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米志尔原本是打算用这箭来杀自己与张子轩的。 只是没想到,他两次放箭都没有伤害到他们。 特别是自己,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中箭了,那后果会如何? 如果没有可可,这一切都不会有人知道。 包括她自己,如果不是刚才可可提醒,她可能就要拔这箭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喂下这颗药丸,然后就可以拔了?” 想了想,简秀还是不放心,再问一遍。 “是啦是啦,快些喂他吃下吧,他撑不了多久了,你没看到他已经满脸苍白了吗?” 听到这话,简秀立刻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刚才可可给她的药瓶。 摇了摇瓶子,好家伙,还真的就只有一颗。 可可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样,没好气的说道: “你以为这药丸便宜吗?算起来可不比那些药水便宜,这药丸可是只能用一次。” “这么贵?” “当然,你花几十万积分可以买到一瓶的药水,这药水可以用很多次,但这药丸就不一样了,三十多万,就只有这么一颗。” “这......这药丸这么贵?”简秀不可置信的语气使得原本就不太高兴的可可更加不高兴了。 “那你要还是不要?不要的话,还可以退货!” 这话一说,拿着药瓶的手又紧了紧,开玩笑,那肯定是要的。 “要要要......” 且不说她超市里的积分已经多到用不完的地步,就算不是,她借也要去借来买。 “秀儿,这药丸......” 回过神来的简秀连忙将手里的药丸递到张子轩手里,“快喂父亲吃下,看这箭头确实是有毒。” 张子轩接过药丸,二话不说,趁着池近忠还有些意识,小心翼翼的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 “父亲,快吃下!” 此时池近忠已经痛得连张嘴的力气都基本没有了,这还是张子轩捏着他的嘴,这才勉强吞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张子轩又在简秀的示意下,将刚才那块碎布塞进池近忠的口中。 “父亲,你忍着,一会秀儿要替你拔箭。” 吃过药丸之后,池近忠的情况明显好了许多。 虽然还是苍白,但疼痛却依旧。 这么深的箭伤,要说不疼,那都是假的。 看着自己眼前的箭头,再抬头看了张子轩与池一一眼,示意两人将池近忠按好。 接着又朝着一旁的简明与张子富说道:“大哥,三哥,你们固定好他的下半身!” “哦,好!” 待一切都准备好之时,简秀这才朝着池近忠说道: “父亲,我现在要开始了!” “嗯,开始吧!”池近忠依旧是虚弱的说道。 但是比起刚才,明显要好许多了。 见状,简秀这才盯着箭头...... 双手握在箭杆上,盯着那伤口处,嘴里喊着: “一......” “二......” 随着“三”一出,握着箭杆手突厥使劲,往上迅速一拉...... “唔......” 瞬间,一股鲜血从池近忠的嘴角吐了出来...... 背后的伤口同样,也奔出一股鲜血...... 可见这伤口有多深了。 好在可可早有准备,早早就将止血的药丸给了简秀。 简秀也不废话,掏出药粉,便朝着伤口洒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超市里的药粉就是好,伤口处的血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了。 “父亲?父亲?”张子轩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池近忠着急起来了。 见状,简秀也顿时着急起来了。 “可可?” “放心,死不了,又是中毒,又是拔箭的,再加上年纪也上来了,承受不住是正常的!” 听到这话,简秀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没人知道,刚才拔箭的时候,她比谁都要紧张。 生怕出个好歹。 待做完这一切之时,傅国华也刚好醒了过来。 两人都同在一个军帐,简秀与张子轩又连忙朝着他那边走了过去。 好在,他虽然受伤多处,但都不是致命伤。 “主帅,感觉如何?”简秀着急的问道。 与此同时,还让可可给他扫描了一遍。 不过看他这副样子,想要再次率军出战,想必是不可能的了。 “明日即刻出战,这一次,我们势必要夺下凤山县!” 很显然,傅国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刚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朝着张子轩叮嘱。 说这话的时候,傅国华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只是一动,便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主帅莫要动,你的伤口刚刚包扎好可别又撑开了。”简秀连忙说道。 “张上将,明日一早,你率领大军攻城,可有问题?”好一会,傅国华这才再次开口道。 只是在说完这话之后又了然了,甚至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余。 他们大顺朝这些时间战事之所以会如此顺利,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他。 如果没有他,永安县早就已经失守了,又谈何夺下凤山县呢? ......................................................................................... 突厥鞑子。 “军医呢?快让军医滚过来!”一下马背,米志尔便大喊道。 那声音,基本是咆哮出来的。 只要不是耳聋之人,应该都可以听出他话里的低气压了。 与此同时,身受重伤的巴格吉被卫古佛背着走了过来。 那急冲冲的样子,明显就已经很危险的了。 见状,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要不是因为他们跑得快,这后果不堪设想。 倒是没想到,大顺朝会追他们跑这么长的路了。 这一撤,他们就撤了上百里。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离凤山县不过就是几十里了。 这大顺朝明日再继续追的话,那将攻城池了。 这般一想,再看大将军那黑沉沉的脸色,也不怪刚才会如此生气。 再加上,左上将又受如此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