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闽】?凭你也配!”沈青竹不屑道,活动手脚关节,再度冲了上来。 “挨揍你就知道后悔了。”祝燚反唇相讥,迎着沈青竹来势而上,挥拳便打。 眨眼间,两人对撞到一起,拳脚交加,砰砰嘭嘭,就厮打了起来。 开始时比较克制,都没有动用禁墟绝招,只以拳脚上见真章。 沈青竹孤儿出身,高中就被迫辍学,剩下的时光基本上就是临江街头见义勇为抱打不平了,能用拳头解决的事绝不语言哔哔。 祝燚更不用说,很小父母不在,跟着爷爷相依为命,成绩谈不上垫底儿可也没好哪去,为这一脑袋扎眼的红头发和别人起了不知多少冲突,可说是身经百战。 这两位家庭出身都是半斤八两,可谓是两个天煞孤星,动起拳脚来也是有声有色、有来有往。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看看咋回事?” “哎呀我艹,挺猛啊,这红毛不是刚才欺负和尚的坏人吗。” “揍他、揍他,伸张正义,锄强扶弱。” 寝室楼前面的学员们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跑过来瞧热闹。 “大壮,我这排队领手表呢,先给我占位置,我马上过去。”有人正等着胖子给发表,着急让同伴给挤个看热闹的地方。 “小美,打红毛的是那个拽拽的帅哥吗,是啊确定?那太好了!可是我个子太矮挤不过去看不到。” 酣战中的祝燚这个气,心说你个子矮挤不进来就死圈外好了,瞎凑什么热闹啊,多危险。有句话说得好,宁看拉屎的不看打架的,误伤你可活该。 祝燚和沈青竹打得不可开交,林七夜也不插手,就双手插兜,靠在一棵树旁边观敌掠阵。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老子就看不上你特么这种黄毛街溜子了,偷鸡摸狗欺压良善,算什么能耐,老子见一个打一个!”沈青竹一边挥拳踢脚,一边冷言冷语精神羞辱。 “喂,有没有搞错,你才是不良少年好吧,高中都没毕业给老子嘚瑟什么!”祝燚打出了火气,大肆嘲讽,“再说你要看看眼睛,红黄不分,你特么色盲啊。” 在旁边观战的李亮及时提醒,“沈哥——这小子是红毛不是黄毛,你是说错,但不是色盲,这个我必须更正。” 邓伟踹了他一脚,“你是不是有病,看打架你挑什么颜色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李亮坚持己见,“那不对啊,沈哥一直教导咱们要恩怨分明,红就是红黄就是黄,怎么能混为一谈。” 邓伟直接给他两个炮锤,“一天让你个王八蛋气死!” “我是王八蛋你就是王九蛋,你特么是我儿子。” 祝燚和沈青竹没怎么着,这两个观战的吵个不可开交。 “燚哥,这可不行,何必劳你大驾,打架这种小事交给小弟。”曹渊一看事态升级,抓起石凳上的僧袍披在身上,就要冲过去参战,把祝燚替换下来。 却被邓伟、李亮给拦住。 “闪一边去,我的拳头可不长眼睛。”曹渊睨视二人组,示意他们滚蛋。 “喂,我沈哥可是为你出头,救你于水火、解你于倒悬,别不识好歹。”李亮大为光火,满口小词汇又上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曹渊眉头一皱,“斋戒所李医生、九华山金蝉大法师都破不了我的魔,只有燚哥做得到,沈青竹是什么东西,我用他出头?” “太可怜了,你这是被红毛PUA了。” “什么屁股黑了?你特么骂谁呢,我打死你!”曹渊听岔劈了,不禁大怒,一拳把李亮打个跟头,“我和燚哥清清白白,我敬他为师,和屁股有啥关系,你这是亵渎纯洁的情谊!” “不可教也,你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被虐出奴性了。”李亮捂着脸站起来,还要挽救曹渊。 “死你哥的摩托?你这是什么可怕禁墟的解放语吗?不行,我得趁你释放力量前把你废掉!”曹渊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手上可加了力气,一巴掌把李亮打得像陀螺似的飞出去。 “你这没文化的,啥都听不懂,和邓伟特么一个德性。”李亮撞在邓伟身上,又转了回来,不忘继续说教。 “我是没啥文化,可不耽误揍你。” 曹渊嘿嘿狞笑,又往上冲。心想文化跟我有啥关系,六岁在河边捡了把破镰刀,然后【黑王斩灭】的力量就不可控制大发作,一把镰刀屠村连狗都没放过,后来斋戒所、寺庙直到今天,倒是学过读书识字,不过也就这样了。 “李亮你个王八蛋,骂他为什么带上老子,是不是欠揍。” 邓伟骂骂咧咧上来,却与李亮并肩而立,来战曹渊。 曹渊两臂一振,就把邓伟、李亮给摔个跟头,接着便是一顿老拳上去,打得两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可这两人真够意思,为了挡住曹渊去打沈青竹,拼了被曹渊削得鼻青脸肿也绝不退缩。 别看曹渊没动用禁墟,收拾这两个是游刃有余,这年头当和尚谁不会两手少林拳脚啊,只要秉承不摸刀就不会暴走伤人的原则,活动活动拳脚还是没得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