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如宝一提这个,眉头皱得更深了,“四哥,我在大嫂那儿已经听说了,爹娘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当真了,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听我的,赶紧去官府,把爹娘,大哥,三哥,五哥,全都放出来吧。” “这一家人都被你送进去像什么样子?要不是大嫂给我写信,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余德厚脸上憨憨的笑,立马就消失了,反而有些委屈伤心地问道:“小妹,我一直觉得在家你是对我最好的,可你……唉!”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四嫂当时差点儿就死了!” 余如宝丝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你也说了是差点儿,现在不还没死吗?” “余石跟余田不是也在这里读书?若是以后真参加科考,人家官府的人下来一打听,这两人居然有如此不孝的爹娘,你说官府还敢要他们吗?就算不为别人想想,也要为你两个儿子的前途着想。” 余如宝果然是个精明的,若是他们想让余石和余田参加科举,或许就真的被拿捏住了,可他们知道那两人的能力,送他们去读书只是为了让他们识字明理,丰富阅历,更好的生活的,而且就算去了,你这两人的头脑一辈子也考不上。 余德厚心中冷笑,居然敢威胁我,他赶紧在脑海中回想宝贝女儿去世那天,他看着女儿冰凉的尸体被推入火化炉的场景,眼眶瞬间就红了。 “小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他说完,转过头抹着眼泪儿就跑进屋里,砰的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一下给余如宝干懵了,她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还有那紧闭的房门,有些懵逼! “哎!不是!你哭啥?四哥,你开开门儿让我进去,我还给你带了东西呢!挂面你听说过吗?这个东西在柳州府可老出名了,那真是挤破头才能买上一斤,而且死贵死贵的要卖一两银子呢,我为了看你,我给你买了两斤。” “快开开门,让我进去!” 余家三口在屋中相视无语,这些送礼的人,难道就不打听打听他家是干什么的吗? 不过也是,她们面厂的保密做得十分严格,村里不在面厂干活的人,并不知道挂面是出自面厂。 但一两银子一斤,这未免有些太夸大其词。 最后余如宝无可奈何,拿出了儿时一个窝窝头的情谊,终于算是进了家门,并且承诺住一晚上就走。 结果,余如宝看着皮肤白皙,大眼睛水汪汪的余如月,气不打一处来,“四哥,你说这个狐妹子就是如月?” 余德厚顿时沉下脸,“余如宝!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女儿,今天晚上也不用住了!” 梁淑兰也在旁边讥讽,“哼!再黑也没有你的心黑,你四哥,四嫂都要被害死了,你还有脸过来求情,识相的明天早上赶紧走,要不然别怪我拿扫帚把你打出去?” 余如宝没想到,自己只是骂了句那死丫头狐媚子,余德厚和梁淑兰就反应这么激烈,要不是自家四哥还是那窝窝囊囊,没有主见的模样,她都要怀疑这一家是不是被精怪附体或者是疯了! 她还想再说话,但被这夫妻俩一唱一和怼的一愣一愣的。 心中越发怨恨! 凭什么这一家子窝囊废都能住青砖大瓦房?她凭什么在那个小茅草屋里面受苦,本以为这次回来能从爹娘这儿捞点儿好处,结果不仅父母没见到,就连几个哥哥都进去了,她只能来这儿,看看能不能弄点儿好处,结果不仅没有好处,还搭进去了两斤挂面! 肉疼! 太肉疼了! 疼的她吃完晚饭,就四处溜达,看看能不能把这银子找补回来,结果刚走到左边的院子里,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墙上跳了下来。 远远看着应该是一个女子,她跳下来之后,猫着腰左看看,右看看,一看就是想要干坏事儿。 余如宝心中冷笑,果然恶人有恶报呀! 突然,她看见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走向那个屋子,她连忙出声阻拦道:“哎!那小子!” 秦浩文皱着眉指了指自己,“您,叫我!?” 屋内高青青刚把药放入水壶中,听见外面的声音手一抖,大半的药全都撒了进去,吓得她惊呼出声,然后慌忙的捂上了嘴巴。 外面秦浩文听见了屋里似乎有女人的惊呼声,他微微皱眉,想要过去查看,结果余如宝直接走上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什么呢?我刚刚好像听见我四哥在叫你,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屋内,高青青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屏住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可是这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砰砰直跳,用震耳欲聋形容也不过分。 秦浩文总觉得自己屋里有猫腻,可是余如宝却死命的不让他走,说余德厚叫他有事。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去找余德厚了。 高青青等着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远,这才连忙松开自己的嘴,开始大口大口的呼气,等她彻底缓过来,立马把散落在桌子上的白色粉末全都擦拭干净,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使劲摇晃,将里面的药摇晃均匀,这才将东西全都放在原位,悄咪咪的打开门准备离开。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