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看着病床上的李奎勇,四周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奎勇,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钟跃民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奎勇沉默片刻,目光远眺着远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挺好的啊!上午那会我是想告诉你,不要去找他们。现在不是当年,我们不能再像当年那么的冲动。” 钟跃民叹了口气.“是啊!时代变了。” 他心中不禁想起当年的日子,那时,他们年轻气盛,无所畏惧、无法无天。而如今,时过境迁,曾经的热血青年即将步入中年,曾经的激情和冲动也已经被岁月磨平。 “跃民,你觉得我们当年为了什么?”奎勇突然问道。 钟跃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奎勇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沉吟片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可能是当初我们闲的蛋疼,也有可能我们都是随大流的,别人都这么干,我们也这么干。” 奎勇听后默然不语,仿佛在回味钟跃民的话语。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是啊,那时的我们无所顾忌。如今,我们已经失去了那种激情和勇气。” 钟跃民与奎勇的对话,仿佛穿越了时空,让人不禁想起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奎勇的话语中透露出成熟与理智,他们不再是那个热血沸腾的少年,而是历经风霜,懂得了现实的残酷与美好。而钟跃民的回答,更是让人感受到岁月的沉淀,时代在变,但有些东西,却永远不会改变。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钟跃民的脸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起床。 当钟跃民来到教室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班里的同学都看着他,钟跃民纳闷的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妥呀。这时刘明华拉住他.“老二,你昨天怎么逃课了呀?你这下你可麻烦了。” 钟跃民不以为意,不就是逃一天课吗?能有什么麻烦?他笑着拍了拍刘明华的肩膀:“放心吧,没事的。”说完,他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钟跃民想象的那么简单。下课铃响了,同学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钟跃民逃课被抓到了,肯定有麻烦;还有的说他就不该逃课。钟跃民听着这些议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午休时间,2班的班委找到了他,班长陈玉红先开口.“钟跃民,你昨天为什么要逃课?” “我......” 根本就没有钟跃民说话的机会,班委里的几个人一人一句。 “钟跃民,你对得起党吗?”副班长义正辞严地问道。 “钟跃民,你对得起国家吗?”学习委员眼中闪过一丝严厉。 “钟跃民,你对得起人民吗?”团支书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 “钟跃民,你对得起教导你的老师吗?”甚至连平日和他关系不错的人也加入了声讨队伍。 钟跃民只觉得一阵无语,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己只是逃了一天的课,这些人就如此义愤填膺。他试图解释,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了众人的质问声中。 面对班委的集体声讨,钟跃民决定不再沉默。他开始寻找机会为自己辩护,但每次他的声音都会被别人的质疑打断。 “你们难道不能听我解释吗?”钟跃民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更多的质问和谴责。 他开始意识到,在这个看似公正的集体中,其实隐藏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和道德绑架。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站在了道德的高地,却忽略了最基本的理解和尊重。 在众口一词的指责中,钟跃民如同被巨浪淹没,无力反驳。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班委的同学们一个个义正辞严,仿佛他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逃课,这在他看来只是一个小小的过失,怎么在他们口中,就变成了对党和国家的背叛? “钟跃民,你对得起党吗?”这句话像一把锐利的剑,直指他的心脏。钟跃民心中一阵苦涩,他不是不明白党的伟大,党的宗旨。自己不过是逃了一天的课,跟党有什么关系? “你对得起国家吗?”又一句责问,像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钟跃民握紧了拳头,自己为这个国家流过血,现在他们问自己对得起这个国家吗? “你对得起人民吗?”这一句更是像一把盐,撒在了他心灵的伤口上。钟跃民深知这时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明白自己的责任,一直都在想着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些什么。 “你对得起教导你的老师吗?”这一句让钟跃民彻底沉默了。自己逃课的行为,无疑是对老师辛勤付出的辜负。不过,只要考出好成绩不就行了吗? 然而,钟跃民心中也有疑问,为什么没有人问问他为什么逃课?为什么没有人愿意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面对众人的责问,钟跃民无言以对。他明白,他的行为确实有错,但他也希望,在这个充满压力的世界里,能有人看到他的挣扎与困惑,给他一个宽容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