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灼没有犹豫,走到冰石前,运用灵力将冰块给推开,一条由冰石打造的小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上面倒映着她们的影子。 “我们进去瞧瞧。”苏灼出声道。 封祁忽然间从识海内出来站在苏灼身边。 吓得苏灼连忙将人挡着:“你怎么出来了?” 封祁不动声色的站在她与翎殊身边,将翎殊往外围推了推。 “无聊。”封祁垂眸看着苏灼光秃秃的脑袋,还有一些被白斩鸡啄的红印,实在没忍住,伸手揉了揉。 嗯,刚冒尖的头发还挺扎手。 “我不是说你不能随便出来吗!”苏灼一巴掌打掉了他不安分的手。 封祁看着空落落的手掌,眼神一暗,有些不高兴了。 他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是因为他长得不猛?还是因为他丑? 这人类真讨厌。 “这里没有留影石。” 苏灼深吸一口气,来都来了,她还能怎么办。 翎殊在封祁出现的那一刹那,原本是警戒的,但是见苏灼与他似乎很是熟络,便卸下心神,询问道:“这是谁?” 苏灼转身,干笑道:“他叫封祁。” 翎殊抿了抿唇。 在东州,有的女修会豢养没有修为的小白脸供于玩乐。 如今她看封祁身上没有丝毫灵力波动,面容倒也像个小白脸。 不由得就想歪了。 至于这人为什么会凭空出现,估计是苏灼身上有什么空间型灵气,将人随身携带者。 翎殊沉默一瞬:“无妄宗的人知道吗?” 苏灼摇了摇头:“不知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没敢让师尊师兄知道封祁的存在。 总觉得会解释不清。 翎殊心道也对,宋宗主如果知道,应当也不会让自己的弟子这般胡来。 大比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要带着,也不知道这男人有什么狐媚手段。 翎殊左右想想,给了一个忠诚的劝告:“注意身体。” 苏灼懵圈:“啊?” 翎殊闭嘴不再多说,率先顺着甬道朝里走。 苏灼跟了上去,想要和翎殊并肩,每次都会被封祁不动声色地隔开,刚刚她们都抓手了! 甬道约有百米长,连接着的是一个永远被埋藏于地底的废弃宫殿。 残缺不全的墙体,断裂的柱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唯有一处殿宇尚且保存得完整,只是依旧屹立未倒的墙面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砖石脱落,尽显沧桑。 “这宫殿和火焰赛场上那座火山中的很像。”苏灼说道,“只是火焰赛场上的那个宫殿藏于火山之下被侵蚀,没有一处完整,而这一座被保护在冰山之下,到还有几分完整性。” 封祁抬步走进殿宇之中,苏灼和翎殊随后。 殿宇中央是一个雕像,但是没了头。 从身体上来看是个女人。 雕像前十个案台,香炉已碎,香灰满地。 翎殊道:“这之前是个庙宇?” 苏灼道:“十有八九。” 封祁径直地走到雕塑前,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碎掉的香炉,将碎片一点点地捡起来放到一旁,终于在最后一块残片下找到了一颗与他脖子间挂得一模一样的琉璃珠子。 他轻轻捏在指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与脖子上的挂在一起。 三颗珠子混聚在一起,一道微弱的白光闪烁一下又沉寂下去。 苏灼走上前,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个?” 封祁点了点头。 在他意识中,这个东西很重要。 忽然间苏灼感受到她布置在洞口的阵法被触动了。 “那只雪地白狼回来了。” 她和翎殊两个人根本打不过那个玩意,如果现在出去拼命,那她们肯定没那异兽命硬。 她布下的阵法倒是可以将那东西给托一会,不过应该不会太长。 “你们说这宫殿是怎么沉到地下的?”苏灼忽然询问道,“我们有没有办法送这个宫殿上去?” 翎殊道:“时间长河,再辉煌的人与事都会被泯灭其中。一座宫殿,不足为奇。” 苏灼走到雕像前面,伸手摸了摸,又蹲下身子看着坐台。 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圆形坐台,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 但是越简单越有问题。 天下修士费尽心思为其修宫殿供奉,这打造金身的石头都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奇石,周围壁画更是栩栩如生极尽奢华。 这个坐台与这里实在是格格不入。 除非,有人动过。 这不是最初的坐台。 苏灼伸手试着向右转动坐台,都要累出屁来了,对方纹丝不动。 翎殊上前:“我来试试。” 依旧如此。 苏灼摸了摸下巴:“难道没有问题?” 封祁道:“你么不如换个方向?” 苏灼眉头微挑照做,这下动了。 哦莫。 设计这个坐台的人也是有反人类心理的。 谁家好人正常不是向右转啊! 他偏偏反其道而行。 那她累出的屁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