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神奇的小红点跟守宫砂联系起来,季氿的心情顿时就复杂了。 不过,叶瑶是不可能害他的,季氿对此坚信不疑。 为了消除守宫砂的幻想,季氿开始转移注意力。 他抬起手推了推棺材,意料之中,没有推开,但是整个棺材又没有封死,其中还有空气进入提供生命所需氧气。 季氿的双指之间凝聚出一团真元火种,点亮了整个棺材内部,这时他看到了棺材板上以及两侧棺材木板上一些由猩红色颜料画成的诡异纹路。 他的手指摩挲着那些纹路,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一股微微刺激的香味涌入鼻腔。 闻着,他感觉到有些头昏脑胀。 季氿摇了摇头。 “这什么香?” …… 在那仿佛没有尽头的缓慢运行之中,时间悄然流逝,不知究竟过去了多少个漫长的时辰。 季氿被困在这狭小逼仄的棺材里,只觉得自己的耐心即将被消磨殆尽。 然而,就在他几乎要陷入绝望之际,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棺材终于停止了永无止境的移动! 季氿心中一喜,同时也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期待。 而就在此时,棺材中的诡异纹路从下到上开始亮起红色的光芒,棺材板上的奇怪图案也亮了起来,红色的光影如同复刻一般印在季氿身上。 而此时此刻,不仅仅是季氿所在的这口棺材如此,放眼望去,周围所有的棺材内部皆是相同的景象。 每一口棺材都仿佛变成了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不停地闪烁着或明或暗的光芒,此起彼伏,交织成一幅阴森诡谲的画面。 从远处眺望过去,这些棺材排列得井然有序,它们以内敛而规则的年轮状向外延展分布开来。 每一圈棺材之间都被一条纤细但醒目的红线紧密相连,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却又充满韵律感的整体结构。 而在这些棺材的底部,则绘制着一个巨大而古怪的圆形图案。 仔细端详之下,这个图案既像是某种长满尖刺的奇异花朵,又好似某个古老而神秘的祭祀图案。 就在此时,年轮正中央位置,无数条纤细如丝的红线相互交错缠绕,渐渐地,竟勾勒出了一道窈窕婀娜的身影来。 这道身影身着一袭艳丽如火的红衣,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红莲,散发着迷人而又危险的气息。 仔细瞧去,只见那女子的面容姣好,肌肤胜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 她的脸上精心描绘着属于花旦特有的妆容,每一笔每一划都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了她的妩媚与风情。 然而令人感到有些诧异的是,如此美丽动人的她头上竟然未佩戴任何头饰,使得整个人看上去略显单调和孤寂。 但下一刻,随着她轻轻挥动手中的戏袍,原本寂静无声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她开始在原地翩翩起舞起来,身姿轻盈优美,如同一只灵动的蝴蝶在空中翻飞旋转。 与此同时,她口中发出一阵凄怨哀凉的吟唱之声,仿佛是从九幽地府传来一般,让人闻之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伴随着她的舞动和吟唱,红线在空中交织,与地上的棺材对映,垂落万千红,犹如一片红色海浪,蔚为壮观。 一时间,整个场景如梦似幻,在这诡异的环境之中又美得让人窒息。 终于,当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下来的时候,一切重归平静。 唯有那红衣女人——戏吊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幅永恒定格的画卷。 随着红衣女子张开的双手微微向下点了一下,所有的红线顿时绷直如钢丝直直的插入棺材之中。 那个位置是心脏。 但是意外发生了,其中一个位于第三轮的棺材中,红线直接穿过整个棺材,扎入了地下。 戏吊子两眼之间满是阴冷之色,她身形一闪,就来到了棺材旁。手掌如勾,直接抓在棺材上。 此时,季氿侧躺在棺材之中顿感冷汗直冒,他而两眼锐利地看着面前刚刚他心脏所在位置的红线。 这红线崩的笔直已经不算丝线了,更像是某种暗杀的尖刺。 如果不是叶瑶帮他解除了身上所有的红线束缚,就算他感觉到了这杀机的来临,也完全躲不开。 由此而想夏家仁、白烨、烛空,肯定全部中招了,想到此季氿不打算在棺材中坐以待毙了。 忽然,他感觉到棺材板上传出的暗劲,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戏吊子发现了他的端倪。 一不做,二不休,季氿也蓄势一掌拍向棺材板。两股强悍的力量相抗整个棺材,顿时炸开。 季氿迅速翻身落地与戏吊子拉开距离。 “你,很不识趣。”戏吊子不满的瞪着季氿。 季氿一脸平静的无辜姿态:“你太花心了,我不跟你成亲很正常,哪里不识趣了?” “如果你在棺材里好好的接受献祭,就不用出来受皮肉之苦了。可是你太蠢了,一路上都在对抗我,我已经不想让你舒服的结束这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