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老仆的提议,不仅是那四位管事,就连辛老等人,也俱是认可。 众人又都看向柳玄宗,就差他首肯了。 柳玄宗则是道:“我对萧公子的能力有信心,只不过如何裁定这个门主当得好还是不好,得先说清楚才行。” 冷玉封道:“不管天门以后会成为什么,现在的天门还只是商会,如今又面临方天商会以及其他商会的压力,最近生意都极难开展,因而这要求也很简单,若新门主能够在一个月内,让商会重振声势开拓生意,这便是称职,若无作为,那就不必多言了,就让能者居之,如何?” “萧公子,你以为呢?”柳玄宗看向他。 秦淮泊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他也可以预料到,对方有此提议,必然已经想好了怎么搞小动作。 不过,若是因为担心而踌躇不前,那他便不是秦淮泊了。 “可以。”他道。 此时,冷玉封又道:“对了,还有,柳副会长的婚事。” 柳曼青眉头一挑,道:“怎么?” “还请三思,此人未必能给柳小姐幸福。”冷玉封就差点说出此人不配这样的话来,不过好歹是大家族出身,尚有几分体面。 柳曼青闻言嗤笑道:“此为家事,冷少主手莫伸得太长。” 冷玉封哑口无言,的确,若说天门之事,他的话尚有份量。 若说柳家家事,他则完全没有插手的可能了。 也就是说,柳曼青跟谁,他完全管不了。 不过,他有把握在一个月内,让这个姓萧的滚蛋。 实在不行,让其彻底消失也无不可! 天门与柳曼青,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里,冷玉封站起身来:“如此,就看这一个月里,代理门主的表现了。” 众人相继起身离席,四位管事几乎是紧跟着冷玉封离开的,不难想象,他们今日便会商议出对策来。 秦淮泊坐在那处,心想自己此生是不是跟代理十分有缘。 此前在天恒峰,他也是由代理峰主做起,如今到了因自己而建立的天门,竟也要先当代理的门主才行。 此时辛老走上前来,先是对柳玄宗行了一礼,紧接着对秦淮泊道:“门主,不论如何,我等丹师都站在你这边,这一个月内但有差遣,只管找我。” 秦淮泊点了点头,领下了这份情。 待人都走了,柳玄宗才在一旁坐下,对秦淮泊道:“一个月的代理门主,不论如何都得盘活,不过我们手上筹码不多。” 秦淮泊道:“不急,开拓生意的事,我有主意。” 听到这话,柳玄宗只觉得心安无比。 但还是道:“对了,还是要小心为妙,那些管事都站在冷玉封那边,很有可能会让总部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嗯。”秦淮泊沉吟一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柳玄宗见状没有多言,看了柳曼青一眼,旋即离开。 偌大的会议厅中,顿时只剩秦淮泊与柳曼青了,后者正好奇地打量着秦淮泊。 “你有主意了?” 秦淮泊道:“若是有新丹,够不够?” 柳曼青道:“那得看是什么丹了,现如今的东荒域,寻常丹药不缺,缺的是那些奇丹。” “哦?”秦淮泊看向她。 “此前你给我父亲的丹方中,又破境丹与固修丹,这两种丹药,乃是大多数修士的刚需,但可替代品却是很多,许多修士买不起我们的上等灵丹,也会去寻别的低阶灵丹代替,除非,我们能推出一种,普天之下唯有我们才能提供的特殊丹药。” 秦淮泊皱眉沉思起来,而后道:“听冷玉封的意思,天门近期的生意不景气?” 柳曼青无奈一笑,道:“何止是不景气,你在黑楼已待了几日,可曾看到我们举行过一场拍卖会?” 秦淮泊仔细一想,似乎的确没有,他还以为是天门会议将近而停了生意。 柳曼青只能给他解释了一通,原来是这三年下来,秦淮泊提供的丹方都已炼制成丹,只是售卖了三载,也已饱和。 再加上方天商会以及其余商会不遗余力的抢客,以至于目前的天门,已经很难邀请到足够的客人来参加拍卖会。 柳玄宗索性将闭会,已有数月,没有售出一颗地阶之上的丹药,如此可以积蓄力量,静观其变。 结果,变化未曾等来,倒是等来了秦淮泊。 开拓生意的事,秦淮泊并不担心,他手头上的丹方多如牛毛,随便挑几种稀缺的丹方炼制成丹,都可吸引无数客源。 他在想日后的事情,今日看来,这个冷玉封似乎颇有野心,若是收服不得,则势必要踢出天门。 但这样一来,又可能让天门陷于险境。 秦淮泊摇了摇头,无奈道:“难,的确难,终于明白你父亲为何对这主位百般推脱了。” 柳曼青给了他一个白眼,而后坐在他的腿上,道:“有何难的,无非就是一些事情处理起来棘手罢了,奴家可是十分相信你呢!” 秦淮泊抬手勾着她的下巴,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一时没忍住,亲了上去。 二人拥吻,秦淮泊一只手已经探入柳曼青衣物中,轻轻揉捏。 不知过去多久,柳曼青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地推开了他。 “这里是会议厅呢!” “又没人。”秦淮泊脸皮日渐深厚,续道:“再说了,挺刺激的不是么?” “不行!”柳曼青站起身来,整理衣襟,道:“还是去我房间吧!” 秦淮泊见她如此窘迫,不由得一笑。 二人正往外走去时,秦淮泊又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气息。 几日前他阳神出窍时,便察觉到天门内有强者坐镇。 如今那人的气息再度出现,比那夜要明朗许多,秦淮泊甚至能够感觉到那种好奇之意。 总之不是敌意便可。 此时,在黑楼深处的一间静室之中,一位老者侧卧在地上,似是不经意间翻了个身,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