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京城医院里,一个被病痛折磨的没有人样的少年,把面前的早饭摔在地上,“让他来,我不去国外,妈,你让他来,我就要他的肾,别人的我不要,让他来”……鄢文博沙哑的低喊道,面目痛苦的扭曲了。 谢婉君心疼的安抚道:“文博,听话,就是鄢识来也未必配型成功,我们不浪费时间了,我们去国外吧,那里的几率比国内的大”。 “我不,我要鄢识的,就是配型不成功,我也要他一个肾,凭什么都是鄢家的孩子,我就得了该死的病,鄢识就好好的。凭什么,我要让他也体会我的痛苦,我就要他的一颗肾,爸爸呢?去让爸爸来,去把鄢识找来”。鄢文博现在已经有了执念,也许是他母亲聪小给他灌输的思想,他出生懂事就知道自己有个宿敌,就是鄢识,从知道自己得病了,他的第一想法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想让鄢识也有同样的痛苦。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鄢汝均走进来,他在外面听到了,鄢文博说的所有话。本来他今天应该在上班的,想到这些天没来看他,心里有点愧疚,所有今天去上班前,先来了趟医院。没想到听到这么炸裂毁三观的一番话。 鄢文博有点被吓到,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谢婉君也没想到鄢汝均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想到刚刚文博说的话,顿时觉得完了,马上开口说道:“文博是被病痛折磨的太痛苦了,所以才有点口不择言。” 鄢汝均看着消瘦的鄢文博,还是有点心痛的,又庆幸没有让鄢识冒这个险,鄢识说的对,鄢家不能有两个不健康的人。 “要想活命,就出国治疗,生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选”,鄢汝州说完就走了。 鄢汝均来到办公室,第一次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虽然不是个孝子,但也是个传统男人,肯定希望自己有个健康的儿子传宗接代,想到这里,鄢汝均拿出手机给鄢识打去电话:“医院那里你不用去了,今晚把时间留出来,我们去吃个饭。” “好的,我知道了”,鄢识挂断电话,无所谓,去,是看在他父亲能痛快的签字的面上,不去,就不用看着他们恶心的面孔。他要看看这一生他们母子还能不能活的那么潇洒。 江渔今天起来的很早,主要是江河像打了鸡血一样早早起来,自己起来就罢了,还非得把她也喊起来,在车上江渔有点犯困。江河却在一边兴致勃勃的跟江渔说:“爸昨天晚上同意了,等挣够钱,先给我买辆车”。 江渔打着哈欠点点头:“我知道,昨晚我也在。” 江河兴奋的在计算按昨天的营业额,大概多久就差不多够买车了,一遍遍的在推算。 江渔今早是坐的第一班车,来的很早,看到店里也收拾的很干净,昨天卖完的货也补好了,听到王伯也开门了,就过去找他,王伯看到顶了两个黑眼圈的江渔吓了一跳:“你昨晚去做贼了。” 江渔拍拍脸说道:“昨晚睡得有点晚”。昨晚又做礼物到半夜,今天又起的有点早,江渔也觉得自己过于能干了,今天准备调整一下,她可不想重蹈覆辙,累的英年早逝。 “这是我小姨的敬酒服吗”,江渔看到案板上摆这一块红色织锦缎,表面平整有光泽,手感细腻丰厚,有垂质感,是一种高档面料。 王伯笑着说道:“你叫的很顺口吗?” 江渔没理会王伯的调侃说道:“虽然您昨天接了很多订单,但是务必帮我把这件先做出来,我开学要带走的。” 说完又看了看王伯花白的头发,不忍心的说:“也还有时间,身体要紧,别把自己累坏了。” “那你就帮我找个徒弟。” “不是有春来吗?我哪认识什么人呀”? “春来也有自己的事”。看了看江渔又说道,“昨天生意不错,有人要买我的那几个店,你说我卖不卖”。 “你威胁我”,江渔无奈,“为什么非让我找”。 “你眼光好,你找的人我放心”。 江渔走来走去,把身边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突然眼睛亮了一下,想到了苏颖,苏颖心细又有耐心,觉得她应该合适,但江渔又感觉苏颖应该是顾家型,更愿意在家相夫教子,顿时又有点犹豫。 王伯当然看到江渔眼睛亮了一下,忙问:“是不是有人选了。” 江渔点点头,说:“我大嫂,你也见过,她心灵手巧的我觉得她应该可以,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王伯有点印象,性子很稳重,不卑不亢的,现在想来,到是个秀外慧中的人,看向江渔,这丫头还真是他的福星,“你明天让她来看看,喜欢就做,不喜欢也不勉强。” 江渔点点头,想到昨天大哥刚把人送回家了,“我去打个电话,” 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那几个店给我留好了,别人出多少钱,我出多少,给我留到月底”。江渔想月底工厂的奖金应该下来了,全买不了,买一间应该够了吧。 “月底?这丫头有点魄力”。说完哼着歌坐到案板前,开始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