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想要一辈子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贤内助。 她甚至以为,这辈子她都能这么安稳的过下去。 可谁知,这个时候全涌县就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那个孩子。 以前,也有很多这样的消息。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预感,觉得这次应该就是真的。 于是她又找到了当年的梁赖,得知他当年根本就没有弄死那个孩子。 只是将孩子抛弃了而已。 而抛弃的这个地方,刚好就是全涌县。 想到这些,她再也坐不住,连夜朝着全涌县的方向赶去。 不曾想,她会在那里遇到简秀这个贱人。 可以说,她的一切,她这大半辈子的谋划,全都毁在简秀那个贱人的手里了。 想到这里,孙若思再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朝着郑桂君喊道: “母亲,你是不是忘记简秀了?你难道不想对付她了吗?你忘记她将你手指掰断一事了吗?你忘记她曾想打你一事了......” “闭嘴!”池近忠怒意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他还想着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给她留一点情面。 但如今,他是连半点情面也不想留了。 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女人依旧不知悔改。 还想利用简秀来转移他母亲的注意力。 而此时的郑桂君仿佛也反应了过来,明白她如今首要对付的是简秀。 比起孙若思,简秀才是她恨之入骨的人。 最重要的是,孙若思在这件事上,确实与自己站在了同一条船上。 这样想着,郑桂君又朝着池近忠说道:“休不得,休不得呀!” 池近忠又怎会不知道自己母亲心里的真正想法呢? 看着胡搅蛮缠的母亲,池近忠仿佛才清醒过来,忽然就觉得,这些年自己是不是对自己这个母亲过于纵容了? 否则的话,为什么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呢? 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池近忠毅然朝着书房里走去。 见状,郑桂君与孙若思两人都同时松了口气。 在孙若思看来,池近忠绝对是一个孝子。 郑桂君都这般维护自己了,他更是做不出休妻一事。 何况,自己还为他生下两子一女呢? 郑桂君就更甚,她从来就没想过,池近忠会不听她的话。 两人正暗自得意之际,池近忠又再次走了出来。 这次出来,他的手里明显多了一封休书。 “你走吧!这一次,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只是给你一封休书,如若你再胡搅蛮缠下去,我不敢保证我还能做出些什么事!” 一番话,使得孙若思脸色当下苍白了。 郑桂君同样,只是她没有脸色苍白,只是脸上过不去而已。 这还是儿子第一次这么明确有忤逆自己,她这脸上要能过得去就有鬼了。 “我说了,不准休!”反应过来的郑桂君言正言辞的说道。 “你说了不算!”池近忠呛声道。 接着又在郑桂君开口时率先开口道: “七出之条,‘妒’就已经足够让我休她了,母亲,你若不想让我休她也成,我会将一切罪证都送入府尹那里,让他秉公处理!” 这话一出,郑桂君顿时哑口无言。 不得不说,这一次孙若思犯的事情确实有些大。 不过碍于面子上,郑桂君是绝对不会向池近忠低头的。 于是又厉声说道:“她有没有放弃出枝条,我不管,但我是你母亲,我说他不能休,那就是休不得。” 说到这里,郑桂君又一副痛心的样子说道: “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般顶撞我的吗?想当年,如若不是娘坚持你又怎会有今日?” “今日我不过是不让你休她而已,也这么难吗?难得有这么一个合心意的媳妇,你也不想让我称心如意吗?” “再说了,她可是为你生了三个子女的人,在我们池家,那都是功臣,你怎能如此待她?” 一番话下来,池近忠又怎会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呢? 以往在府里,她根本就没有与孙若思说过几句话。 他知道自己这个母亲好面子,但不知道她会好面子到这个地步。 看到这样的的母亲,要说不心寒都是假的。 他甚至在怀疑前些年的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纵容她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池近忠又抬起了头,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郑桂君。 原本他是不打算再说些什么,只是想到她以前对自己做的一切,又忍不住问道: “那母亲,你又可曾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她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用这些事情就可以弥补的。” “如果没有她,雪衣她不会死,如果没有她,子轩也不会被人盗走,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儿子且问你,你可知道她当年到底做了些什么?她想对你的嫡长孙下死手,她想杀了他,连一个都外人尚且看不过去了。” “当年如果不是那所谓的外人不忍心,你觉得你还能看到你如今的嫡长孙吗?你还在有这么一个战功赫赫的孙子吗?” “如今蛇蝎妇人,本该处死,我如今不过是休了她,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话说完,池近忠也不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休书扔在孙若思身上。 接着又朝着一旁的池一点了点头,示意她将孙若思撵出去。 见状,孙若思整个人就这么瘫软在地上,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她没想到,对于休自己,池近忠的决心会这么大。 转而想想也是,他的心从来就不在自己身边。 哪怕自己坐稳了什么侯夫人的位置,那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在他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甚至连那个女人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吧! “爹......” “闭嘴,谁要再多说一句,本侯就不止是休她那么简单了!”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就连池子光也同样,没再开口。 他不是不想求饶,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求饶。 他甚至不知道父亲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他只知道母亲一直都在替他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