢岁岁就跟那不能哄的孩子一样,本来只是轻声哭,变成了大声哭。 她转头,将脸埋进了李舜颈窝,扬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自然,这花拳绣腿是伤不到李舜的。 “你坏。”她呜呜的哭着控诉,“我一片真心全给了你,可你半点都没将我放在心里,你给我赏赐,我开心接受,你还说我别有用心,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再也不理人的谢岁岁,却紧紧抱着李舜不放。 李舜被哭的心疼,抓着谢岁岁的粉拳道:“再也不理我,你舍得吗?” “舍得?”闷闷的声音从李舜怀里传来。 李舜将谢岁岁的脸从怀里抬起来,看着那一双红红的兔子眼,又好气又好笑的问:“既然舍得,那还哭什么?” “二郎好生霸道,我哭都不能哭了,我想哭就哭不行么?” “别哭了,哭的本郡王心疼,这次是我说错了话,跟你道歉。” 谢岁岁一愣,倒是没想过李舜竟然会对她这个侍妾道歉。 被李舜污蔑,谢岁岁其实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她就是喜爱银子,可是她不能承认啊! 便借题发挥,总之,不能给李舜留下这样的坏印象。 哪里知道,还让李舜道歉了。 谢岁岁见好就收,拿帕子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那妾身这次就原谅王爷。” “能得到你的原谅也是不容易,哭的一双眼睛跟核桃似的。” 谢岁岁一听,忙担心的问:“我是不是变丑了。” 扭头就喊:“花果,快拿小镜子来。” 花果刚刚就在门外候着,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敢探身进来,不知道主子好端端怎么哭了,怕谢岁岁惹恼了李舜,日后失宠。 这会儿听到呼唤进来,见谢岁岁好端端的坐在李舜怀里,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快速去拿了一个镶着细碎红绿宝石的手把镜递了过去。 谢岁岁抓起一看,发现自己的眼眶果然红肿了一些。 李舜看着,又吩咐:“端一盆水来,给你家主子擦擦,都哭成小花猫了。” “哼。”谢岁岁听到这个称呼不满。 李舜却觉得有意思,这整个后院,也只有谢岁岁如此鲜活,再也没有其他女人能给李舜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