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总算是回来了,都不知道我在银清宫等了多久。” “你当真乖乖待在银清宫等为师?” “....当然....是啊。” “坦白从宽。” 看到师父快要皱起来的凌厉俊眉,猫小咪摸了摸鼻子,讷声道,“我跑出去玩了几趟...” 银崖摇头一叹,“你啊。” “师父,我们快回妖界吧?我好想靡风他们啊。” “嗯。” 正当银崖带着猫小咪要离去时,牡丹神女自远处高声唤道,“银崖神王请留步。” 牡丹神女?完蛋了! 猫小咪小脸色变,一急慌原地就转了一圈,“啊师父我想起还有东西没拿。”说罢掉头溜进银清宫中。 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七七八八的银崖收回祥云,静立在殿门口,等着牡丹神女。 当牡丹神女落下时,太上老君与文曲星君二人先后到来,不等众神开口,仙界的嫦娥仙子也踏尾而来。 环顾这四位在天界算是举足轻重的仙神,银崖暗暗摇头,承方才那名小神的话,猫猫果真是厉害,不到一个下午,便能惹得向来胸怀宽广不善计较的仙神如此气愤,还登门找理。 “银崖神王,你的好徒弟呢?”文曲星君气的八字胡一震一震,甚是滑稽。 “银崖神王,你可要给牡丹一个公道。” “银崖神王,你今日若不让你那徒儿给小仙解释清楚,小仙可不依。” “银崖神王,老君,老君....”太上老君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想他一代神君,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小神破了树,而且还是无上的火灵树,这让他以后在天界还怎么混?简直气煞我也,“老君和她拼了————” “太上老君先息怒。” 银崖伸手挡住要冲进宫里和猫小咪不死不休的太上老君,太上老君还是给银崖几分薄面,暂且忍气吞声的看他怎么说。 “小徒确实顽劣无礼,本王知她甚深,但可否先请众仙神将事情原委讲述一遍,若真小徒不是,本王自当给众仙神一个公道。” “你这话是在质疑我等,还是打算偏袒徒弟?”太上老君怒目圆瞠。 银崖从容一笑,“都不是,实事求是向来是本王的准则,没问清楚仅凭一面之词便责罚惩戒他人,本王认为这是愚人所为。” 银崖这么说,太上老君也不好再发难,老脸憋得通红的站一边。 文曲星君见太上老君没话说,便头个诉苦,自猫小咪吼起了那首不像话的歌,他那十五个好学天真的学徒就一去不返,个个学着她那不伦不类的痞子样,这让他这当夫子的欲哭无泪,欲死不成啊... 文曲星君一说完,嫦娥仙子便气愤羞怒的将怀中玉兔摊展在银崖面前,整一只光秃难看还分不清是何的肉色动物让众神家噗笑出来,连银崖看了都忍俊不禁。 想她忙完事后回到亭中,看到她家爱宠玉兔成了这副模样,要不是顾及形象,她真的得跳起来捶胸顿足,好在路上遇到牡丹,知了事情前后,这才分头找人。 嫦娥仙子说完,牡丹神女接了下去。 这猫小咪将她的湖毁了不说,十多瓶珍贵香液没了也算了,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肤啊...那可是女人的命啊! 湖中黑水渗进她的身子,现衣裳底下那原本该是美白如莹玉的肤色,全然污黑了,没有数年是清导不干净了,要她数年面对这如黑炭般的身体,她更想一头撞死。 文曲星君听着嫦娥与牡丹的遭遇后顿时就气消了,话说猫小咪对他还是极好的啊,相对嫦娥和牡丹的话。 气的最旺的太上老君尾随说起,这是他身为神君以来最大的耻辱啊,他还天真的以为是他那天真的徒儿,谁知道天真的他自己.... 嫦娥仙子听了太上老君的遭遇,也就不气了,猫小咪对她还是挺和善的,怎么说她只要不让玉兔出门,也没什么大碍。 牡丹听罢也消了一大半气,反正她几乎不出门,数年对仙神而言也不过眨眼间,忍忍就过去,她不提也没人知道,可太上老君就不一样了。 他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被砍了树,还一路被拖回了银清宫,这不仅仅是丢了树的事,连自尊面子都被丢的一干二净。 而且像天界这种没事就爱八卦的地方,这件事估计会被说上好长一段时间,时隔个几年又会被翻出来说上一说,那才是真正的痛啊! 如此,她真该谢谢猫小咪的高抬贵手,手下留情。 银崖听了心里直摇头,猫猫啊...你让为师说你如何是好? “文曲星君,可是你要小徒进去听课,并且点名要她起来还歌的?” 银崖无疑开始护短。 因为听了别人的遭遇,文曲星君早就不思计较,银崖又是这么一说,文曲星君也被噎住。 “嫦娥仙子,可是你误将小徒当成是牡丹神女请来帮忙的?” “可她若不是,怎可擅自修剪?” “小徒心地善良,向不负所托,你又未等她将话说完便匆匆离去,现却是来责怪一个还以为自己做了好事的无知小神,你良心安否?” “是小仙的错。”嫦娥心下一颤,脸色微红的欠身道错,银崖神王说的确有道理,兴许是自己错怪猫小咪了。 “牡丹神女,可是你亲口使唤小徒帮你加许液露?” 是这样没错,但是,“但是牡丹也是有叫了名字的,她听得名字不对,为何不出声言明,这便罢,不懂还乱加,甚至全数倾倒!” “晓晓?彼索太神也是将她唤做小小。” “我俩并非熟悉之人,她怎会不知此晓晓彼晓晓?” “小徒喜爱助人,心性纯然无知,定是希望能香一点是一点,才会全数倾倒,看在她出发点是好,牡丹神女可否大度原谅她一回?” 那不原谅不就显得她不大度了?罢了,也是她自己贪懒,觉得晓晓奇怪了也不睁开眼看一下,银崖神王没点明,她也没必要再自讨无趣。 太上老君目及银崖信坦的眸光移到自己身上,像是为自己打气般的挺起胸膛,他可没招呼猫小咪进来,也没主动和她搭过话。 “太上老君,当你听到有声响起,可是你自己错以为是令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