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出手帮她一把。” 半空中的云团上，【琪亚娜】与符华相对而坐，苍玄之书飘在符华身侧，三人共同关注着下方的所有战场。 符华看着琪亚娜屡次攻击没有奏效后，就开始猜测她什么时候会变招。 符华很清楚，一般的热武器对崩坏兽是没用的。哪怕几百年前的崩坏兽还带有不少碳基成分，不像现在这样纯粹由崩坏能和硅基外壳组成，也不是随便一把枪就能打穿的。 想对崩坏兽造成明显的杀伤，要么使用足够坚硬锋利的冷兵器，要么使用大口径的重炮或特制的崩坏能火炮。而琪亚娜手上的双枪，显然不在这个范围里面。 “她必须学会主动激活律者形态，哪怕只能做到现在这种不完整的状态。” 崩坏兽从来都是各自为战，什么时候出现过配合默契的情形？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上位崩坏兽乃至崩坏侧律者的号令。 身为终焉，【琪亚娜】本就具有统率一切崩坏侧生物的能力，这也是她能锁定全球崩坏灾害爆发与否，能将律者的诞生锚定在特定素体身上的原因。 世界是否和平，全在她一念之间。 但她不会过度干涉这个时代，是以在长空市那波大清洗后，世界各地的崩坏灾害反而愈演愈烈，除了不会没有崩坏兽群肆意进攻人类城市之外，兽潮的规模比起过去只多不少。 言归正传。琪亚娜周围的崩坏兽会出现一定程度上配合得当的场面，便是因为【琪亚娜】的直接指挥，目的只有一个，将琪亚娜逼入绝境，刺激她使用空之律者的力量，逐渐熟悉律者战斗的节奏。 这也是这次临时演习的主要目的之一。 上次东京市一战，琪亚娜真正依靠自己施展的律者权能只有空间传送一种，后面清理机甲群时使用的大招「虚界降临」是【琪亚娜】隔空代打，她自己只是看着的份。 就是在芽衣面前装的挺像一回事的。 回到圣芙蕾雅学园后，也没有给琪亚娜主动施展权能的地方。 相对于空之权能来说，风雨雷电冰霜烈焰这些力量都是圣痕可以给予的，于是雷电芽衣日常放电，也只会被别人认为她的圣痕能力刚好契合了她的姓氏。 而且，学园里平时也没少有人放电玩，雷电芽衣也请教过这些同样会放电的同学。 但空间能力没有任何圣痕能够给予，唯一的来源就是空之律者核心，这就是琪亚娜明明知道自己就是空之律者，却在这两天里没能进行任何有效锻炼的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是，最初的空之律者对世界造成了太大的影响，于是天命和逆熵的监控系统对空之权能极为敏感，这就导致只要琪亚娜一动用权能，极东支部的警报立刻就响，然后女武神部队就会进入战备状态。 一次还好，能用临时演习糊弄一下，两三次也可以用系统维护糊弄过去。天天这样的话问题就大发了，什么理由都站不住脚。类似狼来了的故事全世界都有，尤其是天命这样的军事化组织，最是经不起这种考验。 而这个虚拟世界不与外界相通，又在【琪亚娜】的加持下，变得能够承受住律者的力量，因此天然就是最适合的练兵场地。可惜是一次性的。 下方。 成功召唤出一支亚空之矛并主动引爆后，琪亚娜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现在是我的回合！” 受限于体内有限的崩坏能，琪亚娜没有再引爆亚空之矛，而是将其握在手上，挥舞的像刀，像剑，像枪，又什么都不像，只是毫无章法的随意攻击着身边的目标。 能够穿透空间的特性给了亚空之矛无坚不摧的属性，面对训练用制式手枪无法破防的崩坏兽，亚空之矛的攻击效果极为明显，哪怕只是被长矛的尖端轻轻划过，也会在崩坏兽身上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琪亚娜越战越勇，几下就把刚才差点抓到她的鸟形崩坏兽打成碎块，其它崩坏兽身上也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势，面对琪亚娜的攻击，它们在失去上位者控制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跑。 琪亚娜哪里愿意放过这些刚才差点让她受伤的大家伙？她抡着长矛就追了上去，一路追击一路屠杀，一头头崩坏兽饮恨矛尖。 渐渐的，琪亚娜接近了城镇的边缘。这里门户洞开，从外面直接就能看到里面。琪亚娜观察的清楚，镇子里面的崩坏兽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走在大街上，到处搜寻着生人。 “街上没有人……是都躲起来了吗？” 冲进小镇的琪亚娜随手刺穿一头崩坏兽的头部，然后几步跃上房顶，观察着四周的状况。 小镇的地势高低不平，琪亚娜发现这里并不能观察到全局，于是又跳了下去，沿着一条上坡的道路一路平推上去，最后找到了一栋大概算是最高的建筑物。 同时，她也在这里碰到了另一个人，雷电芽衣。 “芽衣？原来你已经打到这里了啊。”琪亚娜松开手中的长矛，随手一抛，整个人朝雷电芽衣跑了过去，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 “呃，琪亚娜，你背后……”雷电芽衣看着琪亚娜的身后，似乎有些呆滞。 “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吗？”琪亚娜扭头，没看见有什么东西；又干脆转过身，依然是什么也没有。 “琪亚娜，你的那支长矛，飘在你背后呢。”雷电芽衣提醒了一下。 琪亚娜一个猛回头，这才算是瞥见了一个影子，原来是刚刚丢掉的亚空之矛，没落在地上，而是自己跟着飘在她的身后了。 “噢～原来还能这样。”琪亚娜还以为撒手后亚空之矛就会消失，没想到会自己跟着飘。 她指挥着亚空之矛想让它飘到面前，于是这支长矛果然稳稳的停在她的正前方。 琪亚娜又想着让它横过来，于是亚空之矛果然横了过来。 “芽衣，我忽然想到个好主意。” 雷电芽衣正疑惑着，就看到琪亚娜又接连召唤出几支亚空之矛，直到脸色微微发白才停下。 随后，琪亚娜指挥着这些长矛并成一排，横着躺在地上，然后拉着雷电芽衣坐了上去。 下一刻，二人直上云霄。然后……她们一头撞在了实质化的约束结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