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主帅有别的安排呢?”季桦舒思考了一下说道。 不过他也没有往深处想就是了。 对于季桦舒来讲,何时去搬那些粮草,不过就是傅国华随口一句话的事情。 他说明日,那就明日去搬,说两日后,那就两日后再去搬。 这些问题都不大就是了。 然而,苏立贵却因为这个问题而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是那种仿佛有人布置了天罗地网来逮捕他们似的,无形当中便将他们牢牢的抓获。 他们想要挣脱开,却又死活挣扎不开的感觉。 两日后。 一大早,季桦舒便率领苏立贵等人前往十里屯。 因为是去搬粮草,并不需要太多人。 所以,前往这片地方的人,一共就只有五百多人。 从这里到十里屯,用正常的速度的话,也不过就是三天左右。 与此同时,巴格吉也从他们的军营里出发。 可以说,双方都是同时出征。 这也是简秀的主要目的了,如果季桦舒先出发的话,万一遇不上巴格吉呢? 那他们的计划可不就是功亏一篑了? 她这还等着看好戏呢? ....................................................................... 十里屯。 张子轩在确定季桦舒快要抵达的位置之时,便带着张一他们藏起来了。 简秀在回来之时,便留着张一他们在他的身边。 这一次,张子轩受伤太重了,只能说运气好捡回一条性命。 他们要是来迟一点,他就真的去见阎王了。 到时别说超市里特效药水了,就连神仙水都没用了。 所以在回来的时候,她便命张一他们几人跟在张子轩的身边。 “老爷,他们来了!”张一看着前方激动的说道。 “嗯,我知道!你去那边看看,看下突厥鞑子来了没有?派的是不是巴格吉来?”张子轩朝着张一吩咐道。 “那老爷你在这里,我去去就来!”张一笑眯眯的说道。 其实比起张家村,张一更喜欢军营里的生活。 这里无论是哪一个任务,他完成的同时,都会有一种自豪感。 特别是这两日与老爷在一起,听着他说战场里的各种事情,刺激的同时又觉得很满足。 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有没有机会,也能如老爷那样,站在战场上与敌国厮杀。 这般想着,张一的步伐又快了许多。 其实也不用他自己去打探,自有探子打探。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探子的消息。 好在,没一会,探子便急冲冲的朝着他这边走来了。 见状,张一当下便将自己藏了起来。 待探子走近,确定是自己人之后,张一这才走了出来。 “怎样?突厥鞑子来的是什么人?是不是巴格吉?有多少人?” “是他,看他的样子,应该带了有上万的精兵。” “这么多?” “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探子如实的说道。 张一扬了扬眉头,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当下便步伐轻快的朝着张子轩他们那边走去了。 “你的样子好像很轻松?”看张子轩嘴角微勾的样子,简明忍不住开口问道。 在季桦舒眼里,他们两人都是已经战死之人。 在季桦舒还没有被突厥鞑子活捉之后,自然就不能出现在军营里了。 “嗯,我很高兴!”张子轩笑眯眯的说道。 想到那日在山洞里简秀与他说的话,他这心底就跟灌了蜜一样甜。 如今哪怕只是小小的想一下,他也会无比的激动。 看着这样的张子轩,简明又怎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呢? 不过能够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幸福,他这心里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们兄妹两人从小到大就没过几日舒服日子,难得如今他们都有小小的成就了,他也高兴。 前段时间,妻子红妹的家书里还告诉他,如今他们都在简秀的作坊里干活。 就连宝儿也都上学院了,父母亲也被自己的妹妹照顾得很好。 还有他们的女儿...... 别说张子轩了,就连他自己想起自己的妻子、儿女时,内心都涨得满满的。 这般想着,简明又侧头看向张子轩,极为认真的说道:“子轩,谢谢你!” “大哥,谢谢你!” 不曾想,自己这话刚落下,便又听到张子轩感谢自己的话。 一时之间,两人都看着对方怔住了。 还是张子轩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其实我们要谢的都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对,都要感谢她!”简明看着前方轻声说道。 看着这样的简明,张子轩眉头当下便皱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简秀的身份,他很清楚。 在外人眼里,自己这个大舅可能就只是一个莽夫。 但张子轩知道,他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他很睿智,很聪明,无论是什么事,他都是一点就通。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早张子富他们一步升为千户。 可以说,他的发展与本事,他们的潜力远远高于众人的想象。 看着他这副样子,张子轩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简秀的身份。 只是想到简秀与自己说的话,张子轩又侧头朝着简明那边看了一眼。 凭着他刚才的话,他很确定,哪怕他知道简秀的真实身份,那也不会说些什么。 “老爷,如你所料,领兵者正是巴格吉!” 张子轩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到身后传来张一激动的声音。 “那就好!”张子轩冷冷的说道。 他就猜到应该是巴格吉,可以说,没人更适合他来了。 他脾性暴躁,季桦舒与苏立贵要是落在他的手里,又怎会有好日子过呢? 想想,他就觉得兴奋。 他并非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伪君子,他早就对季桦舒不待见了。 只是他到底是自己的上官,再不待见,他也得恭敬对待。 这如今难得他自己作死,他当然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