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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惜叹了口气,“可能是论题不符合他们的核心价值观?”
“你这话……可别在别人面前说啊,不然,你完蛋了。”许幼说着,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颤。
显然,她也不知道宁惜,居然有这么大胆子,公然说协会的不是啊。
这谁有她胆子大?
“我这是苦中作乐,他们打回我论文,好歹也是我花了不少功夫,才写出来的,还不许我说两句了?”
许幼叹了口气,无奈坐下,“要不怎么说呢,你也真是的,干嘛没事招惹协会,现在好了,你们师徒,估计是唯二被协会针对的人了。”
闻言,宁惜愣了一下,竟然想笑。
虽然名义上并不是师徒,但还真是这么个情况。
夜无忧的论文,曾经就被打回来过一次,现在她也是了。
协会针对他们针对得没边了。
但,她也不打算坐以待毙。
放任这么下去,难道这辈子都不发表论文了?
宁惜陷入沉思,只是目前的她,还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
无奈暂时把问题放在一边。
而事后,她把这件事原模原样地,告诉了夜无忧。
后者并不惊讶,闻言只是蹙了蹙眉,“我早猜到了,不过没想到,他们还真敢这么堂而皇之。”
他之后没有再说什么,宁惜也就以为在夜无忧那里,跟自己想的一样,这事算暂时翻篇了。
结果,过了两天。
她因为一个分到手上的研究项目,激动地去找夜无忧的时候,扑了个空,一问人才知道,夜无忧出去了。
“不好意思,院长去哪了你知道吗?”她问。
那个好心告诉她的医生,摇摇头,也很茫然,“不知道呢,他没说,我还想问宁医生你,院长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里好几台手术,都需要他来,现在他不在,哎只能找人暂时接替了。”
夜无忧得能力人尽皆知。
这导致了,他几乎每天工作量都是爆满的,一天平均要做两到三台手术,精细程度不一,但多数都是高难度。
因此,夜无忧现在,都快成为他们医院的一个传说级劳模了。
突然找不到了,还真挺让人头疼的。
宁惜略微思索,跟他道了句谢,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仍然沉思着。
夜无忧工作这么忙,平时一般都不会离开医院。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把他绊住了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
夜无忧不在,手术只能分给别人,宁惜分了一台手术。
忙活了半天,傍晚才出手术室。
她揉着酸疼的肩膀,感觉整个人离散架,不远了。
就在此时,她听见有人打招呼。
“院长好。”
“夜院长,你回来了。”
刚才还恨不得躺地上不起来的宁惜,瞬间起身,眼睛都是亮的。
她望向来人,“你回来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你人,你去哪了。”
夜无忧手里提着一袋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直到他把袋子放在宁惜怀里。
“去了一趟医科大学,见了里面的一个老教授,这是从他那里带给你的学习资料。”
宁惜眼底迸发出,惊喜和疑惑的双重光芒,打开袋子一看,半响,惊呼出声,“陈阳旭教授?”
陈阳旭教授是这边医大的老教授,负责教大二以上的学生。
一个月就三节课,有时候还不一定。
而他的每节课都是爆满的程度,只因他的教学质量,是真的好,就拿这位老教授带出的亲传弟子来说,个个都是博士。
最次的也是硕士。
如果说翟老是医学界的一壁江山,那么,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另一半。
而且,他们还有最不同的一点。
翟老喜欢弄权,所以成立了“生命树协会”,吸纳行业的人才精英,但陈教授却不喜欢,他闲云野鹤,有时候连亲收的弟子,都不一定能见到面。
可想而知,想选到他的课有多困难。
真正属于难得一见的。
但夜无忧竟然说,“我给你弄来了,他课上的旁听席位,就在这个星期。”
“真的?”
看见宁惜激动地差点跳起来,男人嘴角也不禁勾起,十足有耐心地回应,“真的,下周三,正好他刚旅完游回来。”
“不出意外,论文的事情,他可以帮你解决。”
论文他是帮不上宁惜的。
夜无忧自己都被协会列黑名单,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不在意,才不去理会那些人。
但陈教授不一样,据说,他跟翟老彼此之间是认识的,还很熟。
说不定他能帮忙转圜,或者提供另一个办法。
总之夜无忧是不想宁惜,跟他一样被针对,卷入这些纷争里来。
宁惜光顾着高兴了,完全没察觉到夜无忧的另一重意思。
她翘首以待,满心期盼等着下周三到来。
有这个惊喜的消息做冲刷。
一下子,论文被打回来,都不算什么了。
而在这种期待下,周三悄然而至。
医大校区。
郁郁葱葱的树木种满了林荫路,旁边就是操场,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身旁走过的,都是正值好年纪的大学生。
重新回到校园,宁惜呼吸了一下这里的新鲜空气。
顿时,感觉自己都跟着年轻了几岁。
还是学生时代好啊。
步入社会了,就要朝九晚五,还天天加班,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请问,你知道陈教授的课在哪里上吗?”宁惜找到一个人,虚心请教。
那人奇怪地看她一眼,没认出宁惜是校外来的,“你是学妹还是学姐?怎么连陈教授的课,在哪个教室上都不知道。”
宁惜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她哪里会知道啊,又不是学生。
好在,人家到底还是给她指了一栋教学楼,“喏,就是那里了,三楼的二号教室,时间差不多了,你赶快去吧,对了,有认识的人的话,最好让她帮你占个位置。”
竟然还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
宁惜一听时间差不多了,也顾不上问为什么要占位置。
反正,她是坐旁听席的,不怕没位置。
宁惜急匆匆地道了谢就去了。
她身后的人摇了摇头,“又是一个抢不到座位的,谁让陈教授的课这么受欢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