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殷县的事情之后,沈铮便与秦晓岚、苏如梦和萧楠,带着三个俘虏返回了龙都。 沈铮命令把曲子越和另外两个堂主单独关押,由秦晓岚、苏如梦和萧楠三个人分别提审。 但是审问了一天后,耀金、厚土两个堂主供述的情况,和之前沈铮掌握的情况相差无几。 只有曲子越一言不发,无论如何审问,从始至终都没有吐露半个字。 “那个老家伙,简直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秦晓岚愤愤的说道:“我什么办法都用了,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那我去会会他。”沈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这个曲子越,应该是血煞宫除了童萱之外最重要的人物。” “他肯定知道一些其它人不掌握的消息。” 随后,秦晓岚带着沈铮来到关押曲子越的监牢,只见他白发蓬松,目光散乱,无精打采的坐在囚椅之上。 “曲子越。”沈铮双手扶着囚椅的扶手,凑近曲子越的脸说道:“你不要以为你一直不开口,我们就会什么也调查不出来。” 曲子越翻起眼睛看了沈铮一眼,然后又垂下眼帘,依旧一言不发。 “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沈铮继续冷冷的说道:“为什么在你们血煞宫之中,只有你一个人被童萱称为‘长老’?” 曲子越疑惑的抬起头来看了沈铮一眼,他完全没有想到,沈铮居然会问他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就连一旁的秦晓岚也是一头雾水,她不明白沈铮为何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见曲子越仍然不回话,沈铮自顾自的说道:“这次你们血煞宫去殷县血祭九天玄玉,可谓是倾巢出动。” “可是不成想一役折损了三个堂主和你这个唯一的长老。”沈铮一脸讥讽的说道:“更悲催的是,就连宫主也被人劫持,九天玄玉也不知去向。” 曲子越听出沈铮话语里的嘲讽之意,翻起眼皮恶狠狠的瞅了沈铮一眼,脸上全是怨恨之意。 “你们血煞宫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却不料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沈铮继续说道:“再过几日,我就带人去东海幽灵岛,将你们这个血煞宫彻底铲除!” 听到这话,曲子越却微微的“嘁”了一下,似乎在讥笑沈铮说的话。 “怎么?你不相信啊?”沈铮站起身来,语气轻松的说道:“你不要以为你们幽灵岛有巫什海做屏障,我们就找不到。” “你,你居然知道巫什海??”曲子越只觉心头一惊,嗓音沙哑着说道。 “很奇怪吗?”沈铮见曲子越终于开口说话,心头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还知道你们宫主是厉血魔君的传人。”沈铮重新凑到曲子越面前,淡淡的笑道:“这你也没想到吧?!” “你……”曲子越大惊之下,下意识的想站起身来,奈何被紧紧的锁在囚椅之上,所以只是挣了一下,依旧动弹不得。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曲子越焦急的问道。 “那你不要管。”沈铮淡淡的说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血煞宫内只有一个人被称为‘长老’。” 曲子越翻着眼看了沈铮,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关注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曲子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宫主成立血煞宫之初,原本就有四位长老的。” “只不过经过多年纷争,我们四人或是战死,或是病死,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那你们宫主为何不再补充新人填补上去?”沈铮继续问道。 曲子越重重的“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我们这四个人全是宫主在师门之时的仆人,宫主对我们情深意重,以至于我们中即便有人死去,她也不再将‘长老’一职冠以旁人!” “原来是这样。”沈铮轻轻的答道,内心中却有些失望。 他之前料定童萱是被和血煞宫有关联的人劫走,又觉得血煞宫只有曲子越这一名“长老”很不正常。 所以觉得有可能是血煞宫中其他“长老”把童萱劫持走了。 结果听完曲子越的这番话,发现却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但是沈铮却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顺着曲子越的话茬问道:“噢?你们是童萱在师门之时的仆人?这么说,你也曾经在昆仑山上待过啊。” 沈铮这句话语虽轻,但是在曲子越耳中却无异于惊天响雷。 他的身躯明显一震,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你,你居然知道昆仑山……” 沈铮见曲子越这副样子,心里暗暗发笑,自己只是把之前的种种猜测当成真话说给曲子越听,没想到就给曲子越带来这么大的震动。 于是沈铮决定趁热打铁,他悠悠的继续对曲子越说道:“我不但知道昆仑山,我还知道你们宫主本来不叫童萱,而是叫董小璇!” 曲子越听到“董小璇”三个字,立即被震惊的两眼发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曲子越才苦笑着说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那又何苦来审问于我呢?” 沈铮冷冷的一笑:“现在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把你们宫主劫持走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你们自己人吧?” 曲子越一脸无奈的说道:“能在瞬间出手拿下宫主,除了她的那两位师尊,还能有谁呢?” “你是说是你们宫主的师父把她劫持走了?”秦晓岚在一旁插话道:“她的师父为何要劫持她?” 曲子越满脸愁容的说道:“还不是为了那块九天玄玉?宫主她本来以为得到九天玄玉,就可以把自己的修为提高到无敌的境界,从而脱离那两个老魔头的掌控。” “可是没想到,她刚刚唤醒九天玄玉,就被那两个老家伙抢走了!” 随后曲子越又满是担心的说道:“她这次被抓回去,不知道又要受到怎么严酷的责罚了……” 沈铮见曲子越对自己的戒心已经减少了许多,而且似乎对童萱的两个师父颇有怨言。 于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那你想不想救你们宫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