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课事情多,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今天没啥事,杨小南就感觉度日如年。 任务没完成,奖励拿不到,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出梦。整个人都有点暴躁。 放学回家蒋万里已经回岳城,她能量只恢复到一半,要靠晚上睡觉补,所以今晚不打算去尚家别墅。 第三天,杨小南找借口请假没去上学。 上午十点,她站在距离雅世大厦两百米的地方怔住了。 没记错的话,她来过这里。 第二枚权杖许的愿,在天空飞翔俯瞰时,身下就是这座大楼。 事情发展到这里,杨小南已经确定尚家跟她有莫大的干系。 她手机里有很多钱,随便在附近逛街喝奶茶游荡到天黑,直接隐身进入雅世大厦。 虽然整幢楼都属于雅世集团,但是五十楼以下作为写字楼租了出去,只有最上面十六层楼尚家自己在用。 这是白天杨小南就打听清楚的。 六十六楼,也就是最顶楼是集团核心领导办公地。 不到十二点时,她已经全部走过一遍。最后停在董事长办公室。 落地窗占据整面墙,向外看去,城市在眼底,闪烁的霓虹灯像花海一样漫向城市边缘…… 江城的奢靡与繁华,在这一刻俱象化。 姓尚的每天这样了望身处的城市,会不会生起世界尽在他脚下的豪气干云? 以防万一,她把窗帘拉上了,免得被人发现房间里有亮光。 办公室没有监控设备,杨小南当自己家一样从冰箱里拿出吃的,边吃边走向保险箱。 她看到了现金,对她来说很多很多,快一百万。比起那些看不懂的文件,估计这是人家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本想把文件拿走或是拍下来,考虑到两厢地位差距太大,这又是在梦里便放弃了。 再说了,真正机密的东西对方也不会留在办公室。 思来想去,看到桌上有一套齐全的笔墨纸砚,于是她开始悠哉悠哉的磨墨。 多磨点,那么多资料合同呢,全部浸黑需要不少墨汁。 有句话怎么说的,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恶心人。 等等,这个凤身砚台再次向她传递熟悉信号。 杨小南举起来仔细瞧,发现底部有个“炎”字…… 突然脑子像是被人插进去一根针又马上抽出,凉、痛、麻、酸,整整四种感觉一闪而过。 就像谁神出鬼没冒出来扎了她一下突然消失,想寻仇都找不着人。若不是她体质敏感,一准以为是错觉。 这时她又扫到墙上的水墨画,其中一幅跟砚台一样让她有莫名的联接。 她磨不下去了,脑子里灌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个简单的人,猜谜一样的游戏只会令她崩溃。 杨小南一旦心烦就没啥理智,特别是发现抽屉里的打火机之后…… 她耐着性子花五分钟时间,把办公室里所有烟雾感应系统全部用胶带缠上,胶袋也是抽屉里现成的。 从保险箱开始点火,钱直接烧了,反正带不出去。紧接着是沙发,然后是衣柜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各种西服…… 确定都燃起来后,又将大冰箱拔掉插头推到门口堵上,这才安心离开。 火从顶楼烧,危害程度比低楼层轻,外面发现火光立即被扑灭。但是里面的东西除了大件,基本没啥剩的。 杨小南还没习惯有家人的生活,当她看见大半夜坐在客厅焦急等着的爷爷奶奶,就知道坏事了。 “奶奶,我去图书馆了。”得亏她还背着书包。 两拉老人见到她回家就已经阿弥陀佛,哪里还顾得怪罪,要怪罪也得等一会儿,或是明天。 “珊珊啊,奶奶知道数学竞赛你很想赢,但也不能学习到半夜不回家,你这是要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命呐!” 杨小南心下愧疚,暗暗警告自己不能再犯这种顾头不顾腚的蠢事。 …… 接下来的日子,杨小南偶尔跟岳城那边的父母打电话,每天正常上学。 她不是蒋珊,没想过交好谁,懒得给同学留什么印象,我行我素,一门心思干自己的,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交际。 没有内耗,也没有压力,活得像个逍遥佛公。 刘渊跟她一样,不怕打不怕骂,甘当小丑成天围着她转。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聪明,维持在他自己爽到又不让杨小南暴起的界限内,在红线边缘疯狂作死。 到了后面,杨小南已经习惯了,把他当只猴子看。 有句话怎么说的,当你在逗猫的时候,不排除猫也在逗你的可能。 他俩在互相逗。 从来没人这样对过杨小南,慢慢的她感觉刘渊真是单纯喜欢她的性格。 如果不是在梦里,或许可以考虑跟他做朋友,或许日久生情就是这样来的。 感觉挺有意思的,真遇到了也不是不可以谈谈。 要是谈着不好了扔掉便是。总之,她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时间很快来到数学竞赛前夕。 其实也谈不上很快,好歹过去了半个月。前天她又去刚刚装修好的尚董事长办公室烧了一波。 没有上次方便,里面没有打火机,还安装上了隐密监控。 这也难不住杨小南,只不过稍微麻烦一点。 她不是没有想过跟踪尚家人找他们真正的住所。可惜等她能隐身时,公司里的人早已下班。 为免打草惊蛇,甚至她都没敢去接触雅世公司里的员工。 连烧两次,给姓尚的一点心理压力,已经是可以做的极限了。 再说,普通员工哪里知道老板住哪。高级员工呢,杨小南也不咋辨别得出来。 最重要的,能供奉那种怪东西的人,嗅觉一定非常灵敏,稍不留神会害了蒋家。毕竟她是顶着蒋珊的这张脸去打听。 杨小南行事虽然乖张凶狠,人格底线是有的。 明天就是竞赛日,晚上回家后她还认真刷了三张卷子,平时是真没当回事。 对于她来说,这些题都太简单了。 江城的天气湿冷得厉害,地理环境既临江又靠海,刚进农历十月,早上起来阳台上就敷着一层冰霜。 杨小南开始考虑出梦之后的季节问题,到了给自己添冬衣的时节。冷空气都开始沁手了。 “什么!珊珊妈,你说慢一点,别激动。”蒋奶奶准备进屋喊孙女吃早餐,今天要去竞赛,专车他们都约好了。突然接到儿媳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