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刚刚看到他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的。 一时之间,便有些尴尬了。 莫山瑞仿佛也看出了简秀的尴尬之意,于是好心解围道: “怎么?简小娘子这是知道老夫就在这里?” 简秀也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当下便反应了过来。 连忙附和道:“还得是县令大人明察秋毫些呀,只是这时间上有点紧迫,就在今天下午,两位不知可否赏脸?” 这个时候,这请柬她是不能送了。 因为她没有两个,如果只送一个,另一个不送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但如果两个都不送的话,那结果又不一样了。 莫山淮仿佛也知道自己的难处,明明看到自己的请柬了,也没问自己讨要。 这还是简秀第一次觉得与聪明人打交道的益处。 “既然简秀你都这般说了,本官......老夫一定到就是!”莫山瑞笑眯眯的说道。 一旁的莫山淮也有点激动,看着简秀说道: “我倒是听飞玄与飞奕,还有飞墨那三个孩子提过,说你房子造得很是新颖,我这还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能请老夫过去开开眼界。” “院长言重了,简秀随时恭候着!”简秀也笑眯眯的说道。 总的来讲,这一趟也是极为迅速的。 除了容志鹤那里,简秀都很满意。 这一次回去,简秀直接就是与莫山瑞一起回去了。 想到慕凌天的事情,简秀又忍不住问道: “大人,上次你提起的四皇子可有下落?” “上次?本官与你提过?” 听到这话,简秀当下便摇头,硬着头皮解释道: “其实也没有提,只是那日在绘画时,听到陆封晟陆师爷与你的谈话而已。不过大人你放心,这事我也没有与任何人说起过。” 说到后面,简秀还诚恳的与莫山瑞解释起来了。 听到这话,莫山瑞这才了然。 不过对于四皇子的事情,依旧是守口如瓶。 “这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事情并非我们想的那般简单,哪怕你是听到了,在别人眼里,无论是谁,那都是没有听到,那里的事情,并不是你我可以参与进去的。” 听到莫山瑞这话,简秀确实愣了好一会。 很明显,这样的事情,就连莫山瑞自己都不想参与进来。 只是想到慕凌天喊自己姐姐时的样子,简秀又很不甘心。 于是又开口问道:“那个四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大人知道吗?” “四皇子?本官了解得也不多,只是听说他生性善良,也是众多皇子当中最得皇上喜欢的一位皇子,至于日后是什么造化,本官便不敢妄自议论了。” 说到后面,莫山瑞已经明显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简秀也不是那种愚昧之人,见莫山瑞都这样了,自然就不会再问下去了。 不过她只要知道,他并非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没有坏心,那她便可以考虑帮他度过这次难关。 再说了,只要她的人不说,两人住在那里,也没什么人可以查到。 如果他会做人的话,待他们身子好了,也会自然的离开。 最重要的是,天一还能为张子轩写下那样的一封信。 凭着这点,简秀也不能将他们赶出去。 ......................................................................................... 张家村。 整个村子里的人基本都收到简秀家的通知了,没有收到的也就那么几家而已。 而李婶子家便是其中的一家。 当然,也少不了与李婶子经常坐在村中心的王婶子家。 他们两人都与老宅二房的陈四喜很要好,此时三人正一起坐在村中心。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瑟,宴请这么多人,不要说荤菜了,就怕连油水都没有多两滴。” 陈四喜看着冷清的村庄说道。 “就是了,你怕是不知道,就前两日,简秀那死贱人还在这里怼我俩呢?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我当初不应该容忍她,就应该再回怼她两句。” “回怼什么呀回怼,人家那脸皮,铜墙铁壁一样,会怕你怼吗?” “也对,我们现在会被人怼,说到底,是因为我们知羞耻,我要是不知羞耻的话,直接就拿这些不好听的话当耳边风算了。” 今日这里也就只有她们三人,无论说什么话,都没有回怼。 三人也说得很舒坦,只是整个村子都冷冷清清的,感觉三人说话好像都有回音一样。 “哟,你们三人怎么在这里呀?”赵婶子笑眯眯的问道。 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朝着三人扬了扬手里那块大概两三斤重的猪肉。 三人:“......” “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吧?这猪肉呀,是简秀家里发的,她说了,今日去吃酒席的,都有一块这么大的猪肉回来。” “还有,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大老远便已经听到了,亏得你们还担心没有油水。” “那肉呀,一盆盆一锅锅的往外面端,也不知道你们在担心啥子?这弄完之后,还剩下很多肉,这才想着分给村里的人。” “不过我跟你们说也没用,人简秀也没请你们,这吃食这猪肉,你们是得不到了。” “如今这样想想,我都觉得我只带了一包红糖过去有点太寒碜了。” 后面这话,已经变成了赵婶子的嘀咕声了。 偏偏今日村子里安静,哪怕是嘀咕声,三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看出了对方的不甘心了。 于是都没再开口,径直的就朝着自家屋子里走去了。 特别是陈四喜,最近她已经瘦了许多了。 自从张子华进了牢狱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一丁点的荤香味了。 刚才赵婶子那块肉,没有三斤,也有两斤半,且都是肥瘦相间的,一看就是上等肉了。 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尚且能如此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