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拎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回到了周家所在的家属院。 登记过后,打开行李让他们检查一遍后,提着东西慢慢走进去。 这两年,需要读书的时间更多了,又经不住某个老头子说,“我真是一个好可怜的老头,别人都有亲人陪伴,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里。”所以大二那年暑假就没有回延南县,然后后面又见这个老头子卖惨,她只能每周六周末跑来住,周一蹭车去学校。 这一住,就住到毕业,而她住的房间,从原来的客房直接被某个卖惨的老头重新翻新并合并了隔壁的一间房间。 这老头有点任性。 …… 还好阿泽没有被耳濡目染。 ***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嗓门真好。 余小渔提着行李站在操场上看一张张被晒得通红的少年少女们。 郑哥说当年处罚了那些八卦的人后,有人提议,让高中以下包括刚好高中毕业但没工作的年轻人寒暑假进行军训,一来让他们别整天无所事事惹是生非,二来可以提高他们的军事素养,三来让家属们知道他们是在哪里,不要再做出格的事情。 本来还有些许人家不愿意孩子受苦,奈何不想看孩子的家属占多数,多数服从少数,就同意了。 啧啧。 这事真不怪她了~ * 队伍里的人有人看到操场外站着的人,忍不住激动了,也有满脸妒忌和好奇的。 “报告。” “出列。” “说。” 楚延以为这位女同志说的事是跟她有关,哪想是问外边操场站着的人,心里有些无语。 还有精神注意别的,是觉得训练太轻松了吧?还是他给他们的印象太好了?让他们误以为他很好说话?要不是还在休养中,真想早点回部队。 “归队。” “全体都有,立正。” “向右…转,围着操场跑十圈。” “女生,起步…跑。” “男生,跟上。” 没让这帮人抱怨,直接下达命令,等这帮人开始跑后,楚延才小跑跑到站在操场边看训练的人。 “你好,小同志,你是住这里的吗?” “啊?” 余小渔点点头看向他,等这位高大长得周正的教官继续下文。 楚延被惊艳到了,刚才没怎么看清楚,越走越近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年轻的女同志长得如此好看。 不敢多看,双眸微微下垂,“家属院有规定,凡是住在这里的学生寒暑假都必须参加军训,所以同志,一会回去把行李放下,换上衣服过来训练。” ……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从茫然回过神的余小渔从包里翻出毕业证书,“我记得是小学到高中才需要训练吧,可是我已经大学毕业了,还要训练?” ……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这会轮到楚延想到了这句话。 他以为的女同志,还是个读高中的女学生,没想到是个大学毕业的。 他上过军事学校,所以知道大学学一门专业涉及的东西很多,没想她还能兼顾几科,很厉害了。 “抱歉,大学生就不用了。” 余小渔点点头拿回证书,“我可以在这里看一会吗?” 楚延道:“可以的,并没有禁止,再见。” 余小渔再次颔首,就见他转身向后跑,跑回刚才站着的位置。 然后又看向在奔跑的少年少女们。 看到那位熟悉的江小雅,哼。 用还拿着的毕业证的手朝她挥了挥。 她才不相信刚才那个教官突然过来与她无关。 “江同志,加油呀!” 江小雅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在路过时,气狠狠的瞪她。然后无声张了张嘴:你别得意,马上就到你了。 明白她说啥,余小渔一点不介意,笑眼弯弯的看她再次跑过来,又挥了挥手中的毕业证,“江小雅,我的大学毕业证。” 艹 ????? 她一个村姑能得到大学名额?她有这个脑?还毕业了? 江小雅被这话惊到步伐不稳,踉跄了一下,后面的人来不及停下,撞了上去。 就这样,惯性让她往前扑,也撞上了前面的人。 然后前面的…前面的…后面的~后面的~后面…都刹不住,那一列成了叠罗汉。 不远的男同志们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差点晚节不保。 哦豁? 完蛋了。 余小渔瞳孔地震,大眼左瞟又瞟,应该不关她的事吧? 要不要溜? 啊,溜了会不会被泼脏水? 在见到那位教官跑过来的时候,余小渔果断的把毕业证塞包里,然后小跑过去。 当教官跑到那一堆“叠罗汉”的人跟前时,余小渔也到了,抢先一步挤过去把江小雅扶起来,小嘴开始叭叭叭道:“哎呀,江小雅,你怎么跑个步都跑不稳啊?这都能摔着?有没有摔疼啊。你一会要好好跟队友们道歉,看你一个人连累了这么多人。” “我…?”江小雅还没想起自己是怎么摔倒的,余小渔这一招先入为主、先声夺人很好起到了作用。 “江小雅,你干什么啊,能不能认真点?刚就是因为你,我们才被罚跑,现在又因为你……哎哟喂,摔疼死我了,手掌和手肘都破了。”被压在最下面的陆小丽看着手上的伤,气不打一处来。 “江小雅,你怎么回事啊?” “江小雅……好好做个人行不行?” “江小雅……” 被群讨的江小雅反应过来,看了看手臂上的手,嫌恶的甩开。 “走开。” 余小渔就这么顺着她的力道后退了几步,嘴上不忘“哎呀”一声。 “江小雅,人家好心扶你起来,你就是这个态度?”张超面带不悦,挤开其他人走了进去,看向她的目光极为不爽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