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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啊?”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脖子上的痛感传来,大小姐也有些怒了,边哭边朝着张虎大喊大叫。
可张虎的表情却不为所动,在他心里,认定了大小姐这个女人心思歹毒,坏事做尽,他咬咬牙拿着匕首在大小姐的脖子上比划,思考着怎么给她一个教训……
“大哥,咱们别激动行么,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
“咱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啊!”
观察了一番,姜榆已经确定这个所谓的大小姐,就是一个高傲且有些现代人优越感的蠢货,那些事大概率不会是她做的。
因此,姜榆才出声阻拦,深怕张虎一下子过于激动,真把大小姐给捅了,那所有线索就真的断在这了。
听到姜榆的声音,张虎的眉毛一挑,有些鄙夷,这几个唱戏的懂什么?
不过见姜榆是个小女孩,张虎到底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小孩,你刚来,根本不知道这女人做了多少恶事。”
“你还是好好唱戏吧!”
姜榆抱着双手问道:“那你就好好说说,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恶事?”
“也让大家伙听听,评评理!”
“若是你不清不白么处置了她,这污名了就落在你头上了!”
“是啊,因为大小姐的善心,我们才能有一口饭吃!”
“我不信大小姐是坏人!”
“我也不信!”
姜榆没想到大小姐在这些人当中的声望竟然这么高,当即挑了挑眉,已经在计划着怎么将这些声望转到自己头上了。
“哼!”
“既然你们不信,那我就跟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那些消失的人,你们真以为是得了病啊?”
“他们全是因为不服从这个地方的管教,或者没有力气干活了,才被人以各种原因送走了。”
“至于送去的地方,我也不得而知。”
“不过据我猜测,这些人,大概率是没命了。”
“若是这些人真的都是得了病,送出去治病就好了,为何所有人都一去不复返了?”
“这么多人生病,总有一两个人能治好吧?”
张虎这样一说,底下的人也开始思考起来,那些出去的人好像真的没有回来过……
大小姐人也懵了,一脸无措的看向大总管:“大总管,你不是说那些人都病死了,被你带去火化了么?”
“为何现在……和你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很明显,这个大小姐被这个大总管坑了,而大总管必定另有其他的主子!
大小姐想做善事,却又什么都不了解,全权交给其他人处理……
姜榆看向大小姐的目光已经不能用鄙夷来形容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大小姐,我想知道,大家日以继日干活所制造的物件都在谁那?”
只要能摸清楚这条线,那背后之人的身份立刻便会暴露!
“那些东西……”
大小姐更懵了,可怜巴巴的看向大总管:“大总管,你快告诉他们那些东西在哪,不然你家大小姐的命可就没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总管便知道,事情是瞒不住了,可再瞒不住,他也不可能暴露自己。
大总管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大小姐:“小姐,你在胡说什么?”
“这些事情不都是你安排的么?”
“我只是负责实施而已!”
“你胡说!”
才察觉到自己被骗了的大小姐当即气炸了,指着大总管的鼻头就开始发狂。
大总管却不为所动,可怜兮兮道:“小姐,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管事的,你经手的那些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啊!”
“难道……”
“这背后是谢将军示意的?”
“若真是如此……”
大总管突然露出了一个英勇就义的表情,不动声色的走到张虎和大小姐身边,按住了旁边一个机关,大喊道:“既然如此,那这些人,都不能活了!”
姜榆没想到这屋子里竟然另有玄机,机关一转,大总管和大小姐以及张虎等人便消失不见了。
而原本敞开的门也开始滚动,不过一瞬间,他们便被关在里面。
而伴随着机关而来的,是半空中喷射而出的弥雾,雾气逐渐扩散,已经有人开始站不稳了。
姜榆等人机警的拿出手帕捂住口鼻,又赶紧从怀中掏出姜棠给的防身药,可就这点药,根本不够所有人用的……
除非……
“快!找些水来”
陆今野赶紧递过来几个水袋,姜榆用手将药丸捏成粉末,融进水里,便让陆今野以最快的速度将随撒在空中。
随着带着药粉的水珠在空气不断蒸发,原本还有些踉跄的人都站稳的步子,开始清醒过来。
大部分人虽都清醒了,但姜榆依旧警惕的看向左右,深怕这里的机关还有下一步动作,好在,只有这让人昏厥的雾……
可这些人不要他们的命,又把他们关在这迷晕是什么意思?
难道……
“不行,我们必须得赶紧出去!”
“我怀疑,已经有人朝这边赶过来了,就等着将我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若是被他们抓到,我们怕是就得去那些‘病死’的人待的地方了。”
“哎呀,小姑娘,你想得太多了,我觉得呀,那些人估计是被抓去挖矿之类的了。”
“活虽辛苦了些,但是倒不至于要人性命!”
这些人被姜榆所救,看向姜榆的目光带着感激,说话也随意了几分。
姜榆却微微一笑:“干活自然不可怕。”
“我怕的是,被抓过去后,我们就不被当做人了……”
后面的话姜榆没有继续说,毕竟只是猜测。
一旁的魏寻却警惕起来,眼神闪烁,不被当人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想起曾经的经历,魏寻的胃里又开始翻涌起来……
而早在姜榆说需要尽快逃出去时,陆今野已经围着这屋子绕了好几圈了,他对机关有些微弱的了解,按理说这种只是用于关押人的机关,只要找到暗处的开关,便能出去……
可如今这开关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不像是他们汉人用的,倒像是边关那些蛮夷的风格……
“野爹,你看出什么了么?”
姜榆的表情有些焦急,她对机关一窍不通,最多在现代时看过两集电视剧,如今只能靠陆今野一个人了。
陆今野却微微的摇了摇头:“小鱼儿,这机关有些不同寻常。”
正当两人苦恼时,魏寻却站了出来,撸了撸袖子道:“让我来试试吧!”
“你,你不是个木匠么?”
说完姜榆才想起来,魏寻曾说过自己喜欢看杂书,说不定就从中看到了什么,从木匠到机关大师,一通百通了。
魏寻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处,当即认同的点了点头:“这机关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不过,和平常关人的机关没有太大差别。”
“唯一的差别大概是,出口不太一样。”
“出口?”
魏寻微微抬头,看向顶端:“出口可能在天上。”
“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可以一试!”
天上?
姜榆的目光移到了陆今野身上,这么多人中,就只有陆今野一个能飞的。
她虽然也能,但还没出师呢。
可这顶端没有落点,怎么飞啊?
只能人海战术了!
姜榆吩咐底下的人跟堆堆乐似的,堆到一定高度,让陆今野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这才开口道:“野爹,看你的了!”
陆今野点了点头,踩着几人的脑袋飞到了顶上,按照魏寻说的几个点位一一试探,总算是摸到了机关。
一按机关,原本封死的顶端立马露出了一个口子,众人震惊的抬头看去,原本想要在这干活干到死的想法突然一下子就转变了。
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过自然光了,如今猛然见到,竟已经有些不舍了。
如今出口虽然找到了,可这么多人,要想段时间内转移出去,并不简单。
姜榆转了转脑子,当即看向魏木匠:“魏伯伯,你们可会做滑轮?”
用铁的做不了,用木的做总行了吧
“会!”
“那你们加快制作几个,现在就要用!”
姜榆又吩咐了人去找绳索,然后把东西一股脑递给陆今野,让他把东西先安装在上方的地面上。
一切准备就绪,姜榆让陆今野先把几个力气大的男人给拉上去。
再让那些体重轻的人一次性绑成一串,然后让上面的人利用滑轮用力拉,几番折腾,一群人总算是逃离了这个关押了他们许久的地方。
太久没有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一群人仰着头,伸开了手,猛地狂吸。
“各位,我们得尽快离开了!”
“若是不计较,可以跟着我。”
“若是有其他想法,那咱们就在这分道扬镳了!”
如今事态紧急,姜榆能带走这里的三分之一人就已经算达成目标了,便也没有多劝。
但出乎意料的是,大部分人都选择跟着姜榆离开,可能是因为吊桥效应,又有些魏家村的人作例子,大部分人都挺相信姜榆这个稳重的孩子。
姜榆带着众人几经辗转,总算是回到了他们最开始的峡谷。
不过,如今这地方,已经和他们刚来时截然不同了。
“大人!你们回来了!”
燕儿听见声响拉着王十三便冲到了姜榆面前,她男人将那从未听闻过的大棚给造出来了,早就忍不住跑到姜榆面前邀功了。
姜榆也一眼看到远处立着的大棚,虽然只有一个,但是这只是开始而已!
“大人,你们离开后,有不少灾民陆陆续续的过来了,如今咱们这已经比得上一个小型村落了!”
“干得不错!”
姜榆垫起脚尖,刚想拍拍燕儿的肩膀以示鼓励,哪知道根本够不到!
姜榆只得尴尬的点了点头,天杀的,他已经快九岁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啊!
如今身份改变,姜榆也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无奈,冷静吩咐燕儿将身后的灾民给安排妥当。
燕儿一开始只看到魏家村的人,本以为姜榆这一趟已经够本了,哪知道后面已经排成了长队……
好家伙,又要开始忙起来了!
燕儿只能将老李叫来,让他将这群人安排妥当。
老李有一股机灵劲,比她更适合做这事。
老李一来,便开始吆喝着:“大家排好队哈,登记过后便可以领取粮食了,这是咱们这的福利,只有刚入住的时候能领。”
“后面的粮食就得靠你们自己工作赚取了!”
“咱们这是积分制,干完活后管事的会记录积分,然后大家用积分换粮食就行。”
“吃饭的话,那边有个小食堂,量大还便宜!”
“当然,你们加入咱们的大家庭后若是觉得不得劲,也可以主动离开,发的粮食不用退回来,不过若是后悔了想再次加入,就没这么容易了!”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
说到这,老李看了一眼姜榆:“大家若是能多叫些亲戚朋友过来,每多叫一人,咱们就奖励一份粮食!”
这是老李自己想出来的办法,他早就想在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了,可燕儿是女子,大人自然更偏向她些……
如今嘛,是他老李崭露头角的时候了!
姜榆朝着老李比了个大拇指,狠狠的夸了他一把,若是手下多些老李这种能干的人,她是不是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一群人跟着姜榆原本是念着她聪慧稳妥,一时之间没有选择的话跟着她倒也不错,如今听了这么多政策,当即便打算在这多住一段时间打探打探情况了!
一个大婶举了举手,大胆开口问道:“带人来真能奖励粮食?”
“自然!”
听到这话大婶的眼珠子猛然一亮,又有些心虚道:“什么人都可以是吧?”
“我有一个侄子,孔武有力,就是吧脾气不太好,易怒,总是想打人!”
都这般说了,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想打人了。
姜榆立马问出:“他家暴?”
大婶立刻摆了摆手:“这倒不是。”
“我那侄子以前是个刽子手,整日砍别人的头,如今朝廷散了,他的活也没了,有些不习惯。”
刽子手?还好动易怒?
这很好啊!
她刚想找个人替自己煽猪试试呢,人头都敢砍,煽个猪问题应该不大吧?