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愁突然疯狂地捶门和踹门。 “哎!不是让你老老实实看会儿兵法吗?若是到时机了,咱们自然能出的去!” 沈愁根本就不听,还在疯狂的踹门,终于将这门给打开了。 “哎呀!这么好的门咋就让你给踹坏了?你出去干嘛?你不是已经拜我为师了吗?” “沈愁!赶紧给老子回来。” 可沈愁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一个劲儿的往外走,推开身边一个又一个慌乱逃走的人,终于在出牢房门口的前一秒,拉住了那人的手腕。 沈画感觉到手腕被一股大力钳住,吓得她疯狂尖叫,剧烈挣扎,刚回过头来想要打人时,就看见了沈愁那张阴沉到极致的脸。 她顿时有些惊喜,“大哥!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沈愁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沈画提到这件事儿就气的不行,“还能因为什么?就是余如月那个该死的贱人!她明明说了只要我过来作证,就会不追究我的责任。” “结果,等我帮她坐实了沈老财的罪,她言而无信,把我送入了大牢。” “说是让我给你赔罪,我看最应该赔罪的人就是她!” 沈愁被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你说什么作证?她在外面究竟干了什么?” 沈画没想到沈愁竟然毫不知情,她刚想说话,旁边就传来一声尖叫。 “啊啊啊!” “沈愁!你这个畜生!你杀了咱爹,居然还有脸活着。” “你跟余如月这对奸夫淫妇,什么我爹欺辱儿媳,全都是假的。” “余如月那样又瘦又黑又小的丑女人,我爹怎么可能相中她?” “是不是你们两个苟且被我爹发现,你才恼羞成怒把我爹给杀了?” 沈愁不明白,什么欺辱儿媳? 她不是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在了自己身上吗? 就在这时,凤彩儿也从人群之中跑了出来,她看见被两人围在中间的沈愁,气得咬牙切齿,“沈愁!你居然还活着!” “余如月那个贱人骗得我好惨呀,不是说好了,只要我给她作证,就把我放出去吗?” 沈书和沈画听见凤彩儿的声音,更是气得眼睛冒火。。 两人二话不说直接扑了上去,拽头发的拽头发,踢肚子的踢肚子。 “就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娘,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娘根本就不会死。” “你这个千人枕万人尝的玩意儿,凭什么让我爹娶你?” 沈愁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三人,只觉心中疑惑更盛! 这三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给谁作证?为什么要作证?为什么会被关入大牢? 难道这就是小精怪救自己的办法吗? 可,不是她把自己送进来的吗?为什么又要假惺惺的救自己? 究竟是为什么? 沈愁现在的脑海中仿佛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挤得他脑袋都要炸了。 “回去!若是尔等继续向前,就地处死!” 这铿锵有力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唤了回来,只是当他看向声音来源处,就看见了那天将手搭在小精怪腰上的官差! 而这时赵晖正在努力维持秩序,不让这些作恶多端的犯人跑出去。 否则卢县百姓,将永无安稳日子,而且他相信,官府一定会派援军来镇压这些叛军的。 他一定要坚持到那个时候,这些犯人是他和他的兄弟们用命抓回来的,那么多的兄弟都死在了这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手上,只要他活着,就绝对不会让这些人,离开县衙一步。 于是,他拿着刀,守在门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就在他一刀刀将面前这些意图冲出县衙的牢犯斩于刀下时,突然眼前寒光一闪,他立马拿起刀抵挡。 两刀相撞发出叮的一声响。 赵晖被震的右手发麻,虎口裂开,不停的向下流着血。 他暗道不好,这个犯人居然比其他都要厉害,他刚抬起头来,又与一双赤红阴狠的眼睛对上。 “沈~沈愁!?” 沈愁阴冷的笑了笑,“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而后,他向后退了两步,与对面人拉开距离,又再次提着刀,如同猎豹一样猛得冲了上去。 叮叮叮叮! 兵器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在两人快速过了五招之后,赵晖的刀,直接被挑飞了出去,那泛着寒光的利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剧痛,赶紧说道:“沈愁!不要一错再错,若是你杀了我,余姑娘之前为你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你难道要辜负她所有的努力吗?” 沈愁原本想直接杀了这个觊觎小精怪的人,可看他似乎知道一些内情,这才将刀收了回来,插在地上,然后蹲在他的面前,目光轻蔑地俯视着他,然后快速抬起右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声音满是杀意。 “说!余如月,她究竟做了什么?” 赵晖看着沈愁一脸迷茫的样子,只觉可笑,“沈愁!你居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为了让你洗清弑父的名声,为了让你能够继续科考,牺牲了自己的名声,被所有人唾弃辱骂,甚至为了见你一面,还把自己辛辛苦苦建起来的面厂给了县令,而你呢?” “你除了会动手还会什么?” “你知不知道她那天伤心的都晕了过去,你知不知道她……”怀了孩子!? 赵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毕竟他答应了余如月的父母要保密的,而且这人只是余如月的大伯哥,没必要知道这件事儿…… 沈愁见他似乎有未尽之言,立马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眼神凶狠地瞪着他,“说,她究竟怎么了?我要你一字不落的将她在外面发生的事儿说一遍,要不然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