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裳，你没事吧？”幽兰黛尔关切地问道。 李素裳摆摆手：“没事，就是被这一下弄得有点灰头土脸了。” 毕竟是大过年的，琪亚娜也不想见血，所以刚刚在李素裳脚下引爆的那支亚空之矛并没有多少能量，只是刚好能把地面上的灰尘扬起，顺便把李素裳的衣服给撕开了几个口子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在场几人都没有穿过年的新衣。 “这只是开胃的小菜，你们做好迎击律者的准备了吗？” 琪亚娜控制着几支亚空之矛在到处乱飞，等着下面两人调整状态。 “当然。”幽兰黛尔平静地说道。 她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而且，经过刚才的两场热身，她的斗志更加高昂了。 李素裳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琪亚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 “很好，那你们就一起上吧！” 说罢，十几支亚空之矛瞬间调转方向，朝幽兰黛尔和李素裳攻来。 两人各自避开锋芒，同时用自己的武器对亚空之矛发起攻击，想要将它们打断，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些长矛的质量……”幽兰黛尔低语着。 “我赋予它们的属性只有坚固和锋利，它们并非坚不可摧。不过只靠蛮力就想打断它们，可是不那么现实啊，你大概需要能够单手举起一栋摩天大楼的力量才有可能做到。” 高处的琪亚娜一边指挥着亚空之矛继续攻击，一边给下面两人解释了一下。 “赋予属性？”从三支长矛的夹攻中轻松避开的幽兰黛尔想起了之前某次在圣痕空间里挑战圣痕凯文失败后，从他那里得到的教导。 「律者权能天然就是物理规则的极致体现，每一个律者都有自己专属的规则。譬如风之律者，祂的权能本质在于对流体的操控，发挥到极致的体现就是在现实中创造出本不可能存在的理想流体。」 「若是没有能够对抗这些规则的力量，人类面对崩坏将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只能用堆数量的方式在律者造成更大伤亡前，将祂拖死。」 「这一局面在融合战士出现后发生了改变。研究发现，每一头上位崩坏兽的体内都有大小不等的权能碎片，以DNA的形式存在。」 「尽管这些碎片比起完整的律者权能要逊色不少，但这也让我们以人类之身掌握规则，获得堪比律者之力的构想，从虚无缥缈的猜测成为一项可以实现的计划。」 「融合战士就是为此而诞生的，他们通过融合上位崩坏兽的DNA，获取它们的权能碎片，然后使用这份力量来对抗律者的权能。」 「实战结果证明，这一构想是成功的。在融合了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的DNA后，凯文带领人类正面迎战并击杀了炎之律者。」 「卡斯兰娜的后人，你应当知道，这份力量哪怕历经五万年，也并没有流失，而是一直沉睡在卡斯兰娜血脉的最深处。激活它以后，你就拥有了正面对抗，乃至可以压倒律者的力量。」 “卡斯兰娜的圣痕之力……” 幽兰黛尔的眼中闪过一抹冰蓝，迅速出手抓住一支逼近身前的亚空之矛，瞬间将其冰冻，随后轻松捏碎。 “咦？”一直观察着下面两人的琪亚娜忽然发现自己的亚空之矛又少了一根，立刻好奇地看了过来，然后就看到地上的一堆冰碴。 “居然可以被冻住？”琪亚娜思考了一秒，然后想起来自己确实没有给亚空之矛赋予抗冻的属性。 不过她也不在意，碎了就碎了，不过是些许崩坏能凝聚起来的造物而已，连浪费都算不上。 比起幽兰黛尔一次次极限出手打碎亚空之矛的场面，李素裳这边就好看多了，万剑归宗的技法被她用的非常溜。 十几把通过手中神之键的崩坏能凝聚出来的长剑，和琪亚娜的亚空之矛一一纠缠在一起，不时地就能打断一两根。 幽兰黛尔把这一切看在心里，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神之键毕竟是用律者核心制造的，自然可以发挥出律者级别的力量，击碎空之律者随手凝聚的造物自然是轻松加愉快。 她这次来太虚山是带着黑渊白花的，但是这把神之键在昨天先后遇见塞西莉亚妈妈，和那位神秘的爱莉希雅后，就变得不能用了，只能当做普通的骑士枪来使。 所以今天起来晨练的时候，她就没有把黑渊白花拿出来，而是交给塞西莉亚保管了。因为塞西莉亚不仅是黑渊白花的上一任使用者，也是自己的母亲，交给她自然是最放心的。 言归正传。 在两人各自出力击破琪亚娜放出的所有亚空之矛后，琪亚娜终于从半空下来了，手边再次出现一根新的亚空之矛，不过是可以手持的改版。 随后，不等对面的两人拉开架势，琪亚娜的身形就消失不见。下一刻，李素裳本能地挥剑砍向右侧，发出“叮——”的一声。扭头一看，琪亚娜单手握着长矛抵住了她的剑锋。 李素裳本想抓住机会变招发起攻击，但琪亚娜再次消失，只留下那根亚空之矛还停留在原地，然后突然爆炸，又给素裳整了个灰头土脸。 几秒钟后，幽兰黛尔果断将手中的骑枪刺向身前，然后被两层叠加在一起的透明屏障轻易挡住，屏障后面是琪亚娜面带惊讶的脸。 不等幽兰黛尔继续攻击，琪亚娜又一次消失了。等她再出现的时候，新的一支亚空之矛的尖端已经对准了李素裳，但却不能再下沉半分。 是幽兰黛尔，她居然可以发现这里的情况？ 下一个瞬间，亚空之矛直接化作冰碴落地。琪亚娜也被冻的抖了一下，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这见鬼的温度是怎么回事？ 又是接连十几次的偷袭，李素裳偶尔能反应过来防住几回，其他的则全都被幽兰黛尔挡下。 琪亚娜就是再傻也知道幽兰黛尔有问题了。上次在新加坡的时候她可还没这种水平，这才过去大半个月，就能有这么明显的进步吗？ 还是说，这个血缘上的亲姐姐也有着某种奇遇，让她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不仅获得了可以匹敌律者的力量，还能融会贯通到如此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