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仔细回想同左茯苓见面后的景象,她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 最终她说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左茯苓也许跟我一样...” “是从那场动乱中重活一次的人!” 萧淮川眉头一紧:“你认为...她是谁?” 若是从前他定然是不会相信如此离谱的事情。 但有秦月这个先例在前,他...不得不信。 秦月思索了一番道:“容貌、名字、声音都会因为重活一次而改变。” “但...从前的习惯不会,我能从左茯苓的身上看到女人动作的影子。” “这说明她上辈子也是个女人,再加上她对我的滔天恨意。” “这人只有萧翊曾经的贵妃,文馨雨!” “她害我全家,我上辈子屠尽文家,我们俩之间的仇恨,就算是重活一次也无法消除。” 萧淮川听完立刻吩咐:“白年,速速去敬辞庵将文馨雨带回来。” 先前不知道她的身份,萧平留了她一命,如今知晓了...那便要斩草除根,不然后患无穷! 白年领命离去,秦月和萧淮川也直接现身左家。 左学士看到两人出现两腿发软,他声音颤抖:“王爷、王妃,您二位再宽限一会儿。” “老臣很快就能将钱凑够。” 一旁左凌霄已经被秦月打出心理阴影了,看到她的身影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秦月盯着左学士说:“本王妃可以宽限你到天明。” “你且将左茯苓这几个月发生的事都告诉本王妃。” 虽然秦月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找左学士确认一番总是没错的。 毕竟左茯苓大部分时日都待在左家,左学士自然是最了解她一举一动的。 说不定还能从这儿收集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左学士听此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摄政王妃愿意宽限。 不然...还真有可能将左家掀个底朝天。 左学士老老实实的将左茯苓近几个月的情况说了一遍。 提到重点时,他加重了声音:“老臣这女儿先前都是乖巧的,自打出去结识一个男子后...” “心思和想法都变得多了起来,依老臣看...她就是被那男子蛊惑了。” “老臣没见过那男子,只是某次偶然瞧见一个男人从她的闺房中离开。” 秦月点了点头:“嗯,本王妃知晓了。” 看来左茯苓已经找到帮手了,不单单得将左茯苓解决了,她幕后的帮手也不能放过。 就在左学士同秦月说话的间隙,左家下人拿着凑到的银钱回来了。 左学士忙不迭的将手中的一包银票递上:“王妃,这...这是您要的银钱。” “您点一点...” 秦月接过包袱掂量了一番:“左学士已经赔偿过一次了,本王妃相信这数目应当不会出错。” “儿子和女儿都有弄一百万赔银的本事,左学士挺有福气的。” 拿到钱财秦月便同萧淮川离开了学士府。 左学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气红了眼。 “过分!实在是过分!” 秦月一个活人怎么能说出左家已经赔偿过一次这样冰冷无情的话来? 她竟还说他的儿子女儿都让他赔了上百万银钱。 这...这简直是杀人诛心!这样的福气给她,她要不要? 左学士越想越气恼,捂着胸口直接被气得昏死。 —— 摄政王府。 白年空手而归,他禀报道:“王爷王妃,属下赶去敬辞庵时左茯苓已经不见了。” “属下没能抓到人,不过属下调查了一番。” “发现是夜阑轩的人带走了她,并且...左家的人还跟夜阑轩有交易。” “左家先前欠下的高利息债务全都还清了。” “呵呵呵...”秦月听了直接笑出声。 “左学士这是直接将他的女儿卖给了夜阑轩抵债!” “他先前打的主意是让左茯苓嫁入摄政王府免了赔偿。” “结果没能如愿,所以...只能让左茯苓来承担后果了。” 白年摇头:“左学士如此举动也怪不得左茯苓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毕竟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王妃,夜阑轩那边...我们还要继续查吗?” 白年知晓秦月同夜阑轩有些瓜葛,但秦月在外用的是药王谷亲传弟子火雨的身份。 夜阑轩查不到摄政王府这边,若是再继续调查左茯苓。 夜阑轩那边很可能将王妃同火雨联系到一块儿,从而暴露王妃的身份。 秦月摆了摆手:“不必,左茯苓恨毒了我,就算我不找她,她也会出现。” “至于夜阑轩那边...我跟他们还会再会面的。” “夜深了,王爷早点洗洗睡吧。”秦月打了个哈欠便往房间走。 丝毫没看到萧淮川听到夜阑轩几字的神情变动。 秦月离开后,白年有些犹豫的继续问:“王爷,夜澜那边怕是在谋划阴谋...” “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