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诚突然找人生归途殡仪馆老板莫道才麻烦,这让阮子钰心中很没底。 为弄清相关情况,他让吕兆祥在楼梯口守株待兔,第一时间将莫道才带他这来问话。 这么做不会惊动夏立诚,阮子钰自认为,这安排恰到好处。 尽管如此,他仍觉得心慌意乱。 等了片刻后,仍不见吕兆祥和莫道才过来,他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阮子钰刚走到办公室门前,突然,在外力作用下,门猛的被推开了。 嘭—— 阮子钰发觉不对劲,连忙转头躲闪。 他的动作虽足够迅速,门还是结结实实撞在他的左肩上。 “唉哟,疼死了!” 阮子钰怒声惊呼。 吕兆祥只顾着推门,没想到阮子钰站在门口,见此状况,急声道: “阮主任,抱歉,我不知道你站在门后。” “怎么样,没……没事吧?” 阮子钰伸手用力搓揉左肩,满脸痛苦,心中郁闷不已,但却毫无办法。 吕兆祥不是故意的,他只能哑巴吃黄连。 “你怎么一个人过来,莫总呢?” 阮子钰沉声问。 吕兆祥面露难色,应声作答: “阮主任,他和夏主任一起出去办事了!” “他姓夏的一起出去了?”阮子钰眉头紧锁,“你没说,我请他过来吗?” “说了,他不松口!” 吕兆祥郁闷的说,“夏主任直接说,莫总和他出去办事,没空搭……搭理你!” 说到这,他微微抬起头,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去。 阮子钰伸手在办公桌上用力一拍,怒声问: “姓夏的真这么说的?” “是的,主任,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事上胡编乱造。”吕兆祥急声解释。 阮子钰脸色阴沉似水,怒声道: “姓夏的太过分了!” “若不将他狠狠收拾一顿,他便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吕兆祥面露不屑之色,沉声说: “阮主任,我觉得,收拾他是后话,我们得先将眼前的事捋清楚。” “你指什么事?”阮子钰急声问。 “阮主任,莫总怎么承包灵堂的,您不会忘了吧?” 吕兆祥不动声色的反问。 阮子钰脸色猛的一沉,冷声道: “你想多了!” “他怎么会将这事说出来呢?” 吕兆祥知道,阮子钰收了莫道才不少好处,才将灵堂承包给他的。 得知这事后,阮子钰才找他索要好处的。 “这可说不好!” 吕兆祥压低声音道,“姓夏的和莫总之间并无交接,他们一起出去,能办什么事?” 阮子钰起先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听到吕兆祥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问: “你是说,姓夏的想要搞我?” 莫道才和阮子钰关系密切,绝不会无缘无故对付他。 若果真如此,一定是夏立诚撺掇的。 “主任,极有可能!” 吕兆祥一脸正色道。 阮子钰满脸不快,眉头紧锁,低声说: “姓夏的竟然如此阴险,老子绝不放过他!” “主任,现在的问题是他不放过您!”吕兆祥满脸急色,“如果闯不过这道关,我们都要玩完!” 阮子钰略作思索,脸色稍稍缓和下来,出声道: “没事,这时候,我们绝不能自乱阵脚。” “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暂时还不能确定。” “就算莫道才真有这想法,他也未必能奈何我。” “这事必须拿出真凭实据来,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 吕兆祥眼珠一转,急声问: “主任,您是说,莫总手中拿不出与您有关的证据?” 阮子钰瞥了吕兆祥一眼,并未出声,只是轻点两下头。 吕兆祥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 “主任,这可不行,我有把柄在他手里!” “他怎么会有你的把柄?”阮子钰警觉起来,“你做了什么事?” 吕兆祥官职卑微,按说莫道才根本不用求他办事。 “没……没什么!” 吕兆祥低下头,慌乱作答,“前段时间,我手头有点紧,向莫总借了两万块钱。” 事关重大,他心里没底,只得以实言相告。 阮子钰满脸怒色,抬眼狠瞪: “你留下什么把柄了?” 两万块钱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如果留下真凭实据,那可就难办了。 “莫总让我打一张收条,我觉得无所谓,就照他的话做了。” 吕兆祥满心慌乱,低声作答。 “你真是一头蠢猪!” 阮子钰火冒三丈,怒声喝骂,“你怎么能给他写……,等会,你说打了一张什么,收条?” 吕兆祥之前说向莫道才借了两万元钱,现在又说打了张收条。 阮子钰察觉到不对劲,急声发问,以便弄清情况。 吕兆祥本想含糊其辞糊弄过去,谁知阮子钰非常精明,一下子听出了不对劲。 “是的,我觉得,欠条太那啥了,于是就随手写了张收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