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墟【操控石漆】!所有油箱里的液体都归我管,我要烧死你们!啊哈哈……”地中海咧开大嘴笑了,露出一口烂黄牙,“你们主动来送死太好了,活该我老韩立功。” 石漆就是石油的古代名称,地中海老韩的禁墟就是能随意调整此类油脂的分子结构,汽化或者固化。他觉醒之前,是加油站老板,以掺水掺假着称。 “你去地狱立功吧。”祝燚抬手扣上神格面具。 呼!烈焰绽放,变身! 【秦石铠甲】开解! 浑身披挂秦石铠甲的祝燚,笼罩在烈焰之中,仿佛来自炼狱中的古代神将,一股强大无匹的威势压迫过去。 “这……”地中海瞪大眼睛,裂开的大嘴合不拢,这特么啥怪物,情报里没说明啊。 不过自己放火更好,我烧死你! “汽化!”他双掌猛然握紧,汽车油箱喷出的汽油瞬间全部汽化成雾状,空气中弥漫着汽油的味道。 噗——他向着叼着的烟卷吹气,火星飞出,引爆汽油,轰!轰!轰!油箱剧烈爆炸,道路两旁的汽车被掀飞上天,凌空落下,一辆辆砸向祝燚。 祝燚展开双臂,好像火翅大鹏鸟,将林七夜护在身后。 他不躲不闪,就这样往前行走。 一辆辆燃爆的汽车砸下,却尽数被【秦石铠甲】展开的防御领域给挡在身外,轰!轰!轰!爆炸声不断,一辆辆车在祝燚身外爆成碎片,汽油引发的爆燃冲天而起,照亮了夜空。 祝燚却安然无恙!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不死鸟吗!”地中海吓傻了,不停地引爆汽油掀飞汽车砸向祝燚,却一辆辆被烧成灰烬,街道上好像刚刚遭到火箭弹洗地,到处都是烧焦的汽车碎片。 那些私家车主若是看到这副惨状,一定会后悔晚上把车乱停在外面。以后买车库也要买个坚固到能防导弹的。 现实颠覆了地中海老韩的认知,他和石油、火打了一辈子交道,从开始做黑心加油站到觉醒禁墟成为守夜人,到违背誓言滥杀无辜被关进斋戒所,最后越狱加入古神教会,一路上害了多少人,也多次陷入绝境,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你炸不碎他烧不死他,他本身就是火,这不是人,这是火神! 祝燚已经与他近在咫尺,倒映着烈火的眼瞳闪烁着慑人的金光,令人魂飞魄散。 从这个油腻的地中海身上,祝燚能感受到强烈的怨灵气息,【火眼金睛】照鉴之下,一道道阴冷的黑影死死缠绕着他身上,没有眼目,却能感受到无尽的怨念。那都是被这家伙害死的人吧。 杀掉他,这些怨念都会转化为恩愿香火的吧。 地中海老韩濒临崩溃的边缘,啊啊啊地嚎叫着,将周遭剩下的十几辆汽车都给炸飞上天,一起向祝燚砸下来。 祝燚瞅了他一眼,[摄魂定身],老韩想跑跑不掉,四肢好像被无形的绳索禁锢住在地上。 砰!祝燚随意挥手,地中海被打得倒飞起来砸塌身后的加长越野车,深深陷入下去。池境巅峰的祝燚对他有绝对压制,他摆脱不掉定身状态,汽化的汽油迅速包围了他。 祝燚站着不动,一辆辆烧着的汽车从眼前落下,砰!砰!砰!接连砸到抱着地中海不放的加长越野车上。 轰隆! 最后惊天一爆,所有的车都齐飞升天,烈焰之下的祝燚好像浴火重生的战神,岿然不动! 爆炸撕开了各处供水管道,还有一些防火设施,很多地方开始喷水,空气中又弥漫着水汽。 林七夜看得惊心动魄,看啥大片也没有亲眼目睹过瘾啊,这还是我同学红毛火娃吗,这特么是浴火天神! “快点七夜,别让胖胖他们等急了。”祝燚收了铠甲和火神变身,招呼林七夜继续前行。 “不……胖胖他们不急,你让我缓缓。”林七夜抹了抹汗,感觉有点头晕,这看爆炸也能看出高血压啊。 对两人来说,【无戒空域】的领域边界如同虚设,两人轻松通过,直奔凯兰斯基大酒店楼下而来。 突然隔壁楼顶闪了一道微弱的火光,几乎不可察觉,但祝燚和林七夜几乎同时感知出来,下意识迅疾反应侧身躲避。 一颗子弹撕开空气,从两人耳边擦过,砰!枪声这才传到耳中,同时空气中留下一道烧焦味道。 狙击手! “古神教会挺下血本啊。”林七夜说。 这和记忆中的时间线有些不一样。祝燚暗想,原剧情这里只有从斋戒所越狱逃出来的一伙亡命徒刺杀百里胖胖。狙击手是“狂蝎佣兵团”的人,将安排在明天狙杀林七夜。 但狙击手提前出现,这说明有可能“狂蝎”先一步抵达战场。 局面复杂了。 现在小小的凯兰斯基大酒店战场越狱亡命徒和狂蝎都压上来了,势必迎来一场恶战。 不过越狱亡命徒的地中海老韩已被干掉,守夜人先下一城。 砰!砰!砰!又是接连数枪,都被祝燚林七夜跳跃着闪开,不过狙击枪子弹数倍音速,躲起来还是险象环生。 有一颗子弹擦着祝燚脸侧而过,灼热的空气扫过脸颊,火辣辣的疼。 狂蝎狙击手连续出手,肆无忌惮,相当嚣张。两人虽未被打中,却也被拖慢了前行的脚步。 酒店下面金光闪闪,震响连连,显然是跳楼下来的百里胖胖几人与越狱亡命徒正在交手。单单几个越狱亡命徒他们倒是能应付得来,可若是狂蝎横插一脚,就不好说了。 必须快点冲过去支援。 “这是欺负咱们没有远程火力支援,恨不得直接端着枪扫射了。”祝燚看了眼狙击手藏身的方向,一边躲过一颗飞来的子弹。 “我去干掉他。”林七夜咬牙说,“小燚你去支援胖胖。” 闪身就要往侧楼冲过去,这时空中划过一道弹道痕迹,砰!侧面楼顶上爆了一团血花,一个身穿迷彩的人抱着枪从楼上栽了下来,啪叽一声糊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