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远处看着一切的阴珠一脸阴沉的看着季氿和夏家仁。 想象中,夏家仁被雷霆烧死的场景没有出现,季氿因为自不量力被雷霆劈开的场景也没有出现。 他不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现在因为没有了他的维持,传送阵法已经沿着夏家仁砍破的裂痕破碎。他受了伤,然后夏家仁还要利用信仰之力对抗他,他恐怕难以逃脱。 权衡利弊之后,他看向天空中还在与神启天罚师周旋的黑袍人。 “苗契峰,走!” 苗契峰听到阴珠的呼喊,眉头微皱。,心中终于是暗自松了口气。他身形一晃,快速摆脱了神启天罚师的纠缠,朝着阴珠所在之处飞去。 神启天罚师只是在苗契峰身上打下了一个印记,并没有追杀上去。 阴珠与苗契峰会合后,两人快速遁入一片黑暗的迷雾之中。 苗契峰离开之后,那黑暗具杯所占领的半边黑暗天空逐渐消散,被神启天罚师的光明所取代。 神启天罚师在半空之中看向季氿微微眯了眯眼,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你……叫什么名字?” 季氿抬头看向对方,忽然心神没来由的紧张起来,他压住思绪,平淡的回应道:“问对方名字之前是不是该报住自己的名字?” 先前季氿游离在与禁制的精神对抗之中,并没有听到神启天罚师的名号,对季氿来说,就是走路走着走着,突然跑出一个陌生人,上来就很威严的问他的名字,这语气很让人不爽。 “吾乃神启第十一代天罚师,灵。” “我叫季氿。” 灵愣了一下,闪身来到了季氿的面前,她伸出手,直接拽住了季氿的手腕,声音之中有着几分难以置信“竟然真的是你,当初你跟尘离开神启,数百年未归,我等皆以为你二人已经殒命于天罚之中。” 季氿迷惑的看着灵,对方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 “ 你认识我,会不会是重名?” “不可能,就算名字可能重名,但相貌,血脉之力不会,你的血脉之力是不是名为灵荒。” 季氿警惕的点了点头。 “跟我回神启,不管你忘记了什么,我们会帮你恢复记忆。” 季氿皱起眉头,眼前这人季氿并不信她。 不过对方武力高深,如果季氿拒绝,凭对方的实力,也是可以将他直接带走的。 “我拒绝。”季氿开口说道,虽然他很想找回记忆,但当对方说可以帮他找回记忆时,他的内心之中是有一些抵触的。 从他醒来至今,脑海之中对自己从前的过往就是一片空白,每当他回想过去的时候,就会觉得内心一片沉重,因此他是抗拒找回记忆的。 灵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季氿会拒绝他的请求。 “为何?” “想起那些事情,对我现在有什么帮助吗?” 灵忽然沉默了,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她才重新开口,但却像是在自言自语:“过往回忆,历经八苦,天道沧桑,独望神启。或许,忘了,确实是一种解脱。” 她看着季氿,忽然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纯洁如雪,是一片雪花状:“此乃神启点将玉,如遇危局,可传唤吾,吾必相助,无需拒绝,此乃往事因果,尔既已选择新生,吾必当了断。” 季氿听着对方后半段话,选择接下了来玉佩收入虚门中。 灵凝视着季氿,好似还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尔但真不好奇过往。” 季氿犹豫了一瞬,然后笑了:“既然我选择忘记,那么我应该不喜欢那个过往,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去好奇?” 灵看着季氿的笑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吾将尔等送离,稍后,吾将毁灭此地。” 季氿和夏家仁心头一喜,可以离开了。 但他们还没有开心多久,一阵怒吼传来:“不!你不可以毁了这里,这里是我的家,你们这些外来者凭什么毁灭这里? 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在自己的家乡不问世事,不扰外界,世世代代,安分守己。 但因为你们这些外界人犯的错,天罚降罪,生灵涂炭,我家园尽毁,因为天罚,我三十万族人身殒灾祸,魂灵终日在这阴暗之地徘徊不得登天入地,生不安,死不宁。 我用他们这些外界人的血来换回我族人的命,我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毁了这里?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对我们进行惩罚?” 戏吊子站在破碎的黑色法阵之下,眼神坚定,她捂着自己被踩碎的胸膛,一缕缕黑气从中蔓延而出,她脸色苍白如雪,早已油尽灯枯,但她却说的铿锵有力,说得字字泣血。 神启天罚师面不改色,她冷漠地说道:“戏吊子,尔一意孤行,虽受人蒙骗,有无辜之态。但尔日以继日,百年以来,掳掠外来者将他们的血液浇灌在这片土地之上,以百年之功铸成这方法阵,此乃尔心甘情愿之举,如今召唤了罪恶的暗地护法,此乃大罪。判泯灭之刑。” 戏吊子惨然一笑:“真是一套荒唐的说辞,可惜我能力微弱,唯能达到虚仙之境,否则定不容你等再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